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情复燃的借口

凤凰亲吻着她的发丝,那张寡淡、无欲无求的脸上,沾染了情/欲。

崩溃,如决堤之水。

这个温度足够滚烫,让鹿爻不禁有点恍然。

“为什么……”他喃喃道:“为什么要去找罗十一?我不行吗?我才是你的丈夫,无论如何,就算是天雷劈到我这儿,我也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

他凑近鹿爻的脖颈,那处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了血色拥簇的深色红痕。

很扎眼,暧昧得像一枚吻痕。

玉凌空赌气地张口,毫不犹豫地将利齿插入,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这是最直白粗暴的掩盖方式,用自己的代替原先那碍眼的痕迹,让她的身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强行占有的**,难以抑制的痛苦与积攒的快感,在他的心口上叫嚣。

痛得鹿爻倒吸两口冷声,愣是把闷哼咽进肚子里。

“说话,尧鹿,我想听你解释。”玉凌空叼着她的脖颈,那处又硬生生咬出了伤口,鲜血顺着她的后背淌了下来。

鹿爻听见这一熟悉的称谓,不禁愣了愣神,连脖颈上的无妄之灾都暂时遗忘。

“你要我解释什么?”

她看上去狼狈,但那双眼睛跟记忆中无二,目光中依旧充满了动人心魄令人缱绻的温柔。

他们十指相扣,在不动声色中将抒情的缠绵缓缓书写。

他害怕失去,害怕再次失去。

哪怕是想一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不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那就不说了。”凤凰压着她,轻轻地细细地啄她的脸颊,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停歇。

指腹上轻微的茧蹭得鹿爻半个身子都麻了,他留意到她脸上的水痕,甚是贴心地用拇指摩挲。

“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

微醺酣然的升腾,那是鹿爻无比熟悉的感觉。她又想起了当初不想失去而孤注一掷的决然,连锁反应带着相应的痛苦和悔意。

凤凰的亲密接触短暂地让鹿爻迷失了心智,溢出的**,像是手里捏紧流沙,一不留神就漏得一粒也不剩。

她抓着虚无的空气,渐渐朦胧的双眸里,只剩下凤凰独一无二的身影。

“叫老公吧,前妻。”

“还老公,你梦里去梦吧。”

花白潮湿的雾气萦绕在他的耳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汗涔涔的。

几番下来,鹿爻眼皮儿打架,脚踝被抓住了,想退缩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机会。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粉色掐痕。

我会用我的所有去爱你,让你不再孤单。

鹿爻在闭眼前听到紧紧贴着她的凤凰,那个不可一世又可遇不可求的恋人,对她轻声谓叹道。

“好……”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她贴近了凤凰的脸颊,十分配合地回应道。

天色擦亮,黎明静谧的昏暗中,所有的不安都如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怀里的这一丝暖玉的馨香。

——

距离那场“烛龙案”已经过了三个月,不论是人界新闻处理还是他们这边的信息呈报,都已经处理妥当且接近尾声。

兔八哥神清气爽地去上班,鹿组长降级,但她依旧是兔副,八百年不变的副职。整体来看,星期八事务所被打理得很好,这一切得益于鹿爻和她弟弟的经营。

“你姐还没回家呢。”兔八哥迎面撞上了齐昱商。

齐昱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孩子少年感特别强,穿上校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校园剧阳光开朗男主角。

可惜他今天捡了一件价格不菲显得特别暴发户的金色花衬衣,搞的他今天像是来收保护费的。

齐昱商摆了摆手,他眼下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别说了,听说明王殿下那边把人扣下了,可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我姐下下威风吧。还有,兔副,那只重明鸟什么时候安排住处,总是呆在我那儿也不是办法啊。”

齐昱商一副苦瓜脸,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让重明鸟收拾包袱滚蛋。

这段时间真是窝火,不仅是姐姐遇到贬职扣押这样的糟心事,还要在家带着看着纯洁如同白莲花实际上下手心狠手辣的小破孩儿。

“……”兔八哥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道:“那就只有把闻竹直接分给鹿爻了,她现在降级,事儿没那么多,正好能带孩子。”

齐昱商严词拒绝:“不行,我虽然带不好小孩儿,但也不至于要那家伙的命……你知道的,我姐除了我,都没能养活的东西,要是带个孩子,我觉得玄乎。”

兔八哥摸了摸下巴,小心提醒道:“那也不至于,你恐怕还不知道,明王殿下跟你姐……算了,不过这也不是重要的事……”

兔八哥有激情发言的**,不过齐昱商不买单。

“我姐跟明王殿下有一腿?啊?不会吧,我姐可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的当代好青年,我不信!”齐昱商果断拒绝了继续收听兔八哥牌广播电视台晚间八点档狗血伦理剧。

这个时候,秋寒鸦从他的工位探出脑袋,认真道:“我刚才看见鹿哥还在下头喝茶,我看着她还挺正常的,还是喜欢和美女搭讪……和以前没啥两样啊不过,我看见她……”

“看见我什么?”鹿爻冷不丁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秋寒鸦磕巴道:“看到你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找到了第二春。”

“噢,好的谢谢。”鹿爻脸色不太好,还有点困,她一见到秋寒鸦,就忍不住想到上次他在门口嘀咕的一句“凤凰不行。”

