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见加百列的伤差不多快好了,才收回手将手套带上,淡淡地说:“放心,过段时间就能长出来,没有天使的刑罚会比你的百年轮回更重了,我的天,利维坦现在都有十多岁了吧,他不会自己吃吗?”
路西法用银制小叉子将一块小蛋糕叉起来,正在往利维坦大张的嘴里送:“管好你自己,下次再拿我的事情去哄骗那条蛇,我就把你的标本室告诉阿斯莫德。七十二柱魔神的拥有者,为了自己心爱的小蛇遣散七十一位手下,但拥有一间蛇品种的标本室。”
所罗门大惊失色,手上一抖差点让能量溢出,加百列被呛得连连咳嗽,利维坦一脸崇拜,门外偷听的粉红相间三米长的阿斯莫德·蛇,原地石化,被侍卫捡了起来。
“你怎么听到的?不可能!你都离得那么远了!”
“陛下,这是您的蛇吗?”
“哈——”蛇对着所罗门哈气。
“阿斯莫德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的!”所罗门想先将阿斯莫德稳住再和路西法算账,但为时已晚,阿斯莫德绷起全身肌肉,弹射起步挂上所罗门的手臂就是一口猛啃。
路西法一脸事不关己的冷静放任所罗门一边痛呼一边指着自己骂,加百列和那名侍卫一起不知所措,利维坦趁机将幽蓝色的花带着盆一起抱着,显然是占为已有的表现。
“路西法哥哥,这花是沉默的天使,按人类对于器物的标准划分,”利堆坦指着怀中的花给路西法介绍,“特殊处理后也能排上B级,是好东西。可以前弱大部分的领主级别的恶魔。”
也就是像阿斯莫德这种实力的恶魔,路西法心下了然,如果反向处理,说不一定能对付天使。
“利维坦你放下我的花,这花还在开,你们不能动,我再另外送你们一盆。”所罗门终于掐住蛇的七寸,气喘呼呼地让利维坦把花放回去。
所罗门常年在帝维纳特和地狱两个地方中间起缓冲作用,但有时候为了自保,所罗门也得采取一些非不要的手段,比如,平时种几朵无伤大雅地花来防身,顺便还能为他和阿斯莫德之间增添情趣。
路西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实在佩服所罗门一心二用,一朵花被他玩出了三种用法。
这天的茶话会最后因为所罗门追着去哄负气之下跑掉的阿斯莫德而结束,离开时忘记给加列安排住处,利维坦突然大发慈悲,在路西法开口之前主动邀请加百列到他们房间去打地铺,反倒惹得路西法有些奇怪地看了利维坦好几回,但始终没有开口。
入夜,路西法很早就睡了,而且也睡得很沉,因为和米迦勒对打时突破的技能导致身体超负荷,虽说经过了所罗门的治疗,但也只是维持大量的神力在路西法的体内运转,有些暗伤还是在拖累路西法的精神。
利维坦小心地从床上坐起,转头就对上了加百列的眼睛:“聊聊?”
然后两个一起在路西法手底下长大的家伙轻手轻脚地从房间去了露台,加百列还仔细地给门上了锁。
今夜没有月亮,沙利叶用乌云将星星都藏了起来,没有谁可以偷听两个家伙的对话。
加百列走到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利维坦旁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和利维坦一起看漆黑荒芜的天空。
“你倒底是为什么下来的?”利维坦一开口,竟然不是那种将路西法迷得五迷三道的少年音,“我也在帝维纳特待过,那些大长老看我的眼神我清楚得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因为路西法才罢休。你是用来牵制米迦勒的砝码,米迦勒放走了他们指名要杀的路西法,你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你的伤口——”
利维坦这才偏头看了加百列一眼,嘲讽道:“也不是很重的刑罚嘛。”
加百列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然而笑意并没有抵达鲜艳的红瞳,他褪去天使该有的纯真和悲悯,只余一种计谋被识破的惋惜。
“你是真的长大了,利维坦陛下,”加咱列感慨道,“你从前只知道跟在殿下身后要奶吃,扮乖装委屈无所不能,哄得殿下不顾自己都要为你布好回去的路。都说八百个恶魔的心眼加在一起,才有一个人类那么多,看来这也是不完全可靠的消息。”
利维坦没搭理这个众所闻知的嘲讽,又把头转了回去:“你和米迦勒跟那位神子做了什么交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位对人类狠心不足,宽仁有余的父神早死了吧,而且弑父的罪名是加在路西法身上的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加百列无奈摊手,“我为了下界付出了什么这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行,但我可以保证,我对殿下没有恶意,也不会害他。”
加百列将笑容收起,目光严肃而坚定:“我不是那些忘恩负义的蠢货,我是谁养大的,我很清楚,米迦勒也清楚。”
“哼,最好如此。”
利维坦根本就不相信加百列的保证,在他眼里除了路西法,没人可信。
等到路西法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昨天晚上的乌云没有跟着月亮和星星一起离开,固执留在天空,厚得连阳光都遮了大半。路西法坐起身时才发现昨天夜晚的另外的天使和八爪鱼都不见了,床头还立着一扇有着浮夸雕塑的大门,门把手是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蛇。
是阿斯莫德的门——路西法毫不犹豫地就拉开,热闹喧哗的氛围扑面而来,面前的选拔营现场,穿着黑袍的利维坦就站在门外,臂弯间还挂着一件黑披风,见路西法走出来就披在他身上,为路西法整理好兜帽。
“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引起骚动,这里的信教的羔羊和牧羊犬都很多,”利维坦仔细地调整帽子的形状,解释道,“还有就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那么的神圣,又脆弱,很容易引来心怀不轨的人。”
“那你是吗?”路西法看着利维坦耳根子的红痕,不明显,但引人注目,“你也对我心怀不轨吗?”
“我,我名正言顺,”利维坦这个形态要矮路西法半个个头,此时要抬头,双颊微红就暴露在路西法眼底,“为什么要心怀不轨,我用不着。”
路西法就轻笑起来,伸手去捏了利维坦的耳垂:“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我一定会拔下最漂亮的羽毛。为你制成耳坠和项链,白色很衬你的肤色,还有这深邃的眉眼。”
八爪鱼各个年龄的形态影响利维坦的智商,以至于他现在看起来青涩脸红,挥手打开路西法的手,拉下兜帽将自己和路西法一起罩了起来。
再掀开时脸红的就变成了路西法了,嘴唇湿润红艳,利维坦却心情很好,两人的手还牵着,相互纠缠温存方才的暖昧,但不远处选拔营的巨大动响打断了两人。
紧握着一道冲天的金光驱散天空的乌云,利维坦转头看过去,金光称的中央站着一个金发的男人,头发很短支棱在男人的头顶,路西法听见场内有人唤道:“是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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