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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
“我去我去我去,根本不敢往屏幕上看,太恶心了!”
“棺材为什么都是密密麻麻的,镜头敢不敢切近一点,让我看清楚一点!”
“狗直播,什么时候才能有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环绕镜头,想拖哪里就拖哪里,想怎么放大就怎么放大。”
“有观摩过这个副本的好心观众吗,告诉我一下这次刻的连环画恐不恐怖?”
“还好吧,也就三天没闭眼而已。”
“走近了、走近了,大美人走近了,可以看清楚了。”
随着陈雨的靠近,直播间的人都通过他的视角看了过去,随即弹幕罕见地空了好几秒。
“日,还不如不看。”
“宁愿没有这双眼睛。”
“眼睛呢,我的眼睛的呢。”
“我寻思着能有多恐怖,直到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刚才那一条‘三天没闭眼’的弹幕。辛苦了,我的朋友。”
……
……
何全:“棺材?看着不像啊?”
陈雨顿了一下,“嗯,不是棺材。”
何全:“啊?”
陈雨深呼吸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东西不是棺材。”
何全:“那是什么?”
陈雨又靠近了一步,看着床头上面的东西,看久了似乎有一种它们会动的错觉,“是眼睛。”
棺材上刻满了眼睛。
从床头望过去,还没有看见刻的到底是什么故事,第一眼就会被这些刻在棺材上密密麻麻的眼睛吸引。
这些眼睛都是睁开着的,棺材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材,瞳孔都被打磨抛光得很细致,木材的纹路就好像真的是瞳孔里的纹路一般,有一种极为逼真的可怖感。
那些眼睛透过棺材木板都直直的往外面看了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眨动。
“这些眼睛有不同的情绪。”程知礼指着其中挨着的两个说道,“这两个一个是嘲讽一个是阴笑。”
“还有这两个,一个是偷窥一个是轻蔑。”上官潇指着另外两个说道。
“不光眼睛栩栩如生,就连眼睛里的情绪也传递得极为到位和逼真,看一眼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是……”上官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陈雨接道:“就好像是把真的眼睛活生生地扣下来然后安上去的一样。”
“这样就能保持他们死之前最后一秒的神情。”
身后的何全和聂双双咽了咽口水。小雨你为什么能说得这么平淡自然啊。
陈雨将霍溪靠在另一方向的床头处,知道这位有洁癖还专门将外面的长衫脱了下来给他垫在身上。
现在陈雨只穿着一条中裤和有些短的里衣,这样更衬的他身高腿长,身材比例极好。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飙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陈雨压根儿没有看,他全部心思都在床头的连环画上。
他弯腰靠的很近,眼睛都未眨一下看的很仔细,鼻尖几乎能碰到床头,呼吸触到床板,轻盈绵长。
陈雨听见身后紧张急促地呼吸,开口说道:“放心,这不是真的眼睛。”
何全、聂双双松了一口气。
程知礼不太认同,“这拓到床头的肯定不是真的眼睛,但你敢保证原本棺材上的不是真眼睛?”
刚松的那一口气又重新吊了起来,何全憋红了脸。
陈雨摇头,“不是的。”
被驳了话的程知礼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兴味地看向陈雨,“为什么不是?”甚至挤走了原本站在中间的上官潇。
上官潇抱着剑,一脸被刁民冒犯到的表情。
她看了一眼程知礼,死给。
“颜色。”陈雨说,“这颜色运用得太过精细完美,真正的眼睛都会有缺陷,就像人一样。”
程知礼:“哦,人也有缺陷,那小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缺陷是什么?”
程知礼看过来,这人向上的桃花眼,天生一副不正经的皮相,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勾人似的眼神。
陈雨往左边站了站,偏头脸上表情淡淡地说道:“离得太近了。”
你的缺陷就是离得太近了。
程知礼笑了起来,眼睛狭长像只狐狸,“哎呀,被发现了。”
陈雨重新偏回头看床头,“正经点,不然都会死。”
“你应该也不想被吊死吧。我敛过很多尸体,被吊死的死状是所有死法中最丑的。”
陈雨:“没有之一。”
程知礼收了笑直起身子,抻了抻已经被蹂/躏成咸菜干儿的衬衣袖子,“我这么英俊,做鬼当然也要做最风流的那一个。”
陈雨手指拂过床头上的那些眼睛,走走停停,像是有新的发现。
上官潇开口,“怎么了?”
“每个眼睛的颜色都有细微的差别,刻眼睛的人是个绘画的高手。”
陈雨想到被附身的“霍溪”说的那一句“好鲜亮的颜色”。
何全:“是个艺术家啊。”
“不是。”陈雨摇头,“是漆匠。”
“漆匠?”众人异口同声,“那是什么东西?”
“是给棺材上漆、绘画的工匠。旧时候吃香的老行当了,现在很少能看见。”
“那个时候讲究,‘棺材’并不只是指装尸体的棺椁,这两个要拆开来看,分别是两个意思。”
“人死了之后才叫“棺”,但也有人离死还有一段距离,就先把这东西放进家里的,这种一般叫‘材’。”①
聂双双有些怂:“啊?为什么会有这种习俗啊?一口棺材放在家里难道不害怕吗?”
陈雨:“旧时候叫这为‘材(财)’进门,他们认为是好运,认为棺材带的财气能够抑制住老人的阴气。”
聂双双:“如果是我一进门就看见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对着我,我保准吓死,哪里还有什么好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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