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华:“……”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替他们说话,我明天就立个规矩……”司竹华愤愤地继续调着手中的酒。
递上前,“您的酒。”
“谢谢。”
盛郁拉过司竹华来到储物间,亲了一口,“生气的司竹华,亲起来嘴唇还是那么软。”
“做什么!!!!”司竹华不好意思地将他推开,“我现在……没有在生气……”
盛郁挑眉:“气消得这么快?”
“谁让你站他们那边?”
“因为我啊?”
“不然呢?”司竹华笑着看着盛郁震惊的神色,又亲了一口,“好了,回去了。”
“哦……”
盛郁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低头笑了。
这时,酒馆的门被打开,门口趁着月色站着一个人。
那人戴着帽子,明明现在还是夏天尾巴,晚上气温虽比白天降了些,但也没有冷到那种地步,而这人周身却带着寒气。
原本还在闹腾的kxmedory成员们已然停下动作,只剩音乐声营造这吵闹的氛围,他们警惕地看着来人,那人也没有丝毫犹豫和害怕,从容地来到台前坐下点了杯酒。甚至跟原本坐在台前的人打了声招呼。
他们闲聊了几句。
“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
司竹华留心听了一下,从商的?
秉着来者不拒的道理,司竹华根据他的要求做了一杯,那人笑脸盈盈,喝完之后酒杯落地,碎了。
他看向底下碎了的酒杯,又抬起头来跟司竹华他们两人道歉,
“抱歉啊,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人笑着帮腔道,“你看看你,真是的。”
“抱歉抱歉。”
随后门外传来动静,酒馆里面的人迅速做出反应,摸上自己身后的武器,一行人破门而入,控制了几个原本想出去的群众。
毫无理由地对着kxmedory的人射击,立马反应过来的盛郁拿出武器进行防御,枪响。
司竹华也不甘落后地攻击,他直觉道面前这两人绝非小人物,拿起刀对着他们两个进行攻击。
往后一仰,司竹华的刀瞬间弹开,原来是被他们几个人钳制住手臂往外一拨。
“!”司竹华翻身躲开他们想要抓住他的手。
“年轻人不要那么心急嘛……”
司竹华:“……”
“我来这啊……只想抓一个人。”
外面不断有人涌进来,有几个人跟着刚刚台前的人冲进地下室里边,敌强我弱,这边战场很快安静下来。
“一群狗东西,仗势欺人。”
有几个成员不满地出声骂道,没有回音,就被枪杀了。
“吵死人了……”硬闯的人掏掏耳朵,很不耐烦,
“还得是死人安静点。”
司竹华和盛郁被绑在酒台下方,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控制的被控制……
刚刚还在的两个人从里面将吴谢抓出来,交差离场。
吴谢被蒙上眼睛,嘴巴也被封住,身上好几处枪伤,但都没有打中要害,像是为了发泄仇恨故意制造出来的障眼法。
现如今只剩下他们的手下在清点战场。
“哥,这次我们可算是立功了啊……好不容易捡漏地出头的机会……”
“……”那人用力揍了一顿说话的下属,“不会说话别说话,抓紧办事……”
“好……好嘞。”
下属刚离开有凑到被称为哥的那人面前,狗腿道,
“哥,你别说,那人长得还真是有点姿色啊。”
闻言,他抬眸看向司竹华,“喂,你是调酒师?”
“陪我们喝几杯,怎么样?”
“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见司竹华不理会他们,他一个跨步上前,抓住司竹华的脖颈,撬开他的嘴巴,“让你陪你就陪,硬气什么?”
说着伸出一只手,属下明白地向他随手递了一瓶酒,没看标识打开。
见状,盛郁立马撞上那个人,将他撞开护在司竹华身前,眼神凶狠,有的人因为他的眼神向后退了几步,“……”
“反了你……”
下属站起身来用力打了他两拳,随后叫来两个人将他拉开,而司竹华一个起身,手上的绳索已经被他挣脱开来,一拳打在人家命门,接着又连使出几拳将那些人打倒。
他凶狠地朝刚刚那个上官扑去,狠狠揍在他的脸上,还有几拳落在他的身体上,司竹华看着盛郁,那是一种担忧的眼神,司竹华立刻在地上捡了个玻璃碎片,划开绳索,连开几枪击倒一些妨碍盛郁的人。
司竹华被人拿酒瓶子打在头部,酒液顺着司竹华的头往下流,全身湿透。
盛郁膝盖中枪跪倒在地,手上动作不变,反而因为膝盖的疼痛加了些力道,那些手下见状拿起刀来到盛郁面前。
“啊———”
一声惨叫,盛郁倒地不起,疼痛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抽搐,鲜血直流。
刚刚那人捂住自己的头看向盛郁,“打啊?你再打啊————”
“盛郁!!!!盛郁!!!”司竹华叫着他的名字,想要赶过去却被人拦住,“放开我!!”
“盛郁———你没事吧。”刚稳住身形的司竹华想要靠近盛郁,却被人拦住,转而他骂到,“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司竹华被带过来跪倒在那人身旁,他坐在矮凳上,叉开腿,弯腰低头看着司竹华,似欣赏似打量。
“怎么?心疼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
“老相好?”
