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峴看着却没有多惊喜,反而自顾自地跟承最握起手来。
承最打断,“你……”
“好啊,给你买你又不要,一个劲儿的就知道摸我的手,做什么?哪家好朋友像我们这样牵牵拉拉的,像什么样子?”承最笑道。
那玩偶只好在承最手上拿着,迟峴却很小心得道,“谢谢哥哥。”
承最一愣,“……”
也行吧,哥也是哥哥,大哥也是哥哥,是吧,是的。
承最将兔子好好放好,缓缓站起身,原本想着立马出去,不在这久待,但是当他随便扫了一眼迟峴的房间时,他有些感叹,怎么色调那么单一,除了阳台边上的桌子是白的之外,其他几乎是灰黑色的。
他的视线停留在立在镜子旁边的玻璃柜展上,框架是黑色的,里面摆放了很多东西,大大小小,应有尽有的感觉,而且这架子还挺大,现在才填满三栏。
承最走近,有玩偶熊,有奖杯,有印有“薛镜最好的朋友”的奖状,还有一个青白色的篮球,上面的签名乱飞,承最注意到下方的小卡片上写着“薛镜特签。”
承最:……
噗呲一下笑出声。
每一个“展品”下面都有一个小卡片,介绍来源,还有收到的日期,上面的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写得很漂亮,迟峴很认真的对待这些东西。
上面有一条红色围巾,莫名其妙很刺眼,它底下放着一张空白的小卡,展位在第一个,承最算是发现这个展柜的展品摆放顺序了,根据的到时间前后,从第一层开始,从左往右。
围巾在桌柜第一层左边靠下,一开始很难注意到它,但它却被保存的很好,叠的整整齐齐。
承最也不打算看下去,打算离开时,忽然发现有一个随便插入的硬币,放在其中两个展品的中间。
花面朝上。
从房间门退去,离开。
第二天,迟峴醒来时已是正午。
头没有昨天那么晕了,但是嗓子疼,鼻子还塞着。
他咳嗽了两声,承最正靠在衣柜旁边看着他,“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
“我发现我每次来你家你都会问这种问题。”
“我要是知道你来做什么的话,我也不会问这种问题。”
“你会问薛同学吗?”
“问他这个做什么?”
“那你总问我这个做什么?”
“这一样吗?”
“这不一样吗?”
“……”
承最不想跟他多争论什么,便道,
“我是来还钥匙的,那个钥匙你当时没接,我后面也忘记给了。”
“哦。”
迟峴作势要起身,“也用不着现在把我赶出去吧?还打算起身赶我?”
“不赶你啊,我要上厕所。”
“哦。”自己自作多情了。
承最转身来到房间门口,“那个你洗漱完就出来吃点东西吧。”
“那什么……不是我做的。”承最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不会随意用自己的厨艺招待客人。
“?”
迟峴不解,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你做的又不难吃,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回答道,“嗯。”
迟峴出来,看到桌子上一袋子药,“你去买药了?”
“对。”
迟峴依旧没什么胃口,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停下来。
迟峴拿着汤匙的手随便舀着粥,但都没送进嘴里,他低声嗓音还有些哑,“你应该要走了吧。”
承最收拾东西的手一下子停住,看着他低头的样子,一时间觉得有些可爱,道,“你想我走吗?”
“……”
“迟峴啊,有时候呢还是需要坦诚一点的。”
见迟峴不说话,承最起身打算离开。
迟峴想挽留,他真的很想说不要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那个……药别忘了拿走。”
承最:“……”
“真的想我走?”
迟峴:“……”
“那我走了哦。”
承最出门去了,关上门,迟峴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感觉他的情绪现在十分明显,明显到连他都能解释的通的那种。
他看着桌上的粥,已经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好累。
莫名其妙地,他难受,感冒生病真烦人,他自己对自己说道。
迟峴站起身,打算收拾桌面的东西时,客厅传来“叮咚。”一声,响彻他的心脑。
门铃响了。
迟峴走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承最,拿着刚刚的那一袋药,歪头打招呼道,“啊,好巧啊。”
迟峴:“……”
说不震惊是假,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他的心情,没有人教过他情绪怎样外露才是正确的,没有人教过他见到想见的人应该要以一种怎样的姿态。
承最见他不动,“我来呢,是来还钥匙的,顺带来看看某个不坦诚的人。”
“杵着做什么?不请我进去?”
