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
一剑震碎牢房结界,见来人是她,傅九决原本沉默的脸上,挂满了温柔的笑。
囚牢上空弥漫着呜咽声、哀嚎声、求救声……这些,大多是近日被抓的仙门弟子。
察觉有人闯入,这些声音愈发震耳欲聋。
“独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傅九决心安道出。
独孤白像没听到这话一般,固执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焦急道:“跟我走。”
言辞迟疑,傅九决道:“可是他们……”
他停下了脚步。
知晓他的顾虑,独孤白道:“你救不了他们……就算救了,也还会有数不尽道不清的人被抓,扬汤止沸,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如今自身难保,带着这些人必定走不了,更何况身后还有无数刺客追击,在苍的地盘,无疑是雪上加霜。
沉默思索片刻,傅九决坚决道:“我知道,但我想能救一人是一人……别担心,不会有事。你先走,我会去找你。”
说罢,掏出三颗黑球强硬塞进独孤白手中。
转身,忙碌救人!
独孤白一怔,紧握着拾殇剑,果断道:“你自己小心。”
转身,决绝离去!
两个身影,就这样第一次主动背道而驰。
为确保碰上刺客十五号能快速摆脱他,独孤白撤去一道压制本体的法力,刹那,左手腕上的疤痕褪去一道,原本的乌黑发丝也随之变化,取而代之的,是金黄发丝随风扬起又下落,细柔绚丽,流光溢彩。
由于压制本体对容貌没有影响,即便撤去一道法力,容貌也丝毫未变。
掌中罗盘指引着方向。
穿梭于苍帝都的各个角落,又来到这“来去自由”。这次没有玉牌,果然,看到的是“有缘相逢”。
想必那玉牌,正是个法术锁。
“噼啪”一声,独孤白的眼中燃起火苗,正如她眼中景象一般,“有缘相逢”四周正被火焰包裹,吞噬,不可阻挡。
一时之间,哄乱而至。
一处,两处,三处……
不同地方,不同方向,不约而同燃起大火,黑烟升空,搅乱了帝都。
接着按计划烧城,停留在一处小作坊面前,打量,案上黑色粉末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激性气味。
“嘣”声巨响,独孤白虽躲避及时,但整个脑子、耳朵都轰隆隆的,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懵了。
本只想放火吸引注意,搅乱帝都,却不曾想会爆炸,更奇的是,爆炸不止一处。
“嘣嘣嘣”,八面潮来,天崩地裂。
无缘无故怎会发生爆炸?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若不赶快离开,恐要遭大难。
飞来横祸,一个修长锋利的东西快速掠过独孤白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幸亏躲避即时,伤口未深,若是稍迟片刻,人头落地必然。
独孤白抚上脖颈,厉声道:“刺客殿的人,难道只会偷袭?”
“有人说你很难对付!”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独孤白侧身,面面相觑,困惑,这张脸不是刺客十五号。这人手臂上刻了个“七”字。
放肆邪魅,轻狂扭头,骨节发出“咯吱”声响,看来等候多时。他身形高大,手中弯刀一处细微红线引独孤白深思。他看独孤白的眼神也十分挑衅,犹如看猎物般不怀好意。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继续轻蔑挑衅道。
独孤白猜测:“刺客七号?”
刺客七号似乎认出了她,嘴角勾勒出危险的笑,凛声道:“原来是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言,独孤白顿了顿,不记得何时见过刺客七号,冥思苦想,一张久违的脸浮现脑海,正是他。
触目惊心,独孤白也认出来了,怒道:“是你,曾趁我重伤之迹,剥夺我百年法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刺客七号惊笑道:“你挺会逃啊,这次可决计不能再让你逃了,乖乖献上你的生命圆环,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独孤白不屑,回道:“你,不配!”
碰上这人,当真倒霉。角落之间,刀、剑凌厉碰撞,招招致命不留余地,此时报仇不是明智之举,况且刺客七号也不是好杀的,若是引来更多刺客,那才糟糕。
必须甩掉他。
一剑挡开弯刀之迹,出其不意扔出三个黑球,立即“砰”的三声,消失无踪。
逃,不是长久之计,凭刺客七号的本事,找到她是迟早的事。
一块闪烁金光,形似枫叶的令牌悬在独孤白左手掌心上。闭眸感应,随即唉声道:“连金羽令,也无法锁定位置吗?”
……
混乱一片。
厉声呵斥道:“他,他们,全都带走!”
百般求饶:“大人明鉴,真的不是我们放的火。”
“呵,不是你们?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带走。”
一火棍被无情扔在地上,独孤白一观,明显只是个普通烧火的木棍,这便是所谓的证据。
独孤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离去,可哀求之人撕心裂肺,求饶兮兮……转身,利剑之下,无人存活。
顾不得惊慌,道:“多谢恩人!”朝她连连叩拜,已谢救命之恩。而后,迅速逃离。
独孤白一言不发,径直走向苍帝都城门口。
……
几日不见,出口的把守不减反增。领头镇守的那人双手抱臂,翘着腿,不好惹般瘫坐椅子上。冷漠道:“苍帝有令,再加五十人把守城门口。”
独孤白心想:刺客十五守在出口,出不去。
闻言,有人疑惑,暗自不满了,一人双膝跪地,恭敬问:“大人,昨日才加了五十人,今日又为何再加五十?”