那人用手抚摸上司竹华的脸颊,司竹华避开,他突然用力地抓住司竹华的脖子,狠狠发力,“怎么了?不能说?”
“让你陪个酒那么难吗?”
“滚——”司竹华对他吼道,那人气急败坏地扇了司竹华几巴掌,最后把那瓶刚开不久的酒拿过来,对准司竹华的嘴巴灌下去。
司竹华紧闭着的嘴巴被他撬开,酒水不断顺着喉咙下肚,有些溢出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
司竹华发不出声音,眼睛紧闭睁不开,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拉住,头往后仰,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控制不住。
他伸出手想要制止,但那些人力气太大反而捆住他的双手。
“……”
盛郁忍着疼痛起身,打算将那个人再次撞开时却被钳制住,“没有双臂就不要凑热闹了……惹得人直想笑话。”
他的下属对着盛郁的伤口狠狠踩上几脚,“啊啊啊啊……”
地上鲜血和酒水混合在一起,流向那人脚下,他躲开,“真脏……”
司竹华满脸通红,被连着灌下三四瓶酒,实在是熬不住脱力倒在地上,身上越来越痒,全身红透,他大口喘着气,脖子青筋暴起,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司竹华病发,盛郁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用脸撑地看着司竹华,眼中全是心疼,他们两个对视上,司竹华艰难地露出一个笑脸,最后没挨住酒精的威力,闭眼……
“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也不用知道。”
“毕竟你们在外树敌那么多,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仁慈了,现如今死了也不可惜。”
“原本我们也不想把你们怎么样的,我们只是想带走一个人。”他指向门口,“哎呀,走了。”
是吴谢早早离开,空荡的门口。
“化成厉鬼也不要怪我们哦,毕竟我们也只是执行任务的人哈哈哈哈。”
那人抓着盛郁的头发死死往地下摔去,盛郁的身上挨了几枪,他下令不留活口。
夜色正浓,酒馆灯光闪亮,玻璃门外浸满夜色。
还没人来,薛镜继续勘察现场。
薛镜搜查证据,拿出手环联系上星际局的行动部,“下层区……”
没有说完,迟峴将他的手环按下,挂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薛镜:“将他们带回去,尸检。”
“不行。”
迟峴坚决反对的态度让薛镜心下了然,他突然笑了,看向迟峴,嘴里念道,“果然啊……”
“我们这次……不在一边,对吗?”
迟峴没有回应,薛镜拉开一段距离看着迟峴,从身后掏出手枪,对准,眼神凶狠。
“你知道吗?我没有杀过人。”
“但我差点杀死过一个人……”
迟峴:“你……故意带我来的?”
听到这里,迟峴才有了点反应。
“你觉得呢?”
薛镜上膛,迟峴并不害怕,反而一副悉听尊便的神情看着薛镜,认真思考起来,“……”
薛镜:“虽然很想劝自己相信,但很抱歉,我实在是相信不了你……”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嘣!”,枪响打断迟峴的话语。
子弹从迟峴的耳边经过,迟峴的头发断了几根,子弹打碎了酒柜上方的酒,酒液飞撒,将这原本乱七八糟的地方搞得更乱了。
迟峴:“……”
他依旧站在这里,不管身后狼藉一片,盯着薛镜,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至少薛镜察觉不到任何反应。
薛镜收起枪,将枪丢给他,“混蛋!!!”
“我靠,演戏真tm难。”
见迟峴没有动静,薛镜给了他一拳,“你这样显得我像一个傻子……”
迟峴稳稳接住,“枪用的不错。”
“你演傻子有一套。”
薛镜接话,“废话,我练了很久的。”
“滚蛋。”
视线后移,破碎的酒瓶背后有一个黑色的装置,藏在这里不容易被发觉,如今子弹贯穿装置内部,装置失效。
薛镜上前检查,拨开酒瓶碎屑,拍了拍手,点头示意迟峴安心,“这回没事了。”
他回身对着迟峴打了一拳,“好啊你,瞒了我这么久,我们不是挚友吗?”
“别道德绑架我。”
看着迟峴一脸正气,薛镜心中怒火更甚,“你又是什么等级?”
“S级是承老师了?你是什么级?”
“B级?A级?”
“不会是D级吧?我可不信。”
迟峴突然强硬的抓住薛镜的肩膀,对着他的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薛镜从迟峴的话语中感受到惊恐,愣愣地回应:“你说承最是什么等级的执行官?”
“S级啊?超级厉害吧。”
“……”
S级?为什么承最是S级……
迟峴的手颤抖着,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在薛镜的担忧声中缓缓放下手,“你怎么了?”
“没……没事。”
墓园
承最将吴谢办公室里的大合照放进墓碑旁的石盒里,送上鲜花。
和一个牌匾,小的,尺寸不是很大。
上面写着——“殊途同归。”
偌大的墓园里,只有承最和迟峴两个人,今天的天气很好,无雨天却晴。
“……”
承最站起身,向后看去,风起,吹开遮蔽他脸颊的秀发,黄花飘落,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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