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控制因恐惧而颤抖的四肢,表现的软绵绵的样子。
脑子里时刻的警惕,思索对策。
牙姑洗完手,擦擦手上的工具,在上面套了一个一次性塑料袋。
温颂的神经崩到最紧,她闻到一股松香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心脏加速,不停的想象着,这是在按摩,是在SPA。
但是,她等了半天,身上都无异样。
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牙姑怎么还不行动,发生什么了?
周围有浅浅的呼吸声,但是她听不到牙姑的呼气声,温颂心如鼓跳,不敢睁开眼睛观察周围是怎样,只能干等着。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女孩我要了。”牙姑苍老的声音突然在顶上传来。
林鹰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弟兄们,又看了看床上的温颂,上前一步说:
“牙姑,这几个女人里也就台上这个长得最出挑,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们弄过来也不容易。”
牙姑捏着温颂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脸,满意的嗯了一声:
“钱不是问题。”
一旁站着的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来我们这里,会缺你们的钱?”
林鹰一听钱到位,整个眉宇舒开,“对对,牙姑大气,既然是牙姑你看中的,说什么我们都要给这个面子。”
这样一个小小的山村,不应该很闭塞吗?听他们的语气倒是很有钱的样子?
但不用去灯红酒绿的地方面对性变态,温颂微微的松一口气。
这代表,后面她只要应付从这山里如何逃出去便好。
但没想到的是,牙姑接着说了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很崩溃。
“正儿,你来摸摸,看看喜不喜欢?”
让一个男人现在摸她?
温颂感到自已的裤子正在被打开,她下意识的睁开眼,本能的将靠近她的人,用尽全力推开。
她无法做到,在一个男人面前,被人扒光衣服,还要被摸?那个叫正儿的,应该和牙姑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此刻正惊讶的看着她。
周围站了几个人贩子,见她醒来,全都围了上来。
温颂急忙翻下台子,随意拿起一个外套朝门口跑去,她知道跑出去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是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人贩子早有准备,将她直接堵住,她不得不后退,身后躺着的是昏迷的女孩们。
“不要过来。”
“我劝你识相点,乖乖的躺上去。”林鹰整个人似乎并不担心她逃出去,眼神带着威胁。
温颂后退的同时被躺在地上的女生绊倒,她看到旁边居然有个石头,捡起旁边的砖头防身。
“你想都不要想。”
她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念头,绝对不会活着受屈辱,门口赶来很多好几个人贩子。
她的石头还没砸出去,有个人贩子拿棍子从她的背后,悄悄靠近。
温颂反应过来时,那棍子已经砸了下来,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吓得闭上眼睛,做了一个防被打的姿势,手上的手链在此时迸发出一道白光,像是一场浩大的超声波。
把所有人贩子震倒在地,远处的风铃声大响。
疼痛感迟迟没有降临,温颂睁开眼睛。
便看到所有人贩子,蜷缩在地哀嚎着,不停的挣扎,口吐鲜血。
他们的耳朵和嘴巴都汹涌的流着鲜血。
温颂被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此时,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她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口跑去。
“没有人能从我们这里逃出去。”
这道声音就像诅咒一样从背后传来。
随后,温颂便感觉到小腿传来巨疼,整个人跌倒在门口,手心擦破出鲜血。
她转过头便看到,牙姑嘴角流着血,捂着胸口,手指似乎捻了一个怪异的手势,阴恻恻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青年壮汉都倒地不起,唯独牙姑一把年纪还算清醒的看着她,只是她褶皱下的眼神过于诡异,
“你中了咒跑不远的。”
温颂不相信这不科学的东西,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现在是大好的逃跑机会,没有管这奇怪的现象,她爬起来继续朝外跑去。
像不要命了一般,脑海中只有赶快跑,快点跑。
外面冰天雪地,周围是大片的林叶树,她不敢停留,踉踉跄跄忍着腿痛,朝前不停的奔跑。
直到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膝盖配合着腿疼,难受的让她地上打了几个滚。她躺在雪地里,看到身后不远处,一群村民朝刚刚困着她的房子跑去。
大概是那些村民察觉到了异样,在这么下去,她不过一会就会被发现。
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她下意识的朝后躲去。
拿起一旁的树枝护身,“你不要过来。”
然而这个男人并无反应,像是没看见她,继续朝前走去。
温颂这才发现,他似乎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上衣穿着黑色冲锋衣,衣袖到肩膀处一道红布点缀,如霹雳划过,穿着黑色雪地靴,修长的大长腿。
最为奇怪的是,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完美的下颔线,身姿挺拔,气质似乎和这漫天的雪融为一体,清冷疏离。
若说以前,遇到这样戴面具的,她会觉得是不是cosplay。
现在,她只觉得,这男人或许能救她,如果这男人是村里的人,或者是人贩子,那这时肯定会抓住她。
但,他并不关心她的存在,说明是个不相干的人。
没时间想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忙伸手呼救:
“先生,救命,可以帮下我吗?”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温颂站起身,朝他走了两步又摔到。
“先生。”
男人站住,他缓缓转身,语气冰冷:
“我凭什么帮你,给个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温颂愣了一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英勇救人,拔刀相助,这些不算理由吗?
