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安静一瞬,沈冬夏干笑一声。
他说:“这就有点暧……冒昧了周警长。”
周子宁瞥了他一眼,这一眼里似乎有些漫长的无语。
办公室里氤氲着茶香,沈冬夏看见周子宁在那儿煮着茶,动作娴熟且专业,不得不让他想起傅珑曾经在他面前煮雪煎茶的模样。
如果能换个背景,不是在警署,而是在傅家老宅,时节再变幻一下,不是春日而是冬日,那雪若是还能飘落在眼前的头发上,就更像了。
等沈冬夏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他怎么把周子宁当成傅珑了?
正好,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了沈冬夏面前。
沈冬夏正好抬起眼,对上了周子宁的视线。
那双眼漆黑、锐利,但那锐利只不过是在他工作时,他面对别人时……或者说,他面对沈冬夏时,从来不算锐利。
眼眸很深,里面像一潭湖水似的,映着沈冬夏的模样。
沈冬夏看着那双眼,下意识伸出手,去摸那杯热茶。
下一刻,手腕被蓦地抓住。
周子宁:“疯了?”
沈冬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他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周子宁却偏偏没松手。
沈冬夏:“?”
周子宁盯着他的手腕,似乎要从他的手腕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他一直在看,所以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手上越握越紧。
沈冬夏,不愧是读过军校的人。
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前边他还尽力忍着,觉得周子宁下一刻就会松开,可是忍着忍着,看周子宁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才用力挣扎了一下。
并说:“痛,周警长。”
周子宁这才猛地松了手。
沈冬夏揉着自己的手腕,完全不知道周子宁在干什么。
他有些不满:“干嘛跟逮犯人似的,我可什么都没做。”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差一点以为你要把我的手腕掰碎了。”
办公室里并不是没有别人。
还有周子宁的下属。
他叫左韦,一直在这个办公室里充当背景板,可听见沈冬夏用这样的语气和周子宁说话,而周子宁还没有半点生气的时候,他很震惊。
左韦从周子宁调过来当警长的第一天就跟着他了。
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周子宁。
了解这个冷酷的“警署暴君”。
周子宁不爱说话,更不爱多说话,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一天能开金口说上三句都已经不错了,有案件要处理除外。
一开始他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因为他出身不凡,背后似乎又有大佬举荐,要想晋升实在是轻而易举,警署只是他的一个跳板罢了。
可渐渐的,他们发现,周子宁不仅没有野心,甚至连工作都没有热情。
他从来不会想着要做出什么成绩,更不会想着要和哪个方面打好关系,对洋人华人都是一视同仁。有案件就处理,没有案件就读书。
比起当警长,周子宁好像更喜欢读书。
之所以把周子宁称为是“警署暴君”,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独断,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可怕,是因为他办案时过于雷厉风行,处理速度之快,让人觉得胆寒。
每次办案,他都会亲自审问犯人,且毫不手软。
但大家都不会因为这样而害怕周子宁,他们只觉得周子宁赶着下班……
这位年轻的警长短短一段时间内就让所有人都对他服服帖帖的,他的枪法精准到让老警官为之叹服,出手之迅捷、狠辣,很多人都在前段时间的“东郊别墅纵火案”中见识到。
当时为了逮住那位凶手。
周子宁不惜以身试险。
那是一位连环纵火案,在这一带已经给居民形成了恐慌。为了尽快抓到凶手,周子宁亲自出手,独自一人分析线索,短短两天内,就找到了那位纵火凶手的下一目标。
周子宁没有带警员。
他一个人前往那个纵火地点。
等其他警员赶到的时候,那栋别墅已经燃烧起来了。
熊熊烈火中,他们看见,周子宁那笔挺的背影伫立于火中,岿然不动。他平静得仿佛身边没有烈火燃烧,只是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位纵火完毕准备逃离的凶手。
那背影,让所有人对他的敬意、惧意又深了一分。
后来去医院,左韦才发现周子宁的手上多出烧伤,这是他守在那里等待凶手出现时被火舌舔伤的,可他纵使受伤至此,他举枪的手一点儿都不抖。
后来,有位老警员对左韦说,其实,他听说周子宁周警长最擅长的并不是手枪。
而是狙击枪。
左韦愣住了。
那位老警员还说,你没看见办公室里挂着的那个东西吗?那就是一把狙击枪,那是周警长的爱枪,只不过他如今当了警长,那把枪也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了。
“这是……”
左韦正想得出神,突然听见沈冬夏在那边问了一句。
他抬起眼,发现沈冬夏正看着墙上挂着的那把狙击枪。
本来左韦没有打算回答的,结果他突然发现周子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去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和沈冬夏。
所以沈冬夏那话是问他的。
没有办法,左韦只得回答:“那……那是狙击枪,是周警长的爱枪,听说是他在军校训练时,上级送给他的。”
沈冬夏从没见过这样的枪,通体乌黑,触感冰凉,而且相当沉重的感觉。
因为周子宁不在,所以左韦也没那么拘谨,甚至有些炫耀自己上级似的,说了一句:“我们周警长最擅长的就是狙击了,听说他从未有过失手!”
前面说的是实话,后面说的是传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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