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哦，爱染，萤丸。任务完成了。”
爱染很有元气地应声：“哦！那是当然的了！”
“直接碰这个东西没关系吗？旗木大人，”萤丸用刀指着地上那截手，“坏人的武器会不会有什么隐藏设定。”
小小的一支毛笔却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息，付丧神同为器物之灵对此更为敏感。旗木卡卡西不知从哪翻出盒子，把笔装进去，恰好合适地嵌了进去。
“不会，现在的事情只剩下后续清理了，手套和净化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小事而已！”
两个刀剑付丧神开始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顺便浇大量的水让血液从草叶上被洗去，没入土壤。旗木卡卡西收起盒子，站在院子里若有所觉地抬起眼。
措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的警员亡灵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偏了偏身子，把自己藏进窗帘和阴影后。但是卡卡西仍然看着他，所以他又忽然定下神，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目光复杂与之对望。
卡卡西进了屋。
脚步声很快就从楼梯间响起，来这进门前非常有礼貌地敲了敲木板。
“……请进。”带土听到自己这么说。
旗木卡卡西没有马上走进屋子，和隔壁町不同的是，海边别墅这边天气晴朗，凌晨时分已有天光蒙蒙。
警员转过身，很仔细地端详眼前人的脸，然后他忽然说：“继续下去不好吗？”
是啊，继续下去不好吗？谎言永远比真实更为美好。
但如果人一直沉溺在谎言之中，真的是件好事吗？
“我很抱歉。”
银发男人回答，像是得了无声默许，他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介意跟我讲讲吗？”
宇智波警员当然是不介意的。
曾经的并盛很乱，小混混，暴走族，不良高中生，奇怪结社，到处都是。又因为有个小港口，不少其他地方的势力总爱在并盛插一脚，或者把并盛当作交易的好地点。
混乱的地方总会民风彪悍，当地居民会组建本地势力来保护自己。旗木朔茂代代相传的道场因为环境，对于学员被迫来者不拒，有了一些灰色的痕迹，但总归是个中立势力。
“山本刚家里就是道上的，不过口碑比较好，算是任侠那一类。所以他被他家里人送去了旗木道场打基础。”
宇智波带土警员在叙述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
“宇智波算个大家族，我只是个分家，父母死于意外，除了奶奶没有别的亲人。十五岁的时候，本家有意找京都的族人收养我，我拒绝了。”
他在五岁时就认识了卡卡西，还有野原琳。
他的家在这里，在他们身边。
接下来的故事算不得什么曲折离奇，只是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在发酵后正常地暴露出来，于是那空中阁楼一般的温暖夏日就这样坍塌，徒留废墟。
没有背景，不懂变通，只是怀有武士精神的旗木朔茂因为旗木道场出去的学员所犯的过错切腹自尽谢罪。十岁的旗木卡卡西也没有亲人，鱼龙混杂的情况下死也不奇怪，但是山本家强硬地发挥了不得了的能量，保下能够让这个孩子吃得下，之后起码几十年不出意外能衣食无忧的财产。
至于旗木道场大块的地皮，自然是不适留在孩童手中。
“卡卡西他……似乎拒绝了山本家的庇护，失踪了几年，琳在这段时间，也因为并盛环境不好，搬家了。”
这边的旗木卡卡西，可以说本身就被烙了灰暗的印记，他的人生从开始就不是「干净」的。
再回来的旗木卡卡西和以前几乎不是同一个人了，他冷漠，和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几乎没有关系，又和校外的暴走族关系暧昧不清。凑上去的宇智波带土承受了他大部分的毒舌攻击。
旗木卡卡西在拒绝宇智波带土，甚至想把他赶得远远的。
这对宇智波带土来说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和旗木卡卡西大打出手，甚至一度决裂。
和好的契机是在一次混混找事，带土跑去帮忙，两个人在并盛的小巷子里背靠背撂倒一堆人，搀扶着走回家后又打一架。
那之后，旗木卡卡西忽然讲：「带土，不要信任我，」
后来带土的奶奶离世，又到了选择未来的时候，本来以为卡卡西以后可能要当□□老大，早在内心脑补过几百万字生死爱恨的宇智波带土惊悚发现，卡卡西要离开并盛。
去考警校。
……且不提宇智波带土是怎么先惊悚后惊喜，卡卡西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他考上了，并且和在带土眼里看来不三不四的人彻底断绝来往。
