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直接撞进了那个人的怀抱里,然后双腿一软朝着地面跪去。
那个人一只手就接住了他,将他按入怀抱。
"救救我……"云怀瑾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在前面!"
"抓住他!"
苏轻语的人跟了过来。
云怀瑾瞬间就瑟瑟发抖起来。
"喂,外国佬,那个人是我们的,放开他,然后立刻滚。"黑衣保镖们嚣张的包围了云怀瑾二人。
云怀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果……"
如果你救不了我,那就离开吧!
我、我不该拖累你的。
对不起。
"这里是y国,你们才是外国佬。"支持着云怀瑾的男人叹息。
"你他妈——"
"咔哒。"
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黑衣保镖们僵硬的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停在四周的车辆里,都是人,且这些人穿着黑西装,佩戴同样的家徽,全副武装。
夕阳灼灼燃烧天空。
丛林中,走出来更多黑衣人。
他们和国内的保镖完全不一样,是退伍特种兵。
黑衣保镖们举起了双手,明白自己是惹到硬茬子了。
"教父。"马尔科走过来,试图接过里卡多怀里的人,却被里卡多躲开了。
里卡多顺手抽了他隐藏在西服下的匕首,割开了捆缚云怀瑾手腕的绳子。
云怀瑾已经晕过去了。
他浑身是伤,满脸是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马尔科神情稍有动容,但并未说什么。
"我们真是有缘。"里卡多抬手拨弄了一下云怀瑾的碎发,将人横抱起来。
他踏着夕阳离开,进入了黑色的轿车里。
"滋啦。"
烟头按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一个女人被扔到了沈渊面前。
"沈总,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一个摄像机被递了过来。
沈渊手指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
他沉默无声的接过来,打开了摄像机。
他看到了云怀瑾的恐惧、哭泣,最后是决然的跳窗逃跑。
"人呢?"抽太多烟,让他嗓子嘶哑无比。
苏轻语害怕的一抖,急忙摇头:"不知道,渊哥,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谁知道他还有其他仇家,他被人带走了,去追的保镖都……"
"都死了。"她未说完的话,被沈渊的手下说了出来。"一枪毙命。"
沈渊猛的把摄像机砸在了苏轻语身边:"苏轻语!"
他良好的教养让他骂不出难听的话,更用不了同样肮脏的手段对付苏轻语。
"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给他父母传消息,要么放弃这个女儿,要么等着被我清算。"沈渊挥挥手,让人把苏轻语拖了出去。"去查,谁带走了他。"
"是。"
沈渊双目赤红,将双手插入了头发里。
是谁带走了他?
是公司的对家?
是当地的□□?
他还好吗?
会不会害怕?
会不会已经……
不会的,他会好好的,好好的回到我身边。
"不要!"云怀瑾挣扎着醒来,却被一把按住了手。
"流血了。不疼吗?"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熟悉。
云怀瑾扭过头,看到了正在按着自己手背的里卡多。
里卡多为他止了血,随手将输液针头丢在了桌上。
"你,你是那个摊主?"云怀瑾试探的问。
"是呢。"里卡多回答:"我可怜的小客人,你说你是怎么了?又是遇到抢劫,又是被绑架?"
云怀瑾瞬间苍白了脸色。
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是,是你救了我吗?你有没有事?"
里卡多听着他关心自己的话语,笑了一声:"我没事,你倒是受伤很严重。"他拿起病历单:"手臂骨折,小腿韧带扭伤,身体多处被玻璃割伤,脸部受创……好惨。"
云怀瑾这才发现自己伤口都被妥帖的处理了。
他垂眸,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谢谢你。"
"怎么哭了?怕还不起医药费?"里卡多捏着他的下颚,轻轻抬起:"没关系,可以让你的恋人支付费用。"
云怀瑾愣住了:"恋人?"
"对啊,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我看他不缺钱。"
"不——我们不是恋人。"云怀瑾浑身颤抖起来。
想到了那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想到了那个油腻的男人。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喜欢男人……"云怀瑾应激了。
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
里卡多皱眉看着床上的人。
全身没有一处好皮。
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很奇怪。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里卡多擦掉云怀瑾的眼泪。
他总是在哭,连睡着了,都在悲伤。
真可怜。
好可怜。
"教父,沈渊查到我们了。"马尔科禀报。"他……"
里卡多抬手,止住了马尔科的话:"你告诉沈渊,他在我这里,很安全,但是他不想回去。"
马尔科点头。
十天后,云怀瑾终于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他感谢里卡多的照顾,提过几次离开,却被委婉的拒绝了。
云怀瑾看着正在捏泥塑的里卡多,认真问:"你,你在捏什么?"
那一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里卡多问:"看不出来?"
"嗯。"
"那你当初怎么一眼看出来我那个泥塑是猫的。"
"我没看出来啊!"云怀瑾认真解释:"我只是觉得像我的小猫。那一刻,你捏的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像我的什么。"
"哦?"里卡多看向云怀瑾。
"不是有一句话吗?一千个人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云怀瑾一只手打着石膏,整个人坐在轮椅上,盖着毛茸茸的毯子,在彩色玻璃窗下,微笑着看过来。
那一刻,彩色的光芒落在他身上,落在里卡多眼里。
里卡多手里的泥塑瘫软下去,他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跟他蹦极、赛车、高山滑雪做极限运动一样的剧烈。
又不似那般单纯。
还夹杂了酸酸的、甜蜜的,有一丝苦味的。
云怀瑾也愣了一下。
如果是没有遇到沈渊的他,一定不会发出疑问,更不会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只会像其他人一样,一起虚伪的附和。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发生了改变。
"想什么?这么入神?"里卡多走了过来,用他腿上盖着的毛毯擦手。
像一个损友。
我这可怜的点击率,来个宝宝跟我说说话呀[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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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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