温颂再一次感受到,人性的参差,在她的印象和教育里,别人落难尽量施予援手,但好像也不是你落难了,别人应该救的。
她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她深处这样的险境,哪怕遇到一个救命稻草,也不想放弃。
“那可以帮我报警吗?这个村子里有被拐卖的女孩,你只要帮忙报警就好。”
她就算不会被获救,但如果警察知道能调查这里,对其他女孩算不算有帮助。
男人声音低沉,如夏日的冷泉,凉入心肺。
“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
温颂有些郁闷,她都这副样子说明原因了,为什么还不可以算是理由。
“你的一个电话,或许可以解救很多女孩。”
“跟我有什么关系,哪个法律规定,我一定要出手帮忙。”
听到他说到这里,温颂生气。
“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呵。”他轻蔑的冷哼一声,“我没有。”
说着他继续朝前走,直挺的背影带着疏离冷漠。
身后的村民开始朝这边追来,温颂不死心的说:“如果你帮我,我可以答应你除法律不允许外,任何事。”
谈到这里,男人止步,他转身,目光意外的停留在她的手腕处,上面带着一个七彩晶石手链。
它是由几个彩色晶石,连同一个黑中带点红色的石头组成,奶奶给她时只说这手链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奶奶给她的唯一遗物。
难道他是看中了这个?
虽然她很不舍得,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拿掉手上的手链递给他说:
“这个给你,可以帮我吗?”
男人没有答复,而是说:
“想要我救你也行,你能从那里走到我身边,我便帮你。”
温颂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她过去找他,他们相差二十米的距离。
但是此时此刻,荒山野岭,身后可能还会有人追上来,依靠她现在体力和神志,走路都费劲,没有外人帮助,她肯定会被抓回去的。
在必要的时刻,她不能跟生命过不去,她有种直觉,这个男人只要愿意,一定可以帮她。
关键四周也无人,她只能赌一赌了,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宁可自杀,也不会被人抓去凌辱。
她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即使跌倒了,也咬牙朝他走去。
男人就这么淡然的看着她,直到她真的走到他面前,温颂感觉浑身的力量都在刚刚的行走当中消耗殆尽,她看着男人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眸,里面似乎闪烁无数的雪花。
“现在可以了吗?”
男人看着她,极其淡而轻蔑的冷哼一声。相传中了村里诅咒的人,只要出村行走7步,就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走这么远都没死,有意思。”
温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喘着气,拄着小木枝,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睛,虚弱的说:
她拿掉手链递给他。
“拿这个交换你的手机。”
男人没有接,只是冷淡的说:“这东西给我并不能发挥作用。”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温颂身上,“要手机也没用,这里没有信号。”
温颂有点急了,“你不早说。”
“这是常识。”
“那现在怎么办?”
“应该看你的身后。”
身后?身后有什么?
这时,一支箭羽擦肩而过,呼啸的风带着锋利,和她只差几厘米,温颂转过身,便看到村民们追出来了,只见他们拉弓射箭,丝毫没有给生机的架势,一二三支箭,接连射来,其中有一只正中温颂的面门。
吓得她汗毛竖起,整个神经高度集中,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直面死亡,腿僵直的不敢动。
就在温颂以为自己要死在乱箭之下,身旁的男人犹如挥掉羽毛般把射过来的箭羽打掉,毫不费力。
村民们看出男人并不好对付,一部分人直接冲来,后面的人射箭掩护。
他直接把射过来的箭接住,又送了回去,全数设在冲过来的村民身上。
后面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男人背着她开始朝前跑。
“快,把机关打开,拦住他们。”一个村民大喊。
这时,铃声大作,由远而近,震耳欲聋。随后,地面开始晃动,他们的正前方,突然开裂,原来完整的山地像是被巨人掰开,形成一个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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