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几个人。
四个男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模样,其中一个男人头发用发胶定型,身上喷了香水,形似社会中的上流成功人士。
两个女士都是长发,穿着职业套装,妆容淡淡。
其中一位表情略有恍惚。
最后来的男人画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穿套头卫衣和运动裤,染着黄毛,脚丫黢黑,耳洞七八个,金属锁链挂脖。
在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看向那个男人,对方一副地痞流赖样,表情也凶狠。
但他既不自我介绍也不打扰警官,就蹲在旁边抽烟。
日暮警官:“我不是说办案无关人员不得参与进来吗?”
跑腿的小警员摸摸脑袋:“呃,他说自己是死者遗言邮件的收信人之一,也是死者的亲友。然后还说自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就想着先把他带上来……”
那边的涩井方二坐立难安:“怎么是这家伙过来的啊!!!”
毛利兰疑惑地看向涩井方二,对方捂住眼睛,看样子实在不想看到那个不良的脸。
半晌后他放下手。
“那个黄头发的是贺桥太郎,就是我中学时最讨厌的那个家伙……”
毛利兰:“……”
这种事态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了!
但好在日暮警官开始赶人:“这位先生啊,与案件无直接关系的人是不能在这里的,你如果是他的朋友啊,还是在楼下等着吧。”
贺桥太郎掐灭烟头:“我站远点。”
“不是远近的原因啊,先生。”
贺桥太郎说:“我是涩井方二最好的朋友,这个也不行吗?那个遗书绝对不是方二那小子写的东西,他也不可能自杀。”
“之前他还说要去自驾游……我给方二老家的父母打了电话了,我说那不是方二发的邮件,是盗号,结果他真的死了。”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包括之前一直说话的涩井方二,他站在窗台前,没有再反驳或强调贺桥太郎是他最讨厌的人这种话。
“……这家伙怎么光着脚啊,”涩井方二突然开口说,“野人啊?穿个鞋啊你倒是。”
毛利兰视线下移,贺桥太郎一脚穿着人字拖,另一只脚空空如也。
再潮的人也不会特意这样穿鞋子,只可能是他接到消息后不顾一切地狂奔过来,结果跑丢了一只鞋子。
贺桥太郎还在继续说话:“方二的父母就他一个儿子。现在他们还不知情,起码我在这边看看怎么回事,回头你们去说消息的时候我帮忙解释。”
毛利兰出声:“那个!”
日暮警官转过头来:“怎么了小兰。”
“让贺桥先生暂且留在这里吧。”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安静,毛利兰不解其意,眨了眨眼:“怎、怎么了吗?那个,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那边的贺桥太郎摸了一把鼻子:“呃,这位,兰小姐?谢谢你。但你怎么知道我叫贺桥的?”
毛利兰摆摆手干笑:“哈、哈哈,没。什么都没有啦……”
涩井方二兴奋得扭来扭去,好像找到了超强靠山:“那是因为她是真的巫女!傻了吧你小子!!哈哈!!”
亡灵的话被众人忽略,案件进入复原的阶段。
在场六人除了贺桥太郎以外都是涩井方二的同事,他们的所言和毛利兰先前的转述都大差不差。
日暮警官总结:“也就是说,你们昨晚散场后都见到了小泽和一郎带着醉酒的涩井方二上了计程车。第二天早上,还有人的手机收到了涩井方二的请假信息,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啊,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涩井酒量一直不太好,早上他还因为宿醉起不来跟主管请假了。”
“谁能晓得涩井先生就不知怎么想不开跳楼了啊……”
有个女职员捂着脸:“难以置信!涩井先生一直都很开朗的,怎么会这样啊。”
打扮时髦的男人凑过去,他看起来是在安慰对方,但手不太安分地放在女生的肩膀上:“歌,别伤心了啊。”
“说不定是抑郁症呢,好像那种患者都是平时看起来特别善解人意,实际发作起来就想不开了……”
女生浑身发抖。
毛利兰上前一步:“小泽先生,请把你的手从大友小姐的肩上拿走,警察就在这里,你这完全是骚扰吧!太明目张胆了!”
小泽和一郎没有松手,反而揽着大友歌微笑,看起来像是揽着战利品。
他还低下头凑近女生,面带笑容地说:“小姑娘家家懂什么,我只是作为上司在关照下属而已。对吧?”
大友歌面无血色,眼泪晕开妆容。
毛利兰是真的来气了:“你没看见她不乐意吗?!大叔!!!”
“哦?歌,你不愿意吗?”他凑得更近,好似耀武扬威,但突然之间,小泽和一郎躬下身抱着脚,“啊啊!该死的!!”
