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没料到,大妈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在场警员跟仨大学生顺利躲开她的乱丢物品攻击,甚至及时闪过一支保温瓶攻势。
然而,沈煦洛却好巧不巧站在那儿,遭遇飞来横祸,眼见那支保温瓶,毫无预警直接迎面而来,让他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思考下一步,便下意识伸手防御姿态护头,脑海由思绪凌乱骤然空白,等待将会落到身上的砸伤…
伍逸徽纵然经过大风大浪,早已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在看见沈煦洛很有可能受伤之际,一瞬变脸,狭长双眸一缩,随即眼底迸出凌厉,毫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冲过去。
一把拉过沈煦洛,冲击力之强,让两人双双跌倒,且在倒地过程中,伍逸徽尽可能拿自己当肉/垫,用双手护住他头,不让他磕碰或受伤。
同时,耳边伴随保温瓶砸向后头,落至地上,磕到地板,发出碰的一声,滚动数圈声响,戛然而止。
一连串骚动停止瞬间,沈煦洛感觉自己心脏不受控的大力跳动。
顷刻间,双耳好像嗡嗡作响,渐渐变得再也听不见周围一切声响动静般,除了听得见自己心跳外,内心深处一股惊悸涌上来,眼底不禁流露一丝惊慌,感觉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好一会儿,身体不适感逐渐缓和几分,也才意识到:刚刚救了他的人是伍逸徽。
当伍逸徽关心话语脱口而出之际,沈煦洛好像根本没听到般,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彷佛依然陷在惧怕状态,而呆怔,直勾勾盯着伍逸徽胸膛,直至感觉被人小心从地上扶起。
沈煦洛不着痕迹深吸口气,总算从刚才的惊险状态中回神,遂下意识抬头,想与伍逸徽道一声谢谢。
与此同时,伍逸徽也正巧低头看向他,打算与他说什么时,就那么凑巧,彼此距离之近,一场由保温瓶差点发生的血案,让两人瞬间激荡出不一样火花——
沈煦洛抬头瞬息,嘴唇竟不小心擦过伍逸徽唇角,顺势带过脸颊,两人当场愣怔,一时失了反应。
怦然,心动,就在一瞬间。
彼此四目相对,伍逸徽内心深处对他产生一股异样感,眼底闪过一丝不平静,沈煦洛则因伍逸徽,心脏一瞬产生不规则跳动,与惊惧逐渐递减后,伴随而来的一丝疑似悸动的感受,虽然只是一瞬间。
一秒、两秒、三秒…无数秒过去,两人就这样对视整整一分钟,任谁都没有先开口。
好一会儿,才像被点醒般,反应过来。
伍逸徽不苟言笑表情,因看着眼前的沈煦洛,而短暂失控,抿着的淡色唇瓣不自觉勾勒一丝丝弧度,却及时抑住,因为现在不是时候,在反复压抑两、三次后,终于在佯装没事的假咳中,成功压下,连心中那股淡淡蔓延开来,名为情愫的感受,亦然。
此时,伍逸徽那双狭长丹凤眼,充满认真饱含关心,又假咳一声,“沈煦洛,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假装选择性失忆:刚刚没有发生那一小插曲。
沈煦洛整个人终于冷静下来,俊俏脸庞流露一丝温润浅笑,带有安抚性意味,刚想讲话时,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了,遂轻咳一声,待声音恢复正常后,眼角微扬,笑容变得阳光,“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沈煦洛察觉伍逸徽刚刚及时将他往旁一拽剎那,快速越过两人的保温瓶,似乎是直接从他背部擦过,遂开口,“你呢?你没事吧?你后背有没有受伤?”
