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一走,董冬立刻抓住了顾淮,“你什么情况?”
顾淮无奈,只好尽量简短地把两人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
“总之,我不想让她误会我们两个是那种关系。”
“她不会误会的。”董冬听完不知作何感想,“她认得出来,你这样的就是典型的直男。”
“不过。”董冬意味深长地道,“小顾总,你被强取豪夺了啊?”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叫强取豪夺?”顾淮嘴硬道,“带这么一个女朋友回家,我不知道多有面子。”
“原来如此,出色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董冬不明觉厉。
“嗯嗯。”顾淮没反驳,他嗯了两声,猎什么猎啊?是这娘们儿拿着枪闯到我窝里逼我和她成亲。
只是我也不讨厌罢了。
“我回来了。”几分钟后,阮绵绵回到了休息室。
董冬看向阮绵绵,她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贝雷帽,为她平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她的内搭则是一件高领羊绒衫,淡淡的薄荷绿,既衬托出她肤色的白皙,又增添了些许的生机与活力。
这小子挺有福气。董冬哀怨地看了顾淮一眼,怎么没有美女在大街上抓我回去结婚?
“走走,弟妹。”董冬热情地道,“我带你去瞧瞧我的学员们。”
星启动一共有五名导师,三男两女,均是圈内成名已久的大咖,董冬在这里辈分都是低的,他们平均一人带着三十多名学员,倒像是班主任了。
这三十多人名义上是学员,但不过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外门弟子,只有经过重重考验,才能成为导师们的入室弟子。
耽误这么多时间,他们正踩上晨练结束的尾巴,董冬带着他们走进一条小道,三人透过玻璃,观察着学员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单向可视玻璃。”董冬敲了敲玻璃窗,“学员们都不知道,等到直播开始,他们的通讯设备也会被收走,到时候摄像头就会架在这后面。”
顾淮和董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坏笑。
在没有镜头的情况下,大概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时时刻刻保持着公司赋予的人设。
不管是反差萌还是暴露出真面目,都足够让人期待。
“我妹妹表现怎么样?”顾淮问,他补充道,“南南和顾蓓。”
“她只跟我说挺好的,还不错。”顾淮道,“这小丫头片子也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顾淮,咱俩是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不瞒着你。”董冬沉痛地道,“南南她…嗯,一言难尽。”
“尽管直说,我接受的了。”顾淮道。
“她四肢不协调,五音不全,演技更是无话可说。”董冬道,“虽然她很努力,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能弥补的。”
“董冬,咱俩这么多年的哥们你不会委婉一点吗?”顾淮唉声叹气地道,“我就知道,我妈她对闺女的滤镜太重了。”
“顾蓓小姐呢?”阮绵绵问。
“天生吃这碗饭的料子。”董冬指了指玻璃对面的女孩,她下了一个很标准的一字马,转眼间她脚底下像装了弹簧一样,整个人弹了起来,完成了一个标准的舞蹈动作。
“不,不如说,老天爷在往她嘴里喂饭。”董冬道,“人比人气死人。就算她最后不能成团,只要她不作妖,有的是人找她单飞。”
阮绵绵微微勾唇,显然势在必得。
“顾南的演技问题之所以还没暴露出来,是因为她玩票性质接的这些本子都经过她经纪人的精挑细选,属于本色出演。”董冬轻声对顾淮说道,“她目前演过的所有角色都可以一言概之,全是那种开开心心,没有脑袋的笨蛋美人。”
“至于她的歌…”董冬看向顾淮,“请了多少钱的修音,你应该比我清楚。”
看来必败无疑了。顾淮有些绝望,自己家的妹妹,不捧着还能咋的?
大多数学员已经离开去吃早饭了,三人沉默地看着顾蓓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着舞蹈动作,如此循环往复,她后背的汗水很快把衣服浸透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吗?”顾淮自言自语道,“比你有天赋的人,往往比你还努力。”
“你在说你自己啊?”董冬反问道。
“我没有啊。”顾淮摇了摇头,他要是真像阮绵绵和顾蓓那样老天爷赏饭吃,还至于今天早上都想把六味地黄丸往嘴里倒吗?
这小子在凡尔赛。董冬瞥了阮绵绵,后者似乎并不意外,看着顾淮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
瞧好了吧,哥们给你打助攻。董冬同样满意地在心里握拳。
不愧是亲兄妹。董冬看向镜子前的顾蓓,血脉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这种为了干好一件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
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呢。
训练室里的顾蓓已经结束了练习,她把一条素色的小毛巾搭在脖子上,她暂停了手机的录制,单手拎着外套,打开一瓶矿泉水边走边喝。
没等她走出训练室,一群人乌泱泱地走了过来,将顾蓓堵在了屋子里。
“请让一下。”顾蓓礼貌地道,“我还没吃早饭,有些赶时间。”
汗水粘在身上的感觉不太舒服,顾蓓计算了一下时间,快去快回的话,她还来得及在正式训练开始前洗个战斗澡。
“顾蓓。”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有人说你拿了顾南的珍珠项链,这是真的吗?”
“有人,这个有人是谁?”顾蓓皱了皱眉,反问道。
“大家都这么说…”女孩讪讪地道。
“大家?大家又是谁?”顾蓓又问。
玻璃墙后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没想到还能赶上这么一场大戏,算是值回票价了。
阮绵绵忽然迈步,她抬手打开了一台待机中的摄像机,今天分组已经基本完成,摄像机也早早地运输了过来,等待启动。
“你还会这个?”顾淮轻声道。
“在夏威夷学过。”阮绵绵把摄像头对准了训练室的正门,“这招我八岁就见过了,可惜,我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
“要帮忙吗?”董冬问。
“确认事情的真相后,我会帮她。”顾淮道,“坐视不理不是我的作风,看不见就算了,既然我看见了,就非得插手不可。”
“我顾家的人,是不怕欺负,但也不能叫人白欺负了。”顾淮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付出惹怒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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