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见此场景呼吸一滞,还没等说什么就被路溪瞪了眼。
方才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常新,见着人反而没了顾虑,自顾自的穿衣裳压根不管躁动不已的某人。
被晾在一旁的常新摁耐不住了,端着碗可怜巴巴的喊:“溪哥儿。”
巧的是路溪正好抬手束发,挡住他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看不见心就硬起来了。
常新也知道是自己不知节制把人惹恼了,不再说话,端着碗跟在路溪身后。
等人收拾好他又立马凑上去,“溪哥儿这是我给你煮的粥,快尝尝这会儿正好,不烫。”
说罢还舀了一勺浓稠的红豆粥喂到他嘴边,路溪斜眼看他偏头不想就这么便宜他了,可忙活了一晚上肚里实在饿得慌。
犟了一会儿还是张嘴吃下,这么大人了还让人喂难免有些害臊,抬手想自己拿着吃却被躲了过去。
他这副乖乖吃粥的模样常新还没稀罕够呢。
路溪红着脸吃完一大碗才想起问常新:“你吃过了吗?”
常新将吃干净的碗放在桌上答:“吃过了,就着胡饼吃的。”又问:“吃饱了吗?”
路溪点头,这一碗红豆粥掺了陈米、糯米和花生,都是好东西,常新又是往稠了熬的说实话他都有点撑了。
跟常新实话实说,把人美得不行
养好夫郎第一步,不愁吃喝。
出门前路溪让常新把贵重物品贴身放好才出门,哪怕门上挂了锁还是谨慎些好,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夫郎说什么是什么,常新并不觉得麻烦,这可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不敢大意。
随便一家杂货铺都能把到下一个城镇的干粮解决了,常新想让路溪吃得好点儿便去了糕点铺。
耐放的糕点都来了点,路溪在一旁拦不住,让人开了口就不好意思不给钱了,又去了杂货铺。
火折子、种子还买了些柿饼,路过成衣铺路溪放缓了脚步,马上开春了这一路过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厚袄子棉衣。
幼时听村子里的老祖说南方与北方大不相同,衣物什么的还是提前准备着妥当。
常新正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要买什么样的院子,买在什么地方好,半天不听人应一扭头发现人站在成衣铺门口。
看了半晌也不进去,常新以为他舍不得又心疼了,两步上前将人拉进去,“夫郎看上什么买就是,咱有的是银子。”说罢还冲他眨眼少年气十足。
路溪被推着走听他这话抬肘就是一击,“少说话。”这人有点银子都想快些花了,虽说都是为了他但听着实在让人肉疼。
常新被怼了腰还咧着大牙乐,无他,夫郎对他愈发自然了,不像先前话都不同他讲,他还以为路溪后悔跟他出来了呢。
掌柜见两人这般亲密想来是新婚的夫夫,便一直给两人看好看、价贵却不如何耐磨禁穿的。
成衣都贵,哪怕脸皮子再薄路溪都不敢轻易松口,生怕被坑。
能把生意做起来的人心眼子都多,他们一个心大,一个从没进过铺子连镇上都没怎么去过的,怎么看都是只肥羊。
不管之后如何接下来还有几个月冷的,路溪做主买了两件袄子,棉花填得足看着就暖和,布料只是中下等比其他的都便宜不少。
春衣买了两身,夏衣打算到了地方再添置。
掌柜没想到这小夫郎能抠门成这样,那年轻汉子也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只听他夫郎的话。
废了那么多口舌,得亏两人买得多,不然掌柜得怄死。
心情不错的掌柜给搭了两双素的鞋垫子,笑脸盈盈的将两人送出门。
这一趟又花出去六七两,回客栈的路上路溪的眼睛就差粘在这些东西上了,生怕出什么差池。
如今国泰民安,街上的乞丐少了混子却多了起来,当街抢东西的可不少。
一路回到客栈路溪才松了劲,常新看着他笑:“我这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夫郎怕什么?”
路溪知道常新厉害,但是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三四个人呢?
常新那么大个人了定是知道这些理的,路溪就不啰嗦了。
路溪总觉得不舒服,左右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想在客栈歇息,行商身份这事儿还是常新一个人去办吧。
常新理亏不敢争取什么,哪怕想跟夫郎黏在一起想到发疯。
没有夫郎出门都是臭着脸,路上行人见了都默默离远了些。
行商身份不是那么好办的,常新给塞了点银子,那小官见常新高壮询问得知常新猎户出生便直接盖了章。
办完事儿出来见街边有卖烧鸡的想买半只,摸了半天才想起银子都在路溪那呢。
美滋滋的想一会儿该怎么磨得夫郎将够买半只烧鸡的铜子给他。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回客栈都是跑着的,开门看见路溪恬静的睡颜那些想法立马消失得干净。
悄声走到床边弯腰,路溪睫毛很长不知道为什么是棕色的很特别,常新很喜欢。
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猫儿一样。
常新捏住他露在外面的指节,太瘦了,得多吃些。
他就这么捏着常新的手指直到天色暗下,才起身去买吃食,客栈的吃食比外边贵一些,依路溪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常新便揣着晚饭钱跑去买了半只烧鸡。
回屋前去看了一眼他们的马,马拴在客栈的马圈里,给了钱自会照应妥当。
可惜路溪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没吃着热乎的烧鸡,常新又去借了客栈的灶房把那半只烧鸡砍成块跟蒜苔一块儿炒了,配着馒头吃还挺香。
昨日就吃了早饭一直到这会儿,路溪饿得不行没忍住吃多了些,午时去赵家都没吃上几口,光看两汉子吃酒了。
到底不是一家的,路溪和沈娘子是打了一半出来在灶房吃的。
暖和还好说话。
沈娘子见他跟常新亲近不少很是欣慰,“这不挺好吗?像之前那样日子怎么过都拧巴,拧得久了不就断了吗?”
路溪又被他这番话震到了,认真的看着沈娘子道:“多谢沈娘子。”
沈娘子拿起手边的浊酒抿了口,豪气道:“小事一桩!”
路溪笑起来,她相公在这儿怕是会让她少看些话本。
那木匠徒弟多,这天下午车厢便做好了,差人来通知常新去看。
事情办完了,东西也置办得差不多了,酒也吃过了,这车厢一做好明日就该走了。
这篇属于复健了,感觉自己像四五年没下过地的机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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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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