刺客十五没好脸色,回道:“昨日老鼠逃了,今日,又有老鼠跑了,你不知?看门狗就要看好城门,小心人头落地。”
“是!是!”
如同狗一般,匍匐退去。
独孤白庆幸,心想:如此,九决定是已将人救出,不过被困城中,不过今日又是谁跑了?
转身暗自离去。
“你,转过身来!就是你。”
背后呵声叫住了她,独孤白固执,此刻决不能被抓。只当耳旁风,加快步伐离去。
“来人,抓住她。”
不一会,一群刺客围了上来,四面八方,眼看没了退路,独孤白执剑打算硬闯,猝然,身后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另一个空间,凭空消失。
再落脚,已是另一个场景。
独孤白并未从放松警惕,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稍一用力,人头分离。
“住手住手住手!!!”慌张至极。
看清来人,撤了剑。
“师兄!”独孤白轻声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兄,还拿剑架我脖子上……我真是替你操八百个心我都忙不过来!做你师兄我整俩眼睛不够,我得整四个,抠下来两个安你脑门上,时刻紧盯着你!”
“……”
东方既白愤愤道,一边抓狂一边念叨,真怕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出现事故。
忽然,一位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的俊俏男子递过来一水壶,置于他眼前。
独孤白疑惑,问:“这是?”
听独孤白说话,这男子转过身来,双手拱礼,恭敬地朝自己行了个礼。
东方既白道:“烬。”
骨相优越,看这相貌,是烬没错了。
喝了口水,东方既白紧接道:“不要打岔,我没训完呢。”
“再啰嗦就禁言。”独孤白打断道。
话音甫落间,东方既白快速捂住了嘴,反应回来,唉声叹道:“好吧,不得不承认,你专治我。虽然很不想承认。”
“……”
移步上前,东方既白道:“你困了吧,睡一会吧。”这话是对烬说的。
申时不过,怎就困了?烬望向两人,十分识趣道:“嗯!”
坐下,闭眼入眠。
独孤白叹道:“还真是一秒入睡。”
东方既白给他盖了衣服,轻声道:“嗯,年轻真好。说吧,你这次又招惹了什么?他们又是为何追着你不放?”这后两句直勾勾问独孤白。
独孤白还想敷衍,只道:“没什么。”
东方既白抱臂,一脸严肃盯着她,盯得独孤白有些心虚。
独孤白惴惴道:“没人知道你是我师兄,往后我做了什么,也不会祸及到你。”
东方既白炸了,有些气道:“你要死啊你。我关心的是这个吗?”
本意是担忧,但这话说出来,音量不知高了多少倍。独孤白望向烬,只见他偏了下头,睡得正熟。
独孤白:“……”
历练百年,从来没有给东方既白捎过信或是报过平安,不过,在独孤白心中,始终还是牵挂这个师兄的。
独孤白妥协道:“没招惹什么,就是得罪了几个人。”
东方既白:“几个!”
看来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独孤白老实道:“刺客十五号,刺客七号,彻,桑……还有……”
东方既白打断:“桑我知道,其他三个怎么回事?怎么得罪的?”
独孤白:“说来话长。”
东方既白:“长话短说。”
独孤白叹气,认真道:“确实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总之是百年旧账。”
东方既白:“姑且信你,还有谁?”
独孤白:“苍。”
言辞迟疑,东方既白明显是没缓过来,转过身去,徘徊……来回踱步,有些大祸临头之感。
东方既白:“你连苍都敢惹,你活腻了你。”
“……”
东方既白:“你要死啊你。”
“……”
东方既白:“你没救了你。”
“……”
东方既白:“你……唉!”
独孤白扶额:“我什么?与纳兰相处久了,你都变得啰嗦了。”
东方既白:“我得整六只眼睛!安你头上四个!”
《诛仙二战》后,独孤白外出历练,东方既白四处打拼,很多年里两人都是孤身一人,怎会不理解对彼此的担忧?
独孤白解释道:“我这臭名昭著的,少接触些,祸至己身时,师兄才能安稳。”
东方既白对此倒是不在意的模样,回道:“你祸及的还少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算了……我是一个头比两个大,人没找着,你又到处惹乱。”
独孤白:“找人?诸葛不凡?他和伶舟迟被抓了,寻了几日毫无线索,苍应当设了禁制,能进不能出,连金羽令也无法锁定他们的位置。”
闻言,东方既白崩溃,只道:“完了!”
独孤白问:“对了,出口重重把守,你们怎么进来的?”
闻言,东方既白更加崩溃,只道:“千里镜!”
……
百籍典中记载——千里镜
镇压邪物的法器,内含空间。因含空间,能够进行不同空间的转换,转移。
……
独孤白汗颜,再次扶额道:“北唐轩闻若是知晓他的法器被你这么使用,估计要被气活了。”
东方既白打趣道:“他活了,我俩可就活不了了,万一哪天和北唐神绫一样,让我俩献祭或是陪葬什么的,那还得了。不过苍当真设了禁制?怪不得我老在苍帝都里转悠,原来是出不去……这禁制,不会是专门为我设的吧?”
低落的垂下头去。
听熟悉之名,忆往昔之事,独孤白有些犹豫,思虑再三道:“其实,北唐神绫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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