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孩心有余悸地抱紧怀中的人,感激不尽:“谢谢,实在是谢谢。”
看向五人手中手里拉着的行李箱:“你们刚来这吗?这里太偏了,不太好找住所,来我家住吧。”
时黛潇洒地拉起行李箱,丝毫不管其他人的决定:“谢谢,我们刚好要找地方住呢。”
女孩家里很大,一人一间房都分得下去,时钦睦被金碧辉煌亮瞎眼,夸张的靠在度南砚肩头,手盖在额头:“小砚,哥是不是瞎了。”
度南砚耸肩,把肩头上的人抖落:“没见识。”
夜晚渐渐降临,雷电将黑色的世界照亮,雨水在雷电的吹动下,下起狂风暴雨。
雨打在透明的玻璃上,清冷的面庞印在窗的另一面,安涉站在窗前,平时束起的长发此时垂在背上,房门大畅。
他的房门总是开着,不会关起来,过去的伤害已经烙在他的心里,他在梦里被绝望抱住,逃不出。
淹死在绝望的汪洋里。
原本黑压压的天变了色,仿佛血液滴在中间,猩红蔓延开,连着透明的雨滴也泛着红,将玻璃窗染红,白线从窗上冒出,安涉侧身,白线落空,由这面墙直挺挺插进对面的墙里。
余光的动静让人一惊,女孩被细线穿透,悬在空中,脸颊两边皮肤被破开,露出内里的血肉,甚至随着讲话的幅度化成碎肉,一堆又一堆地掉在地上:“抓住你了。”
声音根本不是白日的稚嫩,倒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在这张本就奇异的脸上更显诡异。
大抵是被怨灵附身了。
手向前伸,在指尖细线绕着手指,尾端没有支撑竖立在那里,手指隔着距离点在安涉身上:“来陪我玩吧。”
藤蔓穿过女孩的身躯,女孩微微低头,看着被刺穿的身体,惨白的脸更加苍白,悄然一笑:“哥哥,要听话。”
幼小的身躯向后移,血液留在藤蔓上,安涉追上女孩。
在走廊,其余几人一个接一个跟上来,女孩飘的快,却在三楼一个小房间前停下来,朝几人看一眼,消失不见。
安涉打开门,房间里,墙面冒出的白线将长发少女高高悬起,白发少女俨然已经是一具尸体,没有呼吸。左手手臂上根本没有肉,只剩下森森白骨和五人打照面。
白线牵起长发少女动作,白骨抓着香,一步一步走向墙上的照片,柱香插进灰里。
墙上的照片很模糊,看不清面庞,只知道那是个女子。
长发少女又跪下,重重地磕头,一次又一次,只剩下长发少女的磕头声被放大少女大概已经磕了很多次,额头邹邹巴巴,嘴里念叨,不带感情,像是傀儡:“我是罪人。”
骤然回头,身体还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动作,看向门口的人,笑的癫狂。
墙上的照片也显出原形,俨然是女孩的姐姐,照片上,短发少女笑的温柔,红色的血液从眼里落出来,细线砰的将门关上。
再次打开,里面平静一片。
床头上的短发少女还在笑,对着房门的人,时黛拿起照片,在照片背面,笔墨歪歪扭扭:我会为你报仇,请为我祈福吧,我的福星。
几人对视一眼,这个夜晚没人说话,最吵闹的时钦睦也被拔了电池,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字。
声风靠在门框上,手扣住那张照片,一言不发。
还是度南砚先开口:“哥,你今晚就去我那住吧。”
从早上的玩笑话后,他也接受了这个称呼,一直哥哥哥地叫。
安涉刚准备拒绝,时黛按住他的肩膀,叹口气:“这样也好,你先去和南砚睡吧。”
度南砚的床上铺着安涉送的毯子,安涉躺在一边,眼睛盯着墙,时间一点点流失,对于他而言,若不是困极了,绝不会睡,尽管经历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痛极了,没人会因为被一把刀扎了很多次就不会疼。
安涉睁着眼,看阳光爬上山坡,感受身边人悠悠转醒。
楼下人都聚在一起,女孩不像最晚的模样,懂事地坐在短发女孩的身边,短发女孩依旧温柔地笑。
度南砚盯着安涉扬起笑,这是他第一次见那个冷淡到极点的人笑,他原是以为无论如何安涉都会继续保持他的冷脸,安涉伸出手,轻柔地抱起女孩:“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女孩抱住安涉的脖颈,头靠在男人肩上:“我要和姐姐出去玩。”
“是吗,”安涉又看向沙发上的少女:“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沙发上的少女声音很淡,把妹妹从安涉怀里接过来:“我叫康纳冥,这是我的妹妹康吴妍。”
康纳冥将人放在地上:“几位要不要一起?”
时黛打个哈欠:“不了,我们打算自己在周围逛逛。”
少女也不客气,带着妹妹走出家,身后安涉收起自己的笑脸,时黛也一改刚刚的困意,五人走向昨晚的房间。
房间里,明明被扣反的照片此时,树立在桌上,朝门口方向看。
再也不在晚上赶文了,我害怕,救我![爆哭][爆哭][爆哭]赶不动了,心脏受不住,明天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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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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