不等迟峴拒绝,承最从迟峴的另一边空隙进去了,“吃过药了吗?”
“哈哈,当然我记得没有。”
承最打开袋子,在这一盒拿出几个药片,另一盒里也拿出几个药片给他。
迟峴一一接过,一骨碌全都放进嘴里,兑了杯温水,把它们全部顺下去。
承最看着听话的迟峴,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以前没那么听话吧,承最心里想着
“你直接吃啊?都不问问这是什么药吗?”
迟峴:“这是什么药啊?”
“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是发烧把你烧傻了吗?”
迟峴猛地拉开距离,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发烧一样,跟承最现在一个在餐桌头部,一个在尾部。
“你这是在?”被他的动静惹得大吃一惊的承最愣在原地。
“发烧了,会传染。”
承最心里强压下一阵感觉,不要处处为我着想了,迟峴。
“……”
“嗯?”承最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疑惑,但觉得有些好笑。
“要是我介意的话我都不会来这里了。”
迟峴:“你介意啊。”
“发个烧你还空耳啊?”承最默默收回自己这副想怼天怼地的状态,好好说道,
“我说我不介意。”
“哦。”
吃完药后,承最问他,“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会?”
“不用了。”
“那要不我们看会儿电影?”承最看着两人各拢着被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姿势发出邀请。
“好啊。”
承最打开投影仪,上面的内容自己播放着。
“这不是我当时在你家看的悬疑片吗?”
“你还在看啊。”承最退出界面,问道,
迟峴:“好奇,想多看几遍。”
承最:“哦。”
“……你不觉得很难看吗?”
迟峴脑袋晕沉沉地,很诚实的回答道,“确实不符合我的标准,但你看它会笑,我看看多好笑。”
承最:“……”
我那是看它笑得吗?我那是看你笑的啊。
“换一个吧。”
承最随便投了一个动画片,“现在不适合动脑,看看这个吧。
“……”
“承最我只是发烧了,我不是……”
“没说你啊,只是保持童真,我们一起看吧。”
迟峴没说什么,反正承最放什么他看什么。
一直从早上待到下午,承最起身打算离开,迟峴低下头,手却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承最的衣角,“已经很晚了。”
承最看了眼时钟,“嗯,确实,七点多了。”
“不走了。”
承最:“什么?”
“我说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陪你什么?”承最没理会迟峴握住他的衣角,反而一步一步上前,把迟峴默默往后边的墙壁上逼去,“迟峴,你现在很诚实呢。”
“对,我坦诚我不想你离开。”
承最,“为什么呢?”
承最伸出手想要摸摸迟峴的头,在他自己问出这句话时,他停住了,承最,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反而发烧的迟峴,踮起脚刚好触摸到承最的手掌,“我不知道。”
是啊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承最离开了他会难过,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生病,感觉生病会把自己变得脆弱不堪,甚至连情绪都掌控不住,很讨人厌。
承最低头,迟峴可以看到他有些挣扎的矛盾的神情,只是刹那间,迟峴还是捕捉到了。
“那我收拾一下沙发,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感冒别加重了。”
承最几乎是一瞬间收回自己的手,但摩擦过的发尾在他手里还是留下痒痒的触觉。
一晚上他们各自陪着对方,却没怎么说话。
几天后,迟峴生病好转。
看完这集动画片,他还是有些震惊,因为这几天下来,他几乎看了三四部不同类型的动画片,他本打算拒绝,承最总会拿回忆童年来说笑,糊弄过去。
不过迟峴也会陪他看下去,毕竟他很少看这些,所以这对他来说其实不算回忆,反而更多的是现在的,当下的记忆。
生活小妙招(bushi):生病发烧就是要坦诚一点[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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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枚硬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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