反而有点不屑和云淡风轻。
“哇,许久不见金丝雀了。”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还没来得及去看是谁在说话,周围本就不明亮的灯光就关闭了。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哗——”
宁逸感到他的头顶亮起了强灯,随后周围也再次逐一亮起灯来。
但他这个地方显得尤为瞩目,强光有意为之。
“是金丝雀!”
“是兔子吗!兔子!”
“讲故事讲故事!”
“……”
底下的人群瞬间人声鼎沸,比他们刚进决斗场时还热闹。
宁逸低声骂:“傻逼。”
明亮的灯光打在少年身上,露出的肌肤多多少少都沾上了血,却如白雪中点缀的梅花般,更显妖艳。
红发也因为主人的受伤而显出病恹却仍桀骜的神态。
他靠着笼子,随意的坐着,轻蔑的竖起中指以示抗争。
肤色润白如玉脂,睫毛轻颤如振碟,活脱脱的战损美人。
这副狼狈又美艳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底下人群病态的心里,他们仰着头,贪婪的看着金笼里的宁逸。
有个踩着藤蔓的人影慢慢浮上来了,是个穿着黑色短旗袍的女人,戴着一个单片眼镜,黑色卷发像毒蛇般一撮一撮,笑意盈盈的看向宁逸。
阎戾笑着打招呼:“你好,金丝雀。”
宁逸轻嗤:“好个蛋,我要出去。”
阎戾摇头,语调轻柔:“你是万众瞩目之归,按照咱们黑市的规矩,金丝雀要在金笼里挂上一天,给决斗场增加人气。”
宁逸不耐烦的“啧”了声,一把用力抓住金色栏杆,笼子发出震荡,他冷声问:“谁同意了?”
“我们同意了,大家同意了,万众瞩目之归。”
阎戾打了个响指,下方的决斗场亮起光来,能清楚看到角落的铁笼里有个十分强壮的巨铁怪。
“看见了吗?”
“那是碎骨者,按理来说,你被扔进决斗场,应该是要和碎骨者决斗的,但是姐姐心疼你。”
阎戾靠近了些,晃了晃手中的深红色花朵,柔声开口:“你只需要在这里当金丝雀,挂一天,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眼前这个小红毛看起来是一只漂亮的兔子,肯定会被人拍卖下去的,到时候她就能赚一大笔钱。
红花的香味飘飘悠悠的钻进鼻尖,香的让人迷糊。
宁逸低头环顾下方大多数人仰头看他时的恶心眼神,心里的烦躁更甚。
但是转眼又看到了站在原地急哭了的江临,和站在江临身后一脸担忧的西德罗。
“……”他忍住了想直接动手的冲动。
算了,任务要紧。
“我要下去决斗。”宁逸捏住鼻子,不去闻阎戾手中的花香味,评价:“这种低质迷香很恶心。”
阎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知是意外宁逸要下去决斗,还是因为他闻出了自己手里的迷香。
阎戾见迷惑不了,便手一撒,把花扔了,然后把手里的话筒递到面前:“再说一遍,让大家听听,可不是我辣手摧花哦。”
无论是金丝雀还是决斗,她都能转一大笔钱,所以无所谓啦。
宁逸蓝眸森然,扫视下方,冷声开口:“有本事就别让我活着走出决斗场,要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杀了刚刚那群傻逼。”
全场哗然了几秒,随后又大声的叫唤起来:
“兔子说话了!兔子可爱!”
“谁是傻逼!我去帮兔子杀了他!”
宁逸:“……”你们都是。
见他没有想继续说话的意思,阎戾便收回话筒,笑着:“哇,看来是有私人恩怨啊。”
“来吧,金丝雀变决斗者了。”
阎戾转身,打了个响指,吊着的金笼子就瞬间下坠。
“!!!”宁逸猝不及防,瞬间一阵心悸,感觉整个人都浮空了。
在最后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金笼又猛的顿住,宁逸再次重重摔在笼子里。
“……”攥紧了拳头,心底的愤怒已然达到顶峰。
一群【哔————手动消音】
笼子被慢慢放下,然后门打开了,宁逸扶着铁栏杆缓缓起身,走出去。
外面的另一个笼子也打开了门,浑身都穿着厚铁铠甲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宁逸就感到地面一阵颤动。
“碎骨者!碎骨者!碎骨者!”
“不要打兔子!兔子不能打!”
“打爆他!!”
决斗场上方的一圈看台上围了满满一圈又一圈的人,高举着手,高声疯狂呐喊。
阎戾轻声开口:“现在,该下注了,各位。”
围在决斗场内部的藤蔓立马就卷成一圈盘状,去接上方流浪者投下的注钱。
不少钱和各种值钱或者不值钱的东西都被扔下来了。
场面一度甚是壮观。
江临紧紧盯着浑身伤痕的宁逸,眼里的泪落下来了也没去擦,他问一旁的西德罗:“是不是打赢了,就可以上来了?”
西德罗皱着眉:“决斗场生死分胜负,要想赢,除非把碎骨者打死。”
他来这两个月了,碎骨者几乎从无败绩,来挑战的,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但是,用不着。”西德罗并不认为碎骨者会杀死看起来像兔子的宁逸。
除非宁逸自己承认自己是疯狗。
但这似乎也是那个小疯狗能做出来的事。
江临四处看着决斗场的地形,问:“可以劫决斗场吗?”
“?”西德罗转头看向江临,有一瞬的迷茫。
刚刚不是还一直眼巴巴哭吗?怎么突然就敢劫决斗场了?
江临回头看向西德罗,商量:“你是宁逸的朋友,拜托你帮我们一下吧,我出面去劫,你可以帮我们打理拖延一下追兵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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