这句话给她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喝点茶怎么样?”秋寒鸦举着茶壶狗腿道。

鹿爻摆了摆手,道:“不了,再喝晚上就睡不着了,睡不着我就又要泡吧,这是恶性循环,熬夜对身体不好。”

如果晚上睡着,凤凰又要借题发挥。

“你之前不是还说,通宵潇洒绝不睡……”

“我什么时候说过?别瞎说。”

鹿爻抖激灵道:“早睡早起身体好,遵纪守法好青年。秋寒鸦你少诬赖我。我,鹿爻,一不鬼混二不瞎搞,你你你,说话注意点。”

兔八哥看不下去了,悠悠道:“要点脸嘛,还不是怕凤凰跟你秋后算账,看你那点出息。”

“卧槽,第二春真的是凤凰。”秋寒鸦捂嘴道:“怪不得你在医院的时候,那明王殿下每天准时准点比上班打卡还要规律,没事还在阳台上抽烟惆怅人生……合着他惆怅的对象是你啊?”

兔八哥直线走了过去,面带微笑,一手把秋寒鸦提起来,一手摸着他的钱包,道:“说对了吧,快拿钱,我赌赢了。”

秋寒鸦扯着钱包摇摇欲坠抗议道:“不公平!你这是有内部情报!”

兔八哥心满意足抽出几大张粉红色的钞票,合上钱包拍了拍他肩膀,道:“那我大发慈悲,内部情报再告诉你一个——”

“第一春也是凤凰呦~”兔八哥放飞自我,她嗅了嗅钞票道:“哎呦,爱死了这铜臭味儿。”

“……”

鹿爻一时语塞。

兔八哥转过自己的脸,幸灾乐祸道:“自己的老公是上司,感觉怎么样咧,哦吼,鹿哥,还好咱们十七组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不然你们就惨了。”

鹿爻一巴掌糊到兔八哥脸上,面无表情道:“闭嘴了,少说两句,明明是这么悲催的事,怎么从你们口里说出来显得这么逗比呢。”

“请问这里是星期八事务所吗?”

鹿爻闻声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看着穿着打扮像是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职场萌新。

鹿爻突然记起来了,这是她在酒吧递过名片的那个姑娘。

“你好,小姐。”秋寒鸦站起身,他一本正经戴上了工牌,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衣,表情一秒入状态:“要喝一点茶吗?”

秋寒鸦倒好了茶,便坐在了侧面的沙发。轻飘飘的白色雾气中,鹿爻端起了茶水。

能找到这里的人,都是命运之中早走安排的。正如大家所见,名片上不会有星期八事务所的地址。

但当命运的齿轮转到了哪一点,命中注定有所羁绊的那个人,便会看到地址的显现。

“我叫李诗,今年二十四,家住在古盐路。”

鹿爻点头道:“那你或者是你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指的是那些比较奇怪,并且一般情况无法解释的事。”

李诗颇有些迟疑,她小声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我觉得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鹿爻慢条斯理喝了口茶道:“那你说说,你觉得你遇到的什么事是不正常的?”

李诗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翠绿色的玉环。

“这……”李诗指尖微微颤抖,她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之后,就发现我的枕头边上留下了这个。”

“结缘环啊。”鹿爻嘴角微微牵起,不由自主感慨道:“好久没见过这个东西了。”

秋寒鸦捡起茶几上的玉环,提醒道:“那李小姐方便告诉我们,你做的梦是什么吗?”

“……”小姑娘的脸微微泛红,她抿了抿唇,轻声道:“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

“小姑娘,没关系,这个是很正常的,你们这个年纪已经不存在早恋的问题了。”鹿爻眼见小姑娘住了嘴,便一本正经地耐心开导道:“还是说你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但是做梦却梦到了别的男人。”

“嗯……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做梦嘛,很大程度上是不可控的。”

秋寒鸦小声问:“那鹿哥你有凤凰还会想到和别的男人厮混嘛?”

“只能说这很正常。”鹿爻拍了拍秋寒鸦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你有老婆后你就会有所感触,路边的野花真的会更香——当然,虽然我说这是正常的,但是咱们也不能去那样做。”

秋寒鸦嘴角不可闻地颤抖了两下:“精神出轨更过分。”

“我对凤凰情深意切,你可不能冤枉我。”

李诗看着两人相处十分随意,说话也是同平日里办公室的小姐妹们无二,心中防备稍微松下一二。

“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李诗解释道。

鹿爻又给她续上茶,道:“那就更可以明目张胆了。”

李诗差点没绷住笑意,她道:“也没那么夸张啦……我在梦里,见到了一个长得很清秀很有气质的男孩子,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穿过田野翻过山坡,带我在山顶上看日落。”

“你能看清楚他的样子?”鹿爻眯了眯眼睛。

李诗道:“是的,能看清楚。”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或者说什么承诺,再或者是跟你提什么要求。”

李诗想了想,道我:“没有……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带着我到处游玩,我们走过了很多地方,湖边,山野,庄园……他一直牵着我的手,走在我的身前,虽然是在梦里,但我依旧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是有温度的。”

能在梦里看得见陌生人的脸,这根本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是亡故人的孤魂得不到安抚,在夜间飘荡在萧索的人世间,这是永远见不了光的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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