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因为死因不明,怨气深重,被放出去,先不说会不会危害到城内百姓的安危,一旦被发现,怪罪下来,首先保不齐的是自己脑袋。
在意识到后果极其严重之后,阿松赶紧拨亮了风灯,朝那个坑里照去,试图分辨出是偷尸还是尸变,又或者别的什么……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吓得魂差点离体——
只见那个半掩的坑中,赫然置放着一具被掀开的棺木,部分碎土震落在里面,乍看过去,黑漆漆的,像是个张开的深渊巨口。
因为义庄的尸体通常是生前清贫的百姓,所以都是用草席卷着粗粗下葬的,阿松自忖看了几十年的墓地,还从没在这里见过用棺木下葬的尸体。
更离谱的是,这他娘还是一副麒麟木打造的棺椁!千年才得以舒展一支的麒麟树,修士们求之不得的至宝,视同拱璧,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义庄这种安葬穷人的地方?
难道有身份显赫的人被安葬在这义庄里?这也完全不可能啊。他在这地方活了几十年,每回尸体下葬,都是亲自监督,以防止葬错,不会有人葬在这里他还不知道的,你说萧衍复活了都比这来得可能性大点。
阿松心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裳。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拍了拍脸,却看见那具棺木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了。
阿松彻底信服了。
眼下,这个简陋的都不知道死者是谁的黄土坟包里,就这么赫然安放着一具被打开的厚重棺木,火光明明灭灭,照到了棺木的侧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阿松虽然看守义庄多年,有点修炼常识,但也只仅限于常识了,他盯着那些字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棺木里面空空如也,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陪葬品。
事情变得越发诡异,阿松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风灯的火光也跟着跳跃黯淡。
糟糕,可别是邪灵又逃逸了!他吓得连退几步,忽然觉得这寒意似乎是从脚底升上来的,冷到人遍体生寒,登时连剩下的墓地也不敢再巡视了,忙不迭给山上弟子传信号。
然而符纸还没拿稳,他突然觉得脖颈后有什么东西攀了上来,紧接着,他感觉到一阵刺痛,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阿松再也不敢逗留,慌慌张张地朝竹舍跑去。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地上,手中的风灯几欲熄灭,他吓得大气不敢喘,待看见竹舍里亮着的灯时,才勉强缓了几口气。
惊魂未定之余,他走上石阶,正待开门,忽然听见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乍一听不明显,容易被风声掩盖,只有细细分辨时,才能听出来,是壁橱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又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动静,像杯盏碗筷的碰撞声。
阿松悚然一惊,风灯摔落在地,惊动了对方,竹舍里的动静戛然而止。
下一刻,门在吱呀声中敞开,七月的热浪卷入屋内,吹得烛光摇曳。
阿松吓得摔倒在地,在相对的视线中,他只能看见油灯的光照到壁上,和月色交织出一条线,落在那人的脚下。
潮湿的夜风把男人的袍子下摆卷起,露出脏兮兮的短靴,侧边还沾满了泥土,以及殷红的花汁。
这是——!
阿松登时想起那口空掉的棺木,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在那片浓郁的阴影下,与他对视。
男人穿着一件墨色的袍子,背朝着烛光,月色又太黯,碰不着他的脸,只能勉强勾出一张脸的边缘。
于是乎,他的五官在晦暗的光影下,美得稍显沉郁。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看清,懒散地倚在门框上,稍稍偏过脸去,于这并不刺目的烛光里,望住了阿松。
清透的月色像水,晃到了他的眉眼上,美则美,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透着点薄情,在看人时,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阿松和他目光交会,明明是七月的天,却觉得后脖颈被风撩的凉飕飕的。
审时度势之后,阿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跪下,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大大大哥……小人只是个守墓的,这、这墓地也不归我管,不过您要是睡的不舒坦了,您跟我说,我立马给您迁坟!您要是还不满意,我还可以给您坟头除个草,小的专业看坟十三年,干啥啥都行,除草第一名!您哪里不满意尽管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在是什么年?”男人忽然启口,低低沉沉的嗓音,有着宿夜未醒的沙哑。
“天纪六年,七月十五。”阿松谨慎回道。
“三百年啊,”那人眼风一偏,从阿松身上滑过去,望向了绵延的远山,“都过去这么久了么……”
“啥、啥过去这么久了?”阿松磕磕巴巴地问道,说完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这大哥肯定是在说自己死期。
死人最忌讳谈这个了。阿松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巴掌。
男人这回许久没说话,他微微仰起头,凤眸半阖,在片刻的沉静后,淡淡说道:“你方才是想传音给晏顷迟么?他还没死呢。”
阿松还想再说些什么,神思却是一阵恍惚,随后,他听见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插.入了他的后颈。
插个队,已开《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竹马 养崽
年上/伪骨/青梅竹马 每晚九点更新
娇气包笨蛋美人受*占有欲极强爹系攻
陈安楠第一次遇见陆清远是在父母的葬礼上,四岁的他作为养子被接回陆家,从此多了个沾亲带故的“哥哥”。
幼儿园的小伙伴说有哥哥就代表可以一起玩,哥哥会给买好吃的,还会买玩具。
陈安楠仰起小脸,对着眼前这个从不漏笑的哥哥露出了星星眼:ovo有哥哥的感觉太棒了!
