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5年后。

宋一体格比同龄人强健不少,还特别机敏,经常带着同村小伙伴出门撒野。

一天,她和同村的小伙伴去海边看日落,离日落还有些时间,小伙伴们都下海去玩,就宋一一个人坐礁石上,因为一直被告诫海水有剧毒的缘故,让她有些忌惮。

一个比她大的男孩冲着她做鬼脸,嘲笑道:“宋一胆小鬼,你快下来呀!”

其他小孩子一起起哄,平时她可没少欺负别人,只有到了海边才显懦弱。

“你妈妈骗你的,你看我们都没事,别当胆小鬼了。”男孩继续怂恿。

队伍里一个稍大的女孩,走到她旁边,

邀请她:“一一,要不你跟着姐姐一起下去,我保护你。”

宋一看着大海,心里其实很想去。对于大海,她有些许的记忆,只是模糊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跟着这位姐姐一步步走向大海的方向,越靠近海越能听见一种奇怪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声似是在说着:“回家”。

大家都在追逐海浪,宋一畏畏缩缩的不敢伸脚触碰。

那个带头起哄的男孩,带了两人直接把她往海里推。接触到海水的宋一,皮肤有如撕裂般的疼痛,甚至手臂上渗出一点血水。

在场的人吓坏了,带她下礁石的女生跑向岸边,寻人求助。

“是鲛鲨,快跑。”

人群中一个男孩发现海上一群大白鲨,速度快的像火箭似地向他们游过来。

其他孩子都四处逃窜,只有带头起哄的男生还留在原地。

见宋一躺在海水里,似是疼的失去了意识。是自己害他下的海,不能就放任不管。

“宋一,宋一,你醒醒。”男孩使劲拍打宋一的脸,见宋一没反应,就往岸上拖。

但随着日落时间到来,潮水不断上涨。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小,刚拉到沙滩上,海水又上涨。

男孩见她周围血水越渗越多,无助和害怕,直接吓尿。

好在他们在浅海区,鲛鲨体型大暂时过不来。男孩实在是没力气了,瘫坐在沙滩上。

“宋一,宋一。”一连串急促的呼叫,是大人们到了。

男孩终于看到了希望,回应:“我们在这里,这里。”

“快放虎鲸的声音驱逐。”岸边的人们看见鲛鲨离两个孩子已经很近了,只能先用声音驱逐。

兰菊根本顾不上,直接往海里冲。

“鲛鲨没有要退的意思,潮水已经上涨,再久一点,两个孩子都会没命的。”建道说罢,也往海水里冲。

见岸边的人往下冲,鲛鲨似乎也被激急了,它们急切地想带走宋一。兰菊抱起宋一。鲛鲨彻底被激怒,张开嘴巴,露出齿轮似地牙齿。哪怕是浅海,都要冲过来。

建道和兰菊一人抱一个,向岸边冲过去。这个男孩的父母也赶到了,下到沙滩上帮忙,最终几人安全到岸。

这时,鲛鲨发出了诡异的声音,似是一种绝望的呼唤。带头的那只鲛鲨拼命的想往前游,但被其他鲛鲨围住,激起千层浪。

刚救回岸上的宋一,衣服被鲜血染红。

“林小虎,这是怎么回事。”男孩的父母也很着急。

“我也不知道,她走到海里就变成这样了。”小男孩像只受了惊的小鸟。

“小虎妈,这孩子也是吓坏了,赶紧带回去吧!”小男孩父母将小虎抱走。

“赶紧送医院。”建道见使劲拍打宋一毫无反应。

“宋一,不要睡。宋一,宋一,你醒醒,妈妈来了。”兰菊示图将她拍清醒,但都无用。

建道准备背起宋一去医院,鲛鲨见宋一就要离开,仰天长啸,宋一感受到呼唤,意识突然清醒,眼睛一蹬。吓得建道直接瘫坐地上。

“这孩子不会是鬼附身了吧!”

“听说她就是后面那庙里求来的,和她爷爷一样,都去不了这海里。”

“可惜了,以后让三宝别和她玩。”

“血流了这么多都没事,挺可怕的,会不会真是.......”

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纷纷,甚至开始畏惧宋一。

“呜呜———”宋一站起来,朝着鲛鲨叫唤,鲛鲨顷刻安静下来,转头游回海里。浑身都是血的孩子,竟做着匪夷所思的举动,这场景吓得村民四处逃窜。

兰菊眼里只有自己女儿的身体,看着她的皮肤还在渗血,心疼的直掉眼泪。

“建道,快背孩子去医院。”

建道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来,先捂住宋一在叫唤的嘴。然后抱起宋一去医院,接触到她的身体,僵硬的可怕。离岸边一段距离后,宋一又陷入昏迷状态。

到了医院,医生剪开她浸满血的衣服,皮肤上裂开的一道道口子,触目惊心,看着也不像是异物划伤,也不是皮肤疾病,实在怪异。

处理完伤口后,医生叮嘱父母,不要碰水等常规医嘱。又问了事情缘由,还是无法推测出病因。

等医生离开后,兰菊坐在病床边,哭着说道:“孩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上幼儿园免不了被同学排斥。”

而建道还在回忆女儿反常举动,被兰菊拍了一下肩膀,才回过神。

“兰菊,我想起我的父亲了。虽然意识模糊了些,但是宋一今天的叫声,我听过。”建道还留有父亲一些残碎的记忆。

他年幼时,在模糊的印象中,父亲也是站在岸边,对着一群鲛鲨呼叫。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们家的遗传?不是那庙里的。”兰菊疑惑道。

建道点点头,虽然不确定,但是八成是这原因,为了女儿今后能正常生活,两人编出了个带点神话色彩的谎话。

“明天你去镇上说,我们家有祖传的驭鲨能力,宋一的爷爷为了验证这事儿,离开了我们。”

兰菊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事儿着实诡异了些,怎么碰到海水就会导致皮肤被撕裂呢?

“我这心还是悬着,要不然我们搬家吧!搬到离海远一些的地方。”兰菊说。

但建道的产业都在这儿,现在交通也不便利,离开这里,就等于要放弃产业。

“兰菊,我们的生意怎么办?”

她看着女儿虚弱的样子,管不了这么多:“我要走。”

经过一晚上的讨论,纠结,最终两夫妻决定将产业逐渐脱手,这期间兰菊先去离这儿30公里的找合适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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