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瘟疫医生】致命反击

白痕让林晓冏在楼下等着,自己抱着艾米莉和瘟疫医生上楼了。

房间里,艾米莉被放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这里的设施比较简陋,但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十分干净。

瘟疫医生用木棍挑开遮住身体的衣物,观察着艾米莉身上的黑色淤斑,一言不发。

检查完毕后,他当着白痕的面和艾米莉用法语交流了些事情。

“Je suis désolé, Emily, tu ne vivras peut - être pas demain soir.”(我很抱歉,艾米丽,你可能活不过明晚了。)

“Ce n'est pas de votre faute, Dr Charles.”

(这不是你的错,查尔斯医生。)

“C'est la punition de Dieu pour moi.”

(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查尔斯望着她,脸上戴着的鸟嘴面具居然产生了些许怜悯。

“C'est une maladie, pas une punition.”

(这是病,不是惩罚。)

他想安慰艾米莉,但话到嘴边却又看不了口,很正常,毕竟在那个年代,很多患有黑死病的人执意认为这些病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艾米莉的头以示安慰。

良久过后,艾米莉睡下了,查尔斯搬了张凳子坐在她附近,鸟嘴面具让他看上去十分恐怖,可身为“医生”,对待病人的怜悯却隐隐透过面具传递出来。

“……Charles.”白痕站在窗边,伸手勾了勾,示意他过来一下。

查尔斯定定地看着他,缓缓起身朝白痕走去:“Quoi d'autre?”(还有什么事?)

白痕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道:“Tu viens de toucher sa tête.”(你刚刚伸手摸她的头了。)

“Je sais.”(我知道。)

“J'espère qu'elle sera heureuse.”(我希望她能够开心点。)

“C'est une bonne enfant sensible.”(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白痕展露一丝笑颜。

“Craignant la peste noire pour les autres, elle a laissé sa grand - mère s'enfermer.”(她怕黑死病会传染给别人,就让自己的奶奶把自己关起来了。)

这是当时艾米莉附在他耳边说得,她的奶奶很爱她,即使艾米莉患了黑死病也要陪着她,可惜被艾米莉拒之门外。

至于当时在门口的恶劣表现,也只是她在警告我们远离这里罢了,后来愿意开门全是因为傅少寒的异能触发了,她被迫给他们开了门,她要真愿意让他们进来,当时去二楼的时候,她就会跟上去把门给打开。

白痕面带笑容地盯着查尔斯,像是要把他给洞穿似的。

查尔斯的目光看向正在睡觉的艾米莉,即使在睡梦中,黑死病所带来的疼痛依旧在影响着她,她脸色很不好,身上的黑色淤斑似乎又多了些。

“Je comprends.”(我明白了。)

【玩家[愚者]游戏进度:30%。】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这次的机械音只有白痕自己和在他游戏实况里的人才能听见。

白痕要走了,临走前,她他习惯性摸了摸风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颗糖,轻轻放在她身边。

查尔斯望着他,开口:“Essayez de ne pas ouvrir les fenêtres la nuit.”(晚上尽量不要开窗户。)

白痕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

白痕带着林晓冏朝木屋方向走去,两人的游戏进度都进到了30%。

一进木屋范围,机械音响起:

【第一天任务结束,游戏实况关闭,请玩家自行休整,如有实况需求,可用神牌直接开启游戏实况。】

两人一走入木屋,王海彪就热络地拉着两人,笑着说道:“你们回来了?房间已经分好了,小冏、瘦猴还有那个有钱人住一起,咱俩住一起,咋样?”

……

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沉默。

“诶?咋了?你们咋都不说话?是不满意分房结果吗?”王海彪左右来回盯着两人的脸,似是想从里面找到一些心虚。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痕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十分诱人;林晓冏没说啥,目光总是瞥向一旁的白痕。

王海彪见状,用力拍了拍白痕的肩膀,笑道:“哎呀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俩不满意准备跟我闹呢~”

见天色已晚,王海彪搂着白痕:“走吧,天色不早了,咋们早点休息。”

林晓冏还想说些什么,被王海彪堵住了嘴,只能默默憋了回去。

·

房间位置够大,有张足够睡下两人的大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卫生间。

白痕从卫生间里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来通风。他脱下的风衣挂在卫生间里头,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衬托出他身材的瘦弱,白痕半靠在窗边,盯着昏暗的夜色暗暗出神。

王海彪抽完烟,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副艳丽的场景:肤白貌美、身型瘦弱漂亮的美人倚靠在窗边“欣赏夜色”,微风撩拨起美人的黑色长发,好不诱惑。

“盲人还会欣赏夜色吗?”王海彪带着笑意缓步靠近,“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风的声音,还有……乌鸦的叫声。”

他走到白痕身边,试探性地搂了搂对方的腰肢……很瘦,一个手臂就能环住。

王海彪调笑道:“你这腰未免也太细了点吧?还有你这身材,要不是亲眼看见你的性别显示是男性,我都以为你是哪家出落的漂亮姑娘呢~”

“是吗?很多人都觉得我长得很漂亮,又像男生又像女生~”白痕同样面带笑意地盯着他,“甚至因为长相,我曾被班级里的人辱骂是个婊子。”

“……”王海彪面露不悦地听着。

“你觉得……我像婊子吗?”措不及防地询问令他有些呆愣,“呃,当然不是啦!你这么人美心善,怎么可能是婊子!”

