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客栈里。
谢无涯伤的不轻,背上的伤沾染了污秽,一直裂着流血。
萧莲舟帮他清理,想起他自作主张搞成这样,忍不住道:“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只身去对付邪祟,你可知这样有多危险?”
谢无涯趴在床上,眉头皱成一团:“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你没反应,我就只好自己上了。”
萧莲舟怀疑:“你何时……”
“何况,牺牲色相这种事情,云泽君应该也做不来。”
萧莲舟起身将手上沾满黑血的毛巾放到旁边,又换了一根干净毛巾:“你道是娴熟,自得其乐。”
“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总得占一头。”
萧莲舟替他仔细敷上宗里的特制药散:“想不到你年纪虽小,对这些风月之事道是透彻。”
“寻欢作乐、逢场作戏,这不是男人天生就会的吗?嘶——轻点……”
萧莲舟:“昨晚不用你这种法子,也能抓住她们,平白受这一身伤……”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探探虚实,总是没错。”
萧莲舟替他将药敷好,又拿伤布包扎,瞧见他脊背上除了邪祟的抓痕之外,还有其他伤:“你背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了一下。”
“看起来像是烧伤……”
“……忘了……”
萧莲舟看出这是新伤,他不愿说,也没多问。
包扎好又交代道:“从今天起,每日打坐一个时辰,”说着又补了一句,“没事多念几遍清心诀。”
“记住了,”谢无涯问:“对了,这邪祟什么来头?为何要挖人心?”
萧莲舟道:“城中以为是恶鬼作祟,实际都是附近山里的精怪,它们只能夜间化成几个时辰的人形,挖人心也是为了修炼。”
“那银子呢?”
萧莲舟看了他一眼:“她们称只挖好色下流之徒,但那些人的家里人不应该为此受苦,所以将他们在酒楼的花销还给他的家人。”
“原来那一百两银子是这个用处。不得不说,这么讲道义的精怪真是少见。”
“无论如何,伤人性命总是不该。如今擒了它们,想必城中能重回安宁。”
“但愿吧。”
“无涯,你伤的不轻,这几日好生歇息,我们晚些时候再回宗。”
“多谢云泽君体谅。”
萧莲舟看看他,说了句“不必如此客气”就出去了。
……
很快,城里又发生了命案。
仍是心脏被挖,但死状比之前还要恐怖。
这让萧莲舟不得不怀疑这些精怪还有其他同伙。
但无论他怎么问,这些被擒的精怪都闭口不言。他只好继续查探邪祟的踪迹。
盛明朗来给谢无涯换药,说起城里新出的命案直打寒颤。
“……不仅心脏被挖,胸前碗口大的血窟窿,连头都被扯掉了……那血染了好大一片……”
“又死了几个?”谢无涯问。
“前天夜里两个,昨天夜里一个,死了三个……谢兄,你说什么精怪会如此凶残?现在大家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谢无涯也疑惑:“的确肆无忌惮。照理说,我们刚擒了十里铺的精怪,这些妖邪就算要作祟,也该等我们离开之后再出来。”
“对啊,这不明摆着挑衅咱们吗?”
“云泽君呢?”
“一大早就被城里的大户请去了。”
“做什么?”
“还不是这永安客栈的老板大嘴巴,知道是咱们除了十里铺的妖,到处宣扬。那大户惜命,生恐妖邪找他麻烦,请云泽君去府上给他想法子呢。”
盛明朗替他敷好药,谢无涯坐起来将衣服整理好:“你最近也少去外面溜达。”
盛明朗信誓旦旦:“这你放心,我很惜命的。”
正说着,有伙计敲门进来:“谢公子,你的朋友让人送来一张纸条。”
盛明朗:“朋友?”
谢无涯将信将疑的接过来,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一句:
速来十里铺。
盛明朗凑过来看了看:“云泽君让你去十里铺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云泽君?”
盛明朗道:“咱们在这永安城人生地不熟,除了云泽君,谁会给你送纸条?”
谢无涯随手将纸条揉成一团:“你留在客栈,我去看看。”
“……”
“云泽君回来,告诉他我在十里铺。”
盛明朗迷惑:“什……什么意思?”
“……”
谢无涯随即来到十里铺。
几天前他和萧莲舟将此处的妖邪擒住之后,这酒楼便废弃了。但尽管是大白天,这地方看起来也着实冷清的过头,周围的林子也实在静谧的出奇。
“我人都来了,阁下还不现身?”
谢无涯话一落地,林子里就飞出几根青藤来缠他的手脚,但都被他一一避开。
接着,他一脚踩住地上那根回退较慢的,用劲一拽,竟直接从林子里拽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扑翻在他脚边。
那东西约摸三尺来长,趴在地上,像人又不像。
虽然有人的四肢,但躯干却是一截枯木,脑袋上顶着一团乱糟糟的杂草。
它似乎爬不起来,手脚不住乱动,像一只陷在泥窝里的王八。
谢无涯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埋伏,这才走过来,伸脚将它翻了个面,没想到那东西竟然有一张五官齐全的人脸。
小妖皮肤白净,眼睛很蓝,除了模样怪异,看上去跟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
小妖一看见他,立马拿小手捂住脸,惊恐的浑身发抖。
谢无涯踢了踢它树干一样的身子,看了半天没看出来这是只什么妖:“就是你骗我来这里?”
小妖缩成一团,四肢竟然渐渐缩回树干里,道像只真正的小乌龟。
谢无涯又踢了踢它:“说话。不然我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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