“我当时高兴坏了，”宇智波带土说，“卡卡西想要查出到底是谁是旗木叔那件事的罪魁祸首。可成为警官也可以查出真相，还能光明正大地报复他们。”
按部就班地生活学习，到后来的求职工作。他们进入了警视厅，被波风水门带在手下。木叶警视厅在整治有过分越界行为势力的这件事上出很多力，卡多也自然在清缴之列。
旗木卡卡西向来聪明，外加以前的生活经验，还对那些犯人的动向抓得很准。
最后那次行动，是几方认为的万无一失。
行动分为三组，第一组和卡多正面作战，第二组搜去罪证情报，第三组接应善后。
卡多半途接到报信逃生，却被第二组三分队两人截获。宇智波带土眼睁睁看着旗木卡卡西站在暗处，对准卡多后脑意欲射击，却制止了他。
“你不忌讳夺取他人性命，”警员看着大亮的天边，收回目光，“其实在还没分开行动，确认卡多方位的时候……卡卡西在狙击镜里瞄的是卡多，他开了保险，惊动了水门老师。”
“我有时候会想，其实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挽救。不管是一开始水门老师没阻止，还是我当初没有想着让卡卡西手里不要沾人命……”
“我会做梦，梦见自己抢在卡卡西前面扣动扳机。”
在宇智波带土的要求下，他们只是给卡多上了手铐，并押送出密道。
外面迎接他们的不是同伴，而是……屠宰场。
在包扎伤口，驱车逃走的那一刻，宇智波带土眼前反复出现卡多在彭格列众人面前点头哈腰，吹嘘说卡卡西十来岁就给他当卧底的画面。以及彭格列主攻队撤离后，仅剩一个分队的人员在小船上居高临下的目光。
是他信任错了人吗？
只是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好像已经死了。
「我给了这个人假情报，他走后能对那些警视厅传递威慑。」
「卡多的线人，这里可没你开口的份，」有人说，「分部长要求灭口。你也是走了狗屎运啊，卡多，居然和那种势力有所牵扯，藏得够深。」
「部长大人不打算责怪我吗？我还以为……那种势力？我只是说那条暗线……」
「这种时候了还装。算了，我先解决他，一会哥仨赶不上他们了。你带着你的人手走。」
黑洞洞的武器口被外力撞歪，朝天空鸣响。
战斗瞬间在四人之间开启，第五人卡多老奸巨猾，手被铐住还当场跳船；旗木卡卡西空手夺械失败，干脆抽出一把贴身短刀抹了意欲攻击带土的那个守卫的喉；宇智波带土一刹那觉得他的身影和当初拎着刀暴打道场全部师兄弟、意气风发的小男孩重合，也明白过来，旗木卡西手上或许早就沾染了人命。
还不少。
这种时候卡卡西的动作和在学校时一点都不一样，暴力至极，招招杀机。可是彭格列培养的人也不是废物，最后宇智波带土手臂中弹，旗木卡卡西丢了一只眼睛。
他把自己身上的U盘和手机塞到宇智波带土胸前的口袋，说：「去0210号安全屋，引开卡多的人。我开船送消息，五天后4A汇合」。
异世界来客听完了事件主角之一的叙述，询问：“0210？”
“呃、呃……”宇智波警员居然有些局促起来，“男孩子之间的秘密基地而已，不过十年过去，也许早就没了也不一定。”
忍者又问：“带土君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其实我的情报勘查一直都挺差的，”他说，“在想起来后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我怎么可能认错他呢，毕竟我很爱他。”宇智波带土说。
将拼图拼出大概轮廓的审神者旗木卡卡西站在院子里，哪怕这里用水泼了几次，但还是存留着很淡很淡的血腥气。
他带着自己的刀剑向前走，没有回头。背后的房屋被笼罩在晨光里，似一座值得沉眠的坟。
离开禁锢范围，时空转换器启动。他们三个出现在大神神社门口，大神相马正在那里等候。
“旗木君，事情办好了吗？”
“任务完成，”卡卡西把装有黄泉之语的盒子拿出来，交给大神相马，“现在那边的情况是？”
“已经谈妥了，以后我们的同事要增加三名了。”
旗木卡卡西微微鞠躬：“他们便承蒙您关照了。”
“不必如此，旗……”
“呜哇——！”一个不明物体哭嚎着冲过来，一把抱住旗木卡卡西的腿，哭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呜呜呜呜！旗木大人你真是大好人！我再也不背着你说你不可信任小气抠门可怕大混蛋骗我神器了！以后您有需要我免费随叫随到干什么都可以！呜呜呜！！！”
曾经的特别鸣谢！
读者“樱花草”,灌溉营养液 10 2018-08-02 19: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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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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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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