“哦?是吗?”

白痕的笑意消失了,只剩下冷冰冰的语气:“可你在奸杀她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王海彪错愕地看着白痕,身子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难道……”

“真不巧,我有一位在警局工作的……老伙计~他跟我提到了你,你在三年之内奸杀了5名女性,然而全都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出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证据不足了。”

他顺带嘲讽了一下:“难怪混上了A498,原来是日日夜夜肝游戏点数洗刷证据呢~”

王海彪气头上了,他冲上前掐住白痕的脖子怒骂道:“臭婊子!你他妈早就知道老子是罪犯是不是?居然敢他妈耍老子!”

他面露狰狞,双手死死掐住白痕惨白的脖颈:“既然你已经知道老子的事迹了,那就去死吧!哈哈哈!”

“就是可惜这脸蛋了,长这么漂亮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老子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

“你那些同学说得真对,你这种漂亮的狐媚子估计已经被很多男人给上了吧?”

“……”白痕没有说话,只轻蔑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

白痕不怒反笑,笑容逐渐崩裂。

“哈哈哈……死~”

随着“死”字一出,一把刀刃从眼睛里冒出来,扎破了蒙眼的黑色纱布,直直戳进王海彪的眼球。

他痛苦地想要叫出来,被白痕死死捂住嘴巴,压倒在地上:“蠢货!忘记了吗?我可是精神病啊!天生的精神病~”

月色照在白痕惨白的皮肤上,透露出诡异的美感。他握着从右眼睛伸出的刀刃,一用力将整把刀都拔了出来,纱布被斩断,一双腥红色的无神的病态眼睛展露出来。

他掐着他的嘴,用刀割出他的舌头,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就这样躺在地上。

“我看过你的作案手法,那些被你奸杀的人也是这样惨死的,我把这个作案手法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白痕冷冰冰地说着。

王海彪被割了舌头,说不了话,四肢也动弹不得,只能等死。他仅剩的右眼愤恨地瞪着他。

“你该庆幸我没那癖好,不然……”他再次露出那抹“甜甜”的微笑,令人十分不寒而栗。

血腥味透过窗户飘出去,很快吸引了一群乌鸦,它们站在枯树上,死死盯着屋内那块“肥肉”。

直至一阵鸦叫声惊飞了这群乌鸦。

一个庞大的阴影穿梭于黑夜之中,它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怪叫一声,迅速飞往那处“诱人”的地方。

一只庞大的怪物迅速冲撞进来,这是只巨型乌鸦,巨大的鸟嘴在王海彪惊恐的眼神中一口咬了下去。

顿时,房间内被四溅的鲜血染红,白痕为了不被粘上鲜血,站在了在卫生间门口。

它又将王海彪吞入腹中后,飞走了。

【玩家[海獭]确认死亡,游戏结束。】

机械音在乌鸦飞走后响了起来。

白痕诡异地笑着,一脸陶醉地把刀插回眼睛里,半靠在墙边,表情瞬间变换。

其余三人赶到房间里,看见得就是鲜血四溅的房间和半靠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白痕。

房间的腥臭味很重,丝毫不亚于菜市场里杀鱼的地方;鲜血更是触目惊心,血液溅在墙壁上缓缓往下流,窗户边的血迹更多,窗户旁边的地板已经汇聚了一个血坑。

“彪哥呢?”赵浦摇晃着瑟瑟发抖的白痕,“有,有一只乌鸦,很大一只。”白痕颤颤巍巍地说道。

林晓冏猛得推开赵浦:“别晃他!”

赵浦狼狈地趴在地上:“完了…全完了!彪哥死了,那,那我怎么办?”

傅少寒被吓得呆愣住,在赵浦崩溃时也跟着崩溃了:“我,我不要玩这个游戏!我要回家!!!”

林晓冏看着崩溃的两人,目光又看向白痕,遮着眼睛的纱布被取下,那双腥红色的无神的眼睛暴露在他们面前,他顿时脊背发凉,又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痕似乎察觉到她他的目光,即使身体在瑟瑟发抖,眼睛还是习惯性地下移了。

那一刻,林晓冏发现,白痕似乎……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一夜,以两个人的崩溃,两个人的沉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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