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现场战斗态势的监控录像？
洛霞瞥了眼大屏显示器的视频，监控录像时长五分钟，看样子，白予澄似乎只截取了她认为最重要的一些内容。
白予澄点击播放，两人共同观看。
很快，五分钟后显示器的视频播放完毕。
白予澄再次点击播放。
第二播放与第一次不同，第二次播放视频时，白予澄同步讲解现场的作战形势以及她认为的疑点。
女人身为上将，语言表达能力极强，她表达的内容清晰连贯，通俗易懂。
等到白予澄结束播放第三遍的视频时，洛霞心里已经明白了大致的情况。
“你是说你们在作战时，21号突然爆发出3S级别的实力？”
“嗯，21号的爆发在第二个阶段。”白予澄盯着显示屏幕，拉了拉进度条，画面卡在她所说的内容时，她点击暂停。
“第一阶段是我与21号在废弃大楼内部战斗。此时，我能感知到她精神力稳定在S级别波动，她的实力与我所感知到她的精神力等级吻合。”
洛霞看着屏幕表示认同，她点了点头。
白予澄再次滑动进度条后暂停，继续道：
“而第二阶段，在废弃大厦彻底坍塌前，我操控‘应龙’使用高爆炮对准21号射击，此人若非3S级是无法躲过这一击的。这一阶段，21号不仅躲过了这一击，还在大楼坍塌前瞬间移动到我的身后，成功对准‘应龙’发射霰弹炮并且手持巨斧砍向‘应龙’的后脖颈。这两次，我都完全没有感知到21级的精神力波动。21号所操控的机甲速度极快，她躲过了我的高爆弹并在废弃大厦坍塌前逃了出来，再飞到百米高空出现在我的身后开始袭击我......”
因为视频是白予澄战斗的第一视角，所以无法清晰的观察到21号操控机甲爆发时的一些细节。
洛霞听后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重复播放第二阶段的视频画面，看着视频里21号手挥巨斧砍向“应龙”后脖时，她眼皮一跳。
仅仅只是观看视频都能让人感受到一丝窒息感，更别提现场的战斗是多么的惊险刺激，每个画面都让人心惊肉跳，心有余悸。
洛霞若有所思，最后她面色凝重的缓缓开口：“很难想象21号到底用了几秒便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人体无法感知对方精神力的情况只有两种：
一是两人皆为同等级，二为低于对方的精神力等级。
洛霞看着白予澄：“你同时感知到了21号在两个阶段的作战时刻，分别拥有不同级别的精神力？”
“是的。”白予澄点头，凤眸下的漆色瞳仁凝着一丝冷意：“人体精神力等级并不会突然从S级别上升到3S级别，仿生人也一样。我认为21号残次品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洛霞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第五军区副司令，一下子便抓出了问题中的关键：“若真是如此，那便与怀玉瑾脱不了干系。”
“嗯。”白予澄的想法与洛霞一致，她将心中的推测猜想说了出来：“我认为怀玉瑾研发出了什么产品，亦或者方法，可以短暂的改变21号体质与精神力，使s级残次品爆发出3s级的实力。”
“......”
洛霞听后沉默良久。
怀玉瑾？
她是目前联邦的首席科学家。
洛霞见过几次怀玉瑾，对她的印象是痴心科研，极度冷漠的天才科学家。
“但是21号已经死了，一具尸体是无法证实你的观点的。”洛霞像在感慨什么，视线停留在白予澄的身上。
她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拍了拍白予澄的肩膀，叹了口气委婉道：“予澄，你还是没有放下过去的仇恨。”
她说的是予澄而不是白上将。
洛霞再次更变对眼前女人的称谓。
白予澄向来行事冷静沉稳，但只要是人，便无法彻底断绝七情六欲。
联邦军区向来要求军队机甲单兵们如同仿生人般理智忠诚，成为一个无情无欲，无欲无求的“冷兵器”。
因为在战场上，每一种情感都会影响机甲兵兵作战的状态，从而导致死亡。
觉醒自我意识，拥有自我情感的仿生人被联邦认定为残次品。
人类唾弃残次品却又不得不成为一个难以摒弃自我意识的残次品。
这又如何不是一种讽刺？
白予澄低头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抱歉，洛副司令。”
一向骄傲的天才少女从不会低头认错道歉。
她的道歉并不是真的道歉，她心如明镜，一直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结果又会是什么。
白予澄知错，但绝不悔改。
她要杀死所有的残次品。
只有在这件事情上，白予澄不会让步。
细细算来...
那个女人走了也有五年了之久吧......
洛霞似乎想起关于谁的记忆，心里一阵恍然。
不过她很快恢复悲伤的情绪，没有过于深究白予澄的错误与否。
洛霞眯了眯眼，淡淡开口：“一旦死亡，人体的精神力会立刻消散。因此，精神力检测器是无法检测出本尸体生前所具有的精神力等级。”
白予澄抬眸，目光凌厉：“怀玉瑾有问题，我怀疑她是黎明教会安插在联邦的叛徒。洛副司令，我申请再次全面检测各个军区仿生人的身体数据。”
黎明教会向来与联邦对立，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黎明教会，背后必定牵扯着极大的阴谋。
联邦高层可能存在叛徒，事关重大，这直接会影响着联邦未来的发展，那便不能不明不白的草草了结。
“白上将，你说的很有道理。”
洛霞点头，她语气严肃：
“此事确实蹊跷，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21号死后，怀玉瑾已经成功与此事彻底撇清。”
白予澄后退一步，她低头朝洛霞负荆请罪，可眼底没有波澜：
“洛副司令，是我判断错误，失手杀掉21号。无法活捉21号，此事是我的失职！请您降罪于我。任何罪责，我都甘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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