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你走?”禅院甚尔试探,手在神代玲的腰间虚空移动。
神代玲试了试起身,但手软脚软很快又压了回去。
真的很像耍流氓的混蛋啊!!!
“行。”
靠在禅院甚尔的胸口,神代玲好歹给自己转了个脸,同意了他的提议。
神代玲再怎么倔强,也没办法自己飞,腰间被甚尔的大手禁锢住,她抓着他的手臂,就着别扭的姿势走出医院。
两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很是亲密,如同抱着的一对恋人,上了车禅院甚尔也只是放了点力道,虚扶着没有直接松手。
毕竟下车还得走。
司机师傅看了眼后视镜,“你们夫妻俩真是恩爱啊!”
神代玲被这话砸得感觉身体温度高升,差点以为自己又烧起来了。
低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神代玲,禅院甚尔压着嘴角,“我们不是夫妻。”
“啊……?”司机被他的气势吓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对不起。”
接下来的路程,车上没有任何声音,神代玲因为不知道怎么否认而没把握住时机,对于他的那句话,神代玲一时间百感交集。
神代玲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对禅院甚尔就像个渣女一样,既不愿意看到甚尔有其他好感的女性,也不想两人超出其他的关系。
双标得很。
回到房间后,神代玲被扶着上床,她回过神问甚尔时间,“我烧了多久?”
“一天了,我中午上来发现你叫不醒,就把你带去了医院,老板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禅院甚尔挑眉。
“没……”神代玲摇摇头,“怪不得我没力气,应该是饿的。”
对于自己腿软,神代玲始终不想承认身体差,找了没吃饭的借口,她也算顺理成章解释了自己在医院时失礼的原因。
不过这却被禅院甚尔解读为另一个信息,他摸着下巴,感受到夜晚间快要冒出的胡渣,“我去煮点面条,你现在太虚了,又在退烧中,还是吃些清淡的。”
“?”
虚?
神代玲撑着想起身反驳,但禅院甚尔直接就走了,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神代小姐,你怎么样了?”伏黑惠见禅院甚尔离开,早就忍不住钻出来,一双黑色豆豆眼担忧地看着神代玲。
神代玲抬手接着伏黑惠,将他放在床头柜上,“没事,打针后好多了,现在就是没什么力气。”
伏黑惠点点头,坐在水杯后,他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靠禅院甚尔的良心。
一直以来对禅院甚尔有偏见的伏黑惠得承认,这时候的他爹好像还有点善心,不然早就不可能干下小店员的活跑路了。
也幸好有他,神代玲不至于发烧在床上躺一天。
禅院甚尔端着面条过来时,神代玲已经无聊地在扣手指了,她的肚子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饿很了还是怎么。
但其实也没等多久,煮个面条的时间也就十几分钟,禅院甚尔加的调料也就盐和酱油,神代玲看着面汤上的几滴油花,被扑鼻的香味勾出馋虫。
“咕咕————”
神代玲收缩肚子,叫声在安静的房间尤其响亮,她更是尴尬地捂着腹部,这个时候响可真会看时机。
“有点烫。”
禅院甚尔将碗端到神代玲面前,“我端着你直接吃?”
神代玲探手想接过来,甚尔端着她吃像什么样!又不是残废了。
只是刚摸上碗底,神代玲就被烫了个激灵,意识都清醒不少,“快,你快放下。”
拉着禅院甚尔的手腕,神代玲被烫到也只是一瞬,甚尔可是直接端着来的,不可能完全没感觉。
神代玲的手微微用力,禅院甚尔也就顺着力道把碗放在床头柜,他更没想到老板还直接拉过他的手掌。
“哎呦!你都说烫了,怎么还傻乎乎地端着,用个毛巾隔开也好啊。”神代玲皱着眉看向禅院甚尔的手心,他的手掌很大,神代玲的手放上去能完全被包裹住。
禅院甚尔的手掌残留着滚烫的温度,但皮肤没有泛红,似乎是正常温度,神代玲小幅度挥着手给他扇了扇,“可别再这样端了,你也不嫌烫啊。”
“去冲冲冷水吧?”神代玲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幼稚的行为不会给禅院甚尔带来多好的舒适度。
禅院甚尔则异常地保持沉默,有点没理解到神代玲的动作。
他迟疑着眨眼,往常带着猛虎般的气质此刻变成了小绵羊,无辜又笨拙。
神代玲一提议,禅院甚尔便木楞地起身,还真就照着她所说的去做,将手冲了冷水,但实际上,天与咒缚的体质,那点温度完全能触碰。
禅院甚尔摸着手,没有立马返回神代玲身边,他的童年太过凄惨,父母唾弃,同龄人欺辱,十八年以来在禅院家从未被当作人看待。
而逃离了那个家后,禅院甚尔名义上的老板,无亲无故的陌生人,却会教他做事,把他看做是个平等的人,给了足够的尊重。
禅院甚尔也是在神代玲这里才明白,一个正常人该怎样活着。
每一天,都会很平凡很普通,没有辱骂忽视。
甚至连会被刚出锅的面条透过碗烫到,神代玲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
禅院甚尔将手放在脸上,是不是他以后都能拥有这样的尊重,平凡地度过一生。
神代玲在禅院甚尔出去后,就自己侧着身体吹热气吃面,她是猫舌头,吃饭又慢,等到禅院甚尔回来,连半碗都没吃到。
“唔……”神代玲筷子挑着面条晾凉,“好点了嘛?”