他也要天天黏着陆清远!
黏人精计划:
1.哥哥不高兴,他扮演小鬼逗哥哥开心。
2.哥哥被批评,他小大人似的安慰哥哥。
3.哥哥生病了,他唱歌哄哥哥快快睡着。
他要成为哥哥最忠诚的小跟班!
——
陆父最近发现他那个一向冷漠、不爱说话的儿子变得很奇怪,居然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安楠的后面。
陈安楠扮小鬼吓人。
陆清远面无表情:哇,好可怕~
陈安楠要哄哥哥睡觉。
陆清远帮他掖好被子:晚安,今天还听你喜欢的长袜子皮皮。
陈安楠照顾生病的哥哥。
陆清远默默把他的头拨到自己肩上,让他枕地舒服。
——
陆清远从小性格淡漠疏离,直到九岁那年,身边突然多了个弟弟。
他对这个陌生的弟弟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讨厌。
可陈安楠就像个小尾巴,自己走哪跟哪,还总是甜甜软软的喊他哥哥。
那折了几晚的千纸鹤送到他手上时,小崽子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永远快乐,健康,幸福。
从此,陆清远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
长大后,陈安楠发现哥哥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陆清远把泡芙喂到他嘴里,
奶油溢出来,陆清远指腹轻擦过他唇边,眼里藏笑,几乎是诱哄:崽崽,再吃一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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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接档文《魔尊怀了宿敌的崽》
魔头薛南舒天生反骨,妄自轻狂,一剑寒霜十四州,是修真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主。
一朝失手,薛南舒身负重伤,在意识混沌中,遇上一位美人,为了自救,他和美人双修数夜,却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
事后再一睁眼,美人不见了,自己怀里多了个崽。
薛南舒向来薄情,就当他准备把崽子扔掉时,突然发现,这他娘的竟然是亲儿子。
儿子生来一副美人相,只可惜爱哭爱闹还爱尿。
薛南舒自忖饮血无数,从未这么良苦用心过,奈何儿子不买账,生起气来,反手就是一巴掌。
在被翻来覆去的折磨后,薛南舒忍无可忍,决定动身去找他娘,把前情旧债拉出来算账,美名其曰“千里送儿子,礼轻情意重”。
薛南舒寻遍仙魔两界,意外发现美人高坐明堂,清雅端方,受万人敬仰,竟是修真界第一剑修淮溪。
孩他爹裂开了——我和宿敌有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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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淮溪最近有点头疼,自那夜走火入魔之后,他修炼时总能从神识里看见一个崽子,一个劲地叫爹爹,久而久之,竟成了他的心魔。
只是他完全想不起来与自己**之人是谁。
为了攻破这层心魔,他决定找到这个孩子,弄清楚事情真相。
然而他出门没几日,便遇上了死对头薛南舒,怀里还揣着个崽,在奶里奶气地叫着爹爹,声音和神识里的一模一样。
再一看,这崽子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后来,薛南舒抱着怀里的崽,百思不得其解——
这手下败将凭什么是压自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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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的长老们发现剑仙淮溪的寝息越来越不正常,阁中明灯时常一亮一夜,却无人敢问。
夜里,薛南舒欲哭无泪:“不能再来了,我承认你比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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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禁欲的美人攻(淮溪)×疯批狂傲受(薛南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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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限正版,尽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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