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劳德小姐很快在暴露了自己的姓氏之后将七人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装饰比餐厅还要豪华一些。
纯白色的床柔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黑色的海,窗帘没拉,要挂不挂的落在两侧。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江池苏动作迅速,很快便将窗帘拉上,开始检查房间里是否有监控或者监听设备。
没有是最好的,却也是最坏的。
江池苏面色有些难看的在房间里又走了一圈。
没有监听器,也没有监控。
他把房间里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没有找到闪烁的红光。
线下并不能确定那位克利劳德小姐对于这些玩家的态度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是好,没有放监听设备那便是一大便利。
如果是坏,没有放监听设备,就说明克里劳德小姐对于伤害或者捕杀让玩家淘汰这件事势在必得或是有不一般的把握和底牌。
虽然说那位克利劳德小姐从进餐厅就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恶意,甚至在某些方面天真到像一个小女孩。
除开那些很表面的信息,克利劳德小姐目前表露出的性格大概是警惕(存疑)、恪守本分(存疑)、热情(存疑)。
这是目前从那位小姐所表现出的能看到的信息。
她拥有着对于作为黑巫师的纳德维尔先生的警惕,却在整理上传祝福名单里忽略了纳德维尔先生的黑巫师身份。
她在餐厅里的表现时而是作为一个家族大小姐所应有的刻板印象的矜持,但在吃甜品时又达成出一种格外不一样的性格。
并且克利劳德小姐吃甜品的速度过于不一般。
七位玩家做自我介绍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分钟,但是她却将一整个长桌的所有甜品都吃完。
虽然不排除时间流速的不同,但是依然解释不通。
她很热情,这一点在江池苏的认知里是冯庸置疑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客人的口味和偏好,一整个长桌都是甜品。
还有那位作为玩家的白裙小姐。
她姓氏和克利劳德小姐是同一个。
从轮船上的装饰上不难看出克利劳德小姐应该是出生于一个大家族。
更别说安德拉小姐有一身和克利劳德百般无二的服装,略微的不同在于老旧和破败。
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些什么东西。
江池苏垂着眸坐在床边,慢慢的理着思路,门外却突然传出惊慌的尖叫声。
“啊!”
“有怪物,有怪物!”
“谁踩的我?”
“谁绊倒我了?救命!”
“啊!”
……
声音嘈杂,其中还混着一些像是触手爬行的那种粘腻的声音。
江池苏一脸便秘。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那种触手爬行的粘腻声音却还在他的门口回荡。
三秒后,门突然倒下,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黑色的不可名状物有些像章鱼,体型不算大也不算小。
江池苏:……
他此时想吐一口痰,喊一句晦气。
那触手突然伸长,带着迅猛的架势攻击着江池苏。
江池苏站起身,向旁边躲了几步,触手便砸在床上,床单上留下粘腻的黑色水痕,床也就这么塌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呢。
【异常生物见闻录已更新!】
【异常生物见闻录1:】
【异常生物名称:不可名状物的触手怪(?)】
【异常来源:《冬日原罪》:这是一栋建在遥远的海岛上的古堡,也是所有人梦想中的乌托邦。
试问在你的梦境中可曾出现过白色的猫头鹰互相追逐,又可曾在你的梦境中见过来自天上的天之国犯下的雪华?
来自外乡的七个人接受了来自古堡主人的邀请。
他们分别是于赌场所来的青年人、于轮回中被困的破局师、于漫天雪华起舞的少女、于罪恶中销声匿迹的神使、于清潭淤泥中不屈的灵魂、于罪恶泥潭中绽放的魔花、于清浅回忆中温暖太阳的沉土。
但是接受了来自古堡主人邀请的几人,又有几人是真心要进见呢?
这一切真心都将在一个雨夜之后,缓慢而悠长的实现。】
【异常数据:触手弹射……】
【异常解除点:未探索并记录。】
【异常等级判定:C 】
江池苏垂下眸子,轻巧的躲过又一轮袭来的触手。
【系统提示:异常生物已锁定玩家江池苏为攻击对象。】
“果然就不可能在晚上太平了呗。”
同样在这个游戏里的其他几人也经历了这个过程。
卡德斯手持着木制的权杖,哐的一下敲在那个不可名状物的章鱼身上,章鱼分裂成两个,慢悠悠的继续进行攻击。
卡德斯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样安静,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不过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嘴里嘟囔:“怎么还能搞物伤分裂?这玩意不公平啊。”
安德拉身上还是那件沾满着破败气息的长裙。
她轻巧地掠过床头,触手早已把房间弄得一团乱,甚至在不少地方都留下了黏糊糊的液体。
她表情有些不满。
“拜托,治疗师也能遇到这种问题吗?”
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安德拉却又一次躲过触手的攻击,随后猛然向着触手而去。
她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瓶子。
三秒后,被关在瓶子里的不可名状物发出“呜呜”的声音,乌漆麻黑的脸上出现了两个荷包蛋。
安德拉面无表情:“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放你走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将瓶盖打开一小条细缝,随后又立马关上。
怪物已经被她措不及防的夹了好几次触手。
“好麻烦好麻烦好麻烦好麻烦……”复读机一样的黑袍人站在原地,目光不善的看着乖巧的站在他面前的不可名状物。
“这东西……貌似是黑巫师的。”
他哭丧着脸这样想着。
明天早上一起来,怕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在捣乱了www……
但是他真的发誓他真的没有诶!!!
幽灵小孩行动不太灵敏,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
佩恩德一直绕着不可名状物转着圈圈,时不时拍拍它的头。
然后奇迹一般的,在佩恩德轻轻抚摸第108次之后,黑色的不可名状物缓缓化为一滩黑水融入船里。
佩恩德呆呆的看着那团黑水,似乎还没从角色扮演中缓过来:“不陪我玩诶……”
皮尔特沃夫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累。
他刚回到房间里便一头扎在床上睡着了。
那团黑乎乎的不可名状物,就跟没看见一样略过了他的房间,径直前往莱茵特的屋子里。
莱茵特现在很烦。
一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两只?
知不知道他压根躲不过来?
手上的酒瓶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莱茵特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眼神却依然清明。
“烦人呐!!!”
他受不了的大声怒吼,那两团黑色不可名状物正在向外逃跑。
无它,这人身上的酒气似乎太重了,直接将两团不可名状物熏走了。
视角又一次回到江池苏这里。
银白色的丝线暴露在空气中,向着这些不可名状物狠狠一扯。
黑色不可名状物分裂成许许多多小小的不可名状物,随后继续分裂。
到最后,不知道是因为太痛了还是什么原因,数不清的黑色不可名状物(超级超级小式)分散着向外逃去。
江池苏坐在整个屋子里唯一完好的白色木椅上,微微喘着粗气,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散发着激动的光。
“这算不算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杀副本怪物。
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死,却让这个副本怪物有些痛不欲生(?)
初步判定这些怪物拥有自己的思想,并且拥有痛感。
但这些消息对于目前来说已经足够。
哦,对了。
痛感可能有些钝。
毕竟那些怪物可是撑了半个多钟头才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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