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李导也插了句嘴，“董老师，劳烦你了。”
“不劳烦不劳烦。”董冬也跟着笑，“我和顾总是多年的好友了，有一肚子话要说呢。”
“您忙您的，有空再一起吃饭。”
李导叫了另外几名导师，让他们各自把各自的一大群学员全带走培训去了，训练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董冬走时颇为哀怨，距离训练开始的时间本来还有半个多小时，现在他不得不提前上工，去监视一群偶像菜鸟练习唱跳了。
张姐则叫了人，把事件中心的三人分别叫去再仔细盘问，事态已然明了，解决只是时间问题。
“让你看笑话了。”两人在训练室最边缘的一排长椅上坐下，顾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哪里。”阮绵绵并未说话，这里是顾淮的地盘，她要是开口，就显得喧宾夺主了，“不如说，你愿意把这些展现给我看，我很感动。”
“你不会觉得我…”顾淮道，“做事有些欠考虑？”
“何以然？”阮绵绵摇头，“你想怎么做，自然有你自己的考量。”
“其实也没什么考量。”顾淮道，“我也有过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当时我就想着…”
“如果有人能帮帮我就好了。”顾淮道，“从那串项链掉出来，我就基本确认顾蓓是被人下了套了。”
阮绵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柔和了声线，“顾蓓是个强大的人没错，下了雨，她会跑，会躲，但身上湿了，她还是会冷的。”
“我也知道她没有慌，没有怕。”顾淮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就觉得我可以帮帮她。”
“没有自作多情。”阮绵绵道，“你同她见面说，她肯定…”
“顾淮，你刚刚打什么哑迷？”跑来的却是顾南，见到顾淮身边还坐着一个漂亮姐姐，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眼神一下一下地偷偷瞥着。
“顾南。”顾淮沉了脸，“我不早和你说过，贵重物品要仔细收起来，这次被当成枪使了吧？”
“这你就说错了，顾淮。”顾南正要大笑，她看见阮绵绵笑眯眯地看着他俩，又强行收了笑意，作一副矜持样，“那条项链我是在某宝买的，包邮九块九，丢了也不心疼。”
顾淮叹了口气，“还算有点长进。”
“小姐姐，你是顾淮的秘书吗？”顾南不理他，直追着阮绵绵问，“别跟着他了，多没前途，你来做我的经纪人吧。”
“专业不对口。”顾淮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她是…”
“她是你嫂子。”
“啊？啊？！”顾南大惊失色，“顾淮你…”
“嫂子你好。”面对阮绵绵，顾南一撩头发，大大方方地跟阮绵绵握了握手，和先前的举动判若两人，“我是顾南，你叫我南南就成。”
“南南。”阮绵绵顺势改了口，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南，“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带了副耳钉，希望你喜欢。”
顾南也不扭捏，她打开盒子，将小雏菊样式的耳钉佩戴在了耳朵上，“好看吗？”
“好看好看。”顾淮捧场道。
顾南嘴角抽了抽，以她对顾淮的了解，这时候他应该大笑着说丑人多作怪之类的话。
恋爱使人盲目。
“你喜欢就好。”阮绵绵道。
“事情闹明白了吗？”顾淮问。
“弄明白了。”顾南点头，“节目组倒了摄像，把她进我宿舍还有偷拿顾蓓外套的动作拍得清清楚楚。”
“闻雨璇说，她是担心顾蓓的表现太好，会挤掉出道的名额，所以她出于嫉妒，趁着大家不在的时候把项链放到了顾蓓的外套里。”
“我真奇了怪了，闻雨璇和顾蓓是一组的，顾蓓成绩好她也能跟着出道，她陷害顾蓓干啥？”顾南吐槽道，“脑子进水了吧。”
顾淮摇头，他并没有说之后所有团队的队员都会打乱的事。
既然要选秀，顾淮肯定要捧最优秀的那批。明星，明星，不亮的星在天上挂着干什么？让他平白无故捧些花瓶草包，那不是把金子扔水里听响吗？
至于顾南…呵呵，让她玩够了就回家哭吧。
“嫂子，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逛街。”顾南摆了摆手，事情结束，她得去赶着训练了。
“好。”阮绵绵含笑跟她告别。
两人并肩，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个时候餐厅都快休息了。
“没什么新意的剧情。”阮绵绵道，“如果是我，至少会提前把摄像头破坏掉。”
“你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顾淮道。
“也是，毕竟我不喜欢做第二名。”
餐厅里还坐着一个人，顾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那人面前。
“我得向你道歉。”顾淮斟酌着开了口，“很抱歉，我没有对你有什么意见，那天确实有些失礼了，非常对不起。”
“我接受。”坐在顾淮对面的顾蓓开了口，“你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我的确目的不纯。”
“我对我的父母很满意，也不屑于破坏他人的家庭，你可以放心。”顾蓓道，“谢谢你今天替我开口解围。”
“虽然我应付的来，但遭人怀疑也不是什么痛快的事。”顾蓓道，“少了不少麻烦，多谢你。”
顾淮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听有些人暗地里说过，自己有时说话跟中央空调似的。
确实对每个人态度都一样，不过是一样的冷。
原来我平常说话这么欠揍。顾淮暗想。
“还有事吗？”顾蓓问。
“我想向你介绍…”顾淮道，“这是我的女朋友，之前你没见过的。”
“你好，阮绵绵。”阮绵绵自我介绍道。
“你好，顾蓓。”
两个女人同样冷淡且克制的互相扫视了对方，她们不约而同地闻到了对方身上同类的味道。
阮绵绵照例拿出一副山茶花的耳钉，顾蓓却没有戴，她只是看了看，又重新把盖子盖好了，“这太贵重，我不好收。”
“不算贵重。”阮绵绵道，“这是我大学时学习珠宝设计时的作品，你不嫌简陋才好。”
“怎么会，简直和大牌定制的首饰差不多了。”顾蓓收起了盒子，“我会好好保存的。”
“我还有训练，就先失陪了。”顾蓓端起盘子，她礼貌地一颔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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