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生亲自送许羡到机场,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候机大厅,陆寒生有些不舍:“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公司就完了。”
许羡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次算你运气好,我能帮你一次,但你别他妈给我再整出这种烂摊子。你在商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能让刘总那种杂碎钻了空子?”
陆寒生低下头,面露羞愧:“哥,是我大意了,我以后肯定会注意。”
许羡瞪着他:“注意?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注意就能解决的问题?商场如战场,你要是还这么天真,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别以为我每次都能来给你擦屁股,你得自己长点脑子,把公司的防护和运营都给我好好整顿。要是再出这种事儿,我可不管你了,懂吗?”
陆寒生连忙点头:“我懂,哥,你放心吧,我已经在重新规划公司的安全和运营策略了。这次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要不是小曳你就等着公司倒闭吧。你看看你,之前那副死脑筋的样子,我都想抽你丫的。”
陆寒生低下头,有些惭愧:“哥,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我冲动了。”
“你给我小心点。”许羡哼了一声:“别老觉得自己了不起。这次算给你一个教训,别再有下次了,听到没?”
“好好哄哄小曳,不然你看白摇会不会生气,亦亭会不会收拾我,真要和白摇硬碰硬,我还真碰不过,而且小曳人挺好的。”
陆寒生连忙点头:“哥,我明白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也会好好珍惜小白这个朋友。”
许羡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整那些虚的。好好干,别辜负我这次为你出头。还有,照顾好自己,别他妈累垮了,不然我也不饶你。”说完,他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朝安检走去,留下陆寒生站在原地,望着许羡的背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
陆寒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他习惯性地喊了声:“白曳?”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打开灯,瞬间愣住了,客厅里原本白曳的那些充满个性的小物件都消失不见,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白曳的痕迹。
他急忙走向白曳住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床铺上的被褥没了,桌子上白曳那些杂乱却有序的书本、资料也都没了。陆寒生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希望这只是一场玩笑,白曳只是把东西挪了个地方。
陆寒生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找到白曳的号码,急忙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终于,电话接通了,陆寒生迫不及待地开口:“白曳,你在哪儿?你为什么要把东西都搬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白曳略显冷淡的声音:“陆寒生,我想我们需要一些空间。你那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继续打扰你。”
“不是的,白曳,我那天是混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当时只是太着急太害怕了,我害怕一会儿因为我的事陷入危险,我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你不要走。”陆寒生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眼中已经有了泪花。
白曳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陆寒生,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钉子钉在墙上,即使拔出来也会留下痕迹。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不是这样的,白曳,是你一直在帮我啊。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这次我哥能帮我解决问题,也是因为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我不能没有你。”陆寒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陆寒生紧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白曳的回答,此时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陆寒生,我是一个受不得委屈的人,即使我知道人这一生会受委屈,但是我就算是受了委屈,我姐也能替我讨回来。这次不一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你说的那些话就像冰锥一样刺进我心里。我以为你懂我,理解我的付出,可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白曳的声音有些哽咽。
陆寒生心急如焚,他懊悔地说道:“白曳,是我混蛋,是我把所有的压力和愤怒都发泄到了你身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走了,这个家就不像家了,公司我也没心思打理了。你姐疼你,可我也在乎你啊,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你能回来。”
“你说的这些话,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在你这儿受了委屈,我可以选择离开,可我又不甘心,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白曳的语气里有一丝犹豫。
陆寒生抓住这一丝转机,急切地说:“白曳,你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弥补我的过错。我会向你证明,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对公司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对我来说,更是如此。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未来该怎么继续。”
电话那头传来白曳轻轻的抽泣声,陆寒生的心都要碎了。过了一会儿,白曳缓缓说道:“那我再信你一次,陆寒生,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彻底离开,再也不回头。”
陆寒生如释重负:“好,白曳,你在家等着,我马上来接你。我们把那些不愉快都抛在脑后,重新开始。”挂了电话,陆寒生立刻奔出门去,他知道,这次失而复得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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