“好多了。”
老板的关心,禅院甚尔自然乐意收。
神代玲见他手上湿漉漉的,满意地将晾凉的面条吃上一口,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神代玲吃饭的一点动静。
伏黑惠换了地方藏,不然在放碗的时候他恐怕就会被看见,因为靠得太近,他不敢露头,只能打起精神听两人说话。
吃完面,神代玲因为睡了整天,没有半分困意,加上烧也退了,一时间无所事事。
“老板你可以画画啊,都闲置好久了。”见神代玲苦着脸,禅院甚尔倒是能给她找出事做。
以往神代玲看书店,除了画画就是看看电视,结果没几个月,老板突然搞事业去了,几日不着书店也有,禅院甚尔时不时也会感到孤寂。
神代玲眼前一亮,“对哦!之前我还买了课程!”
禅院甚尔帮忙拿了画本和笔,神代玲拿着平板调出自己买下的课,“甚尔你快去睡吧,别管了,都这么晚了。”
“行,我明早再来看你。”禅院甚尔也没客气,答应下来后就离开了,他不好一直出入神代玲的房间,眼下对方也退烧了,脸色看上去也很精神。
神代玲就这样放心看起课程来,花费了半夜时间,凌晨三点熬不住放下平板入睡,伏黑惠见她没事早已回了小篮子里。
睡到大天亮,神代玲还没清醒时,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探她额头。
“没事了。”
那人低声说道。
很快,神代玲又陷入深度睡眠,但腹部的疼痛将人唤醒,她皱着眉按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嘶——”
手脚冰冷加上腹部熟悉的痛,神代玲瞬间清醒,她月经来了啊!
这个月因为忙碌忘了月经时间,本以为不会来,结果月底到了,而且还开始痛经。
“怎么了?”伏黑惠的声音冒出来,他听见了神代玲的动静。
“等等等。”见飘窗搭着的围巾一动,神代玲连忙阻止,她这一片狼狈,床单还有血迹,“没事……就……特殊情况。”
为了防止伏黑惠出来,神代玲暗示了一番,不知道这半大小子能不能听懂。
见伏黑惠应声没有动作,神代玲松了口气急忙找出干净衣服跑进厕所,身体刚经历发烧又来月经,绕是神代玲神经大条,也能感觉到身体空虚。
坐在马桶上苦着脸,神代玲换好衣服,可肚子却一直作痛。
“真烦。”神代玲收拾好出来,看到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她还得拆洗被套,同样被弄脏了,房间也得通风,月经来后她就能闻到点血腥味。
只是些简单的拆换,神代玲不止烦躁,她的动作也迟缓不少,肚子的不舒服让她完全不想动,又抱怨自己怎么不吃完药来整理。
总之,脾气是比以前暴躁不少,看什么都不顺心。
磨磨蹭蹭着换好床单,神代玲抱着换下来的放进脏衣篓,她现在得先找药吃了,不然得痛死,洗传单只有等等再说。
好在家里神代玲有备着布洛芬,她找了个面包垫肚子,正将布洛芬抛嘴里,禅院甚尔就闻询上楼。
“哟,起来了?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
禅院甚尔有些意外,没想到真看见人已经起了。
神代玲苍白着脸,先是喝了水将药服下,才回答甚尔,“嗯啊……”
“怎么了?”禅院甚尔两步走到神代玲身边,紧张地看着人,他早上明明探过了神代玲没再发烧,现在她脸色白得和墙一样。
禅院甚尔动了动鼻翼,他还闻到了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不知道女人月经的甚尔:紧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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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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