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了，一边哼着刘秀的《拜云台》和王羲之的《好字为之》一边去学校准备考试。
“那时霆击电掣、凭怒雷震，搏命乾坤，我率风雨如焚、陨铁坠星尘……”
“我知那、天涯路窄，方寸都为碍，此处超脱方才得自在……”
可惜我不是刘秀。就算勉强能算半个中兴之主，我也最多是个刘禅那种水平的。听话，但也只会听话了。
在考场眯了一会，然后发现好像得先在教室里自习，于是又回教室接着睡。九点才考试，于是完全有时间自己把语儿叫起来然后她自己去上学。考试的几天都是这样，她们也理解我。
尘儿醒了，半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眼里还带着迷糊。
“我再睡一会……”
丢下一句话，抱着我的胳膊，又把小脸埋在我的肩膀上睡过去了。
我倒是无瑕感受她轻柔的呼吸……发试卷，一个小时秒杀两篇阅读一篇文言一首诗还有一套语用，留一个半小时写作文才是正常的时间分配。
语文还挺难的。也不能说难，就是那种选择题模棱两可的题目比较多，还有小说不知道在说什么。考的博尔赫斯的《相遇》，说两个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拿了从前一对仇家的刀剑，然后被器灵附体打了很精彩的一架。
不知道想说什么……
作文题目是关于熟悉。我们熟悉的身份、行为和社会关系等等构成了我们的日常生活，影响我们对未来的预测，但是熟悉也有可能导致对生活的遮蔽。
我写的是关于惯性思维，还有那个两把椅子的心理实验。
尘儿在我考到一半的时候醒了，醒了就腻在那里，也不肯动。
“哥哥好厉害……”
“什么啦。”
“欸嘿嘿……记得检查哦。嘛。”
“好好好，检查检查。”
吃饭。中午再睡一觉。
下午数学倒是简单，最后一题做出来了，不过多选还是错了一个。
没什么。
四点结束，还得蹲到五点四十才放学。跟洛盏婷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反正就是完全没复习。明天英语和物理，回来稍微看了一点。
现在在家，两个丫头一边一个睡了。尘儿还要我睡的时候叫她起来，她陪我一起睡。
——怎么这么好啊……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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