柯南露出很可怜的表情:“大哥哥,我不是故意踩上去的,我只是路过而已啦。”
毛利兰:“……”
看自己本来英俊帅气的竹马装小孩,是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力的。
但这件事……做得好!新一!
日暮警官发问:“小泽和一郎,你中午乘坐电梯上了天台对吗?去做什么?”
小泽和一郎:“公司禁烟啊!拜托,我出去抽雪茄,那个比烟影响大,没办法。”
“但你上去抽烟后不久涩井方二就跳楼了,你当时在哪里抽烟?有没有看见涩井方二的人?”
小泽和一郎:“我去的不是天台,电梯里能看见吧?我去的露台抽烟。”
日暮警官在笔记本上记录:“那小泽和一郎,你昨晚把涩井方二送到了哪里去。家里吗?”
小泽和一郎不耐烦了:“你怎么总问我啊警官,我只是和他搭了计程车而已!那个醉鬼。他说他的家在XX街的公寓,那我肯定放下就走了啊。谁还去他家呢?又不是女的。”
“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没人看见涩井方二回家,而他刚好出事,你也刚好出公司抽烟,是这么回事吧?”
小泽和一郎:“涩井不是已经发了遗书邮件了吗,他自己想不开,在这问再多有什么意义吗。你们还真是搞笑。”
日暮警官收起本子,他抬起头说:“有人指认你是凶手,小泽和一郎。”
“谁啊!”
“亡者,涩井方二。”
毛利兰站在窗边,一半面容隐在阴影之下,她目光坚定大声说:“他指认你是害死他的凶手,小泽和一郎。”
“哦!我当是谁啊,一个装神弄鬼的女高中生,穿着那身衣服就真以为自己成了巫女,你知不知道以前的巫女还要兼职卖……呃!”
柯南收回脚:“啊踩到了狗*。”
“死小鬼——!!”
柯南一溜烟跑到日暮警官身边,对方也只能怒瞪,没法多做什么。
小泽和一郎显然早就打算抵死不认罪:“是嘛,亡灵指认。真是搞笑啊,有证据吗?你们就是觉得我和他关系不好所以想诈我呗。再屈打成招也就结案了。”
毛利兰说:“你昨晚在聚餐的饭店院子里杀掉的涩井方二,用的是金属质的高尔夫球杆,对不对?”
小泽和一郎说:“开什么玩笑,有监控吗?没监控就别瞎说!”
“那家饭店的院子确实没有监控,因为饭店是你订的。”小兰说。
巫女所言好似她亲眼见证:“昨晚,你背着涩井先生的尸体上计程车,带到这边的楼。早上,你又来一次,用梯子运涩井方二的尸体,放到对面天台。今日中午,你伪造遗书群发,把涩井方二的尸体扔到楼下。”
小泽和一郎表情不屑:“所以呢?你有什么证据,小丫头片子。我真要抛尸我干嘛来这栋楼,直接在对面楼抛啊?”
毛利兰:“你害怕监控录到你的身影,也担心熟悉的人发现。还要伪造不在场证明,真是好费力气。”
“这栋楼我从没来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用一些钱和一个清洁工买了衣服,让他请假回家去,并且这两天都不要过来。”
“现编的吧!”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呐,大哥哥你是在对面的楼办公对吧,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层楼没被租出去的?”
小泽和一郎底气更足:“我不知道!”
涩井方二本人咬牙切齿:“我马上拖你一起去死我真的忍不了了——”
灵力风把他刮得趴在地上,毛利兰询问涩井方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涩井先生?”
“哈哈!”小泽和一郎大声嘲笑,“她还问起来了啊?涩井?涩井!喂~涩井!!”
日暮警官:“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么样?”
毛利兰抬起头说:“抽烟的露台能看到这边的情况,所以在对面也能注意到这层是否有被租走。”
工藤新一操着柯南的语气:“啊咧咧,刚刚大哥哥好像说他中午去露台抽烟了,看起来是常客啊。”
小泽和一郎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电梯的监控摄像头能看到我去露台,那能看到我去天台吗?那中间隔着好几层啊。”
毛利兰:“你攀岩不错。”
“所以都说了你没有证据。真的太扯了,把案子交给你这样一个女的。我会联系我的律师,在律师来之前我不接受你们的询问——”
毛利兰的耐心好像也告罄了,她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这层楼的?”
“滚开!鬼知道你为什么来!”
毛利兰一拳揍向了小泽和一郎——但似乎太偏了?
杂物室的墙被一拳爆开!
众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刚才人模人样的小泽和一郎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又发疯一样爬起来要冲进去。
角落里的黑色袋子里银光闪烁,正是作案的高尔夫球球杆,里面还有……
“呀!!!”
宇智波带土缩起一只脚尖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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