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块头冲过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肉眼可见纪洵的慌张,奈何距离不够还没挪出去就被结结实实撞在了胸肌里,“老婆,你怎么样!”
“死不了……”但再被抱一会可能就没了。
“老婆你松手我看看你的伤。”手完全是被强行掰开的。
伤口不深幸好没伤到动脉,但止血是必须的,“罗森有绷带吗?”
“哎,有有有!”
罗森还没从接连的精神冲击中缓过来,从天而降的绑匪,变态绑匪,被拳头活生生打死的变态绑匪…诅咒让这个镇子越来越奇怪了,一切结束后还是带老婆孩子换个地方吧。
主教的百宝箱一应俱全,不止绷带还有纱布酒精棉球甚至还有缝伤口用的针线和手术刀。
包扎很简单但就是让人想逃离,还不是因为祁景弋非得边包边夹着声音念叨:“宝贝疼不疼啊,痛痛都飞走了~宝宝不怕,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宝贝~宝贝受苦了…”
纪洵完全插不上一句,感觉小脑快听萎缩了,只能尽量放空自己。
“好了老婆!”包扎完成祁景弋又对着伤口处轻轻亲了下,“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显然他忽略了只要死不了任何伤都带不出副本的机制。
被埋在颈间的头发蹭得痒痒,伸手去推,却发现男人的眼底红了,拼力拧巴眉眼阻止漫在下眼睑的泪水溢出,少年推出的手停住了,重新将男人脑袋揽回肩头,指尖穿在后脑勺的发间,脸颊也轻轻贴上。
突然安静另两个以为发生了什么,看过去,却发现是这般恬淡美好的一幕,夏末的黎明吹来晚春的风,协着独有的暖意抚平危难激起的波澜,谁都拥有埋藏在心底的温柔,即使一身盔甲,爱也会萌芽,受本能驱使着,冲出利甲的缝隙。
除了地上躺着的有点破坏氛围…
陶佑然决定不打扰他们先和罗森研究乐谱,这本乐谱年代极其久远,上面的文字非常陌生在陶佑然印象中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字符,只能请教罗森主教,主教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得出结论:“这些…是无聊乱画的吧…”随后他翻到后面几页,“这里才是正文…”
“嗯?”令陶佑然惊讶的并不是自己的误判而是正文这堆和乱码一样的文字下居然自带翻译,“……可爱的后人,恭喜你们找到这部用于提高笛艺的册子,这是本人不见经传的得意著作,当然它也不可能问世,谁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或写一本儿童读物…”
“你认得这些字!?”罗森惊叹,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在朗读的女士。
这怎么解释呢,他只是个npc啊,陶佑然只能尴尬应下,“偶然学过点…”
“哇哦,酷!这可是传说中来自地狱种族的文字,至今为止没人能破译,不少学者都怀疑这些文字是恶作剧!希望哪天能看到你发表的著作让那群专家闭嘴!”
“额…以后再说吧…我们先看看怎么解除诅咒…”
“…怎么样,吹完这首曲子一切会发生改变,他们会称之为灾难或者瘟疫,不过我可爱的后人别担心,除了身上溃烂外你不会受任何影响,老鼠们很可爱,它们不会伤害你。”
“倘若玩腻了,不妨去镇子的最高处把这首曲子反过来吹上一遍然后折断那把笛子,一切就都会结束,当然想复原是不可能的啦~如果死去的家伙有你的亲友我只能在这表示遗憾。”
“注:最高处是我瞎说的,随便找个镇子的角落吹一下就行。”
“——来自尊敬精怪的老前辈。”
破除诅咒的方法意外简单,事不宜迟就现在!
纪洵注意到动静轻声唤醒靠在肩头的男人,祁景弋抬起头眼角依旧泛着微红,目光婆娑,注视着爱人,“嗯。”委屈的的语调不像他发出来的。
“你们怎么样?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了!出发吗?”罗森举着乐谱喊道。
祁景弋抹了把脸清清嗓子,“好,走吧…”舍不得啊,这么快又要结束了…起身的同时把老婆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
“不行。”转手让肩上的人趴在怀里抱着,“求你了老婆多让我抱会嘛。”
既然用求的了再说什么也过意不去,纪洵索性放弃反抗乖乖窝在了怀中。
黎明的光穿过阴翳,树叶恢复了原本通透的翠绿,晨雾氤氲铺出条指引朝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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