伍逸徽可不担心自己有无受伤,反而是担心他有没有哪里磕碰到,“你放心,我皮糙肉厚,加上平时规律的严格训练,所以这点碰撞根本无碍,如挠痒痒一样。”
沈煦洛点点头,见他这么说,也确定他的确没事,才放心。
伍逸徽则在听到他说没事后,仍有些不放心,视线将他从头到脚,反复扫了几遍,甚而作势直接动手检查…
不过念头闪过脑海剎那,便打消,因为倘若他真的那么做,行为太过,也不礼貌,还可能会吓到他。
与此同时,伍逸徽也确定了眼前这人:沈煦洛,明明他们从早上到现在,也没见过几次面,甚至连说话及相处时间,拢共也没超过一小时,可他却对这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是‘心动’,也可以说,对他‘一见钟情’。
伍逸徽身为刑警,是高危工作,时常必须快、狠、准,准确抓紧时机,以免错失良机,或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在察觉自己对沈煦洛似乎有了异样情感后,遂很快做了个决定…
伍逸徽思绪转瞬即逝,在确定他无事后,内心深处提起的心,才总算安放下来,原本对着他的温和关心神情,在想到他差点被保温瓶砸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还可能破相,抑或出现更严重伤势时,那张俊脸完全敛下,唇瓣抿直,双眼透出犀利。
一股不怒自威,普通人看了头皮发麻,犯错的人看了畏缩,眼神闪避,知法犯法的人看了绝对发怵,一股凉意从背脊窜上后脑杓,寒毛直竖之余,也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罪恶之徒,最终会有什么下场,让他们不敢再犯的慑人气场大开。
沈煦洛伍逸徽确认彼此无事后,季芹施祺铭林风等人立马凑上来关心,纷纷关心询问头儿(老大)你们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刚才那支保温瓶让两人陷入危险,若再差个几秒,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方才沈煦洛(头儿)唇角不小心擦过伍警官(老大)脸颊,一股暧昧氛围自动蔓延,因保温瓶而起的飞来横祸,反而让两人有了一丁点进展,真不知该说:是祸还是福?的情形,则选择自动忽略,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伍逸徽刚要开口让警员一定要秉公处理,严惩不贷,绝不能因她有什么身份,或背后有什么权势,进而肆无忌惮,大闹警局时,那边,突然传来一阵不小骚动。
原来是刚被警员制服的大妈突然出现抽搐,翻白眼反应,整个人陷入不适状态,很快陷入昏迷,警员赶紧实施急救。
初步判断是癫痫,同时让同仁赶紧叫救护车,必须尽快将她送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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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伍逸徽低沉饱含关心语气传来。
“我没…”沈煦洛边回答,边抬头,作势接着问‘你有没有事,那支保温瓶有没有砸伤你?’之际,那双明亮,透出熠熠光彩的黑眼珠子一缩,嘴唇像擦过什么温热东西,随之意识到原来那抹温热东西,是伍逸徽脸颊时,让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悸动瞬间——
沈煦洛双眼倏地一睁,双眸依然处在震惊状态,伴随一道阳光从窗外挥洒进来,刚好照到脸上,象征崭新的一天开始。
沈煦洛有些模糊的意识,逐渐苏醒,睡意消散,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在忍不住眨了眨眼后。
因昨晚发生的那起突发事件,沈煦洛跟伍逸徽的欢迎会、回归聚餐,自然而然泡汤。
“原来是梦啊。”
沈煦洛将手臂枕在额上,不禁喃喃,双眼低垂,纤长睫毛如小刷子,在眼底留下一层淡色阴影。
在床上赖一会儿后,沈煦洛才从床上坐起身,并伸手拿起一旁迷你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手机闹铃,在规定时间内自动响之前,便被关掉。
由于刚刚睡醒不久,沈煦洛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眉头不自觉隆起,揉了揉额角,须臾,头疼才缓和渐消,也才发现自己比平时早了半个多钟头起床。
擦过伍逸徽微凉柔软唇角,顺势带过脸颊,对视两人愣怔反应…沈煦洛突然想起刚才的梦,原本平稳跳动的心,竟不规律的大力弹跳了下,随即那只白晰,指甲圆润的修长手指,下意识摸自己嘴唇,一副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模样。
看来伍逸徽于他而言,有股莫名吸引力…沈煦洛脑中倏地闪过这念头,然而快的让他来不及捕捉,便消失无踪。
沈煦洛顿觉自己的‘心’有点奇怪,从看见伍逸徽的第一眼开始,可究竟是哪奇怪?
正当沈煦洛打算深思时,便被一声突然传来的喵呜叫声打断,伴随睡在自己枕边的一阵小动静,从眼角余光直接跃入眼帘,原来是那只实胖,皮毛油亮,通体皆白又软又蓬松的胖丁。
就见牠伸起大大懒腰,猫身拱起,猫嘴巴张得忒大,连里面的小尖牙与小/舌/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胖丁你醒啦。”
当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如俏皮的小人儿逐渐爬向胖丁,蹦跶牠身上,让牠整个沐浴在稍显刺眼的光芒下时,那对湛蓝如琉璃的杏仁眼不自觉瞇起,变成一个微笑,整只猫呈现慵懒状态,毛尾巴时不时动了动,对他喵呜一声,以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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