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味道

沈时雀讲了一个故事。

小叶子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他出生于工薪家庭,有一对很爱他的爸爸妈妈。他还养了一只很大的公狗。

小叶子分化成了家里唯一的Alpha,他的父母更爱他了,他也更爱他的狗。

小叶子学习好,他考上了名校。毕业后,他进了大公司,赚着比他的父母多几倍的钱。然而有一天,他的狗死了,小叶子将所有错误归结到父母身上。他大闹了一通,与父母的关系就变得不咸不淡。

小叶子思念他的大狗,那只有着父亲一样庞大形象的狗,以至于思念成疾。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给他提供了建议,他并不认可。

“好孩子”如同一张白纸,只有任何一点污迹,甚至是可见的尘埃,都会使人们放弃夸赞,使孩子丧失优秀。

小叶子说他没有病。

后来,小叶子意外喜欢上一个女歌手,他为她着迷。每天下班,他都往酒吧里跑,渴望见他的女神。

再后来,只是看着女神满足不了他的**。于是在一个巧合的晚上,他用Alpha的信息素诱导他的女神发情。一切进行的轻而易举,omega和Alpha的关系果然与母狗和公狗一般无二。

只是有个Bate横插一脚,抢走了他的女神。

小叶子是个好孩子,他的女神没有怪罪他。他更加执着,自那以后他去酒吧更勤快了。

omega总是多情的,小叶子遇见了一个发情的omega勾引他。他做出了同样的事——脱下裤子,弯下腰。

就像年幼是看着爸爸妈妈做过的,他的大狗和一个母狗做过的那样,他学会了趴在omega的身上,成为一只公狗,扮演父亲的身份。

*

“有一种姿势叫做狗交式,极易给人上位者的视角,勾引出最难听的床上话。”沈时雀低着头,有规律的用筷子敲打着空碗的边缘,给他的故事配上背景音乐。

姚长沉:“那不是我会喜欢的事。”

沈时雀说他很讨厌。

姚长沉:“温温,这是谁的故事?”

沈时雀:“是你去酒吧那天,厕所里躺着的那个Alpha的故事。他过早的接触欢爱,**旺盛,他用信息素让我店里的驻场歌手强制发情。”

姚长沉想起来了,躺在地上一身血的家伙。

他并不同情坏人。做坏事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好的借口,而结果都成了坏的。姚长沉只会从第三视角看待结果,他站在因果之外。

**本身没有错,是时间错了,小叶子整个人就错了。他将错就错,极致荒唐的把一只狗当做了父亲。

**对了,时间对了,人物错了,沈时雀也是错误的。他与小叶子走完全相反的路,坦然接受自己的精神疾病,尝试着治疗它。

因此,他憎恨小叶子。

因此,他主动向姚长沉解释了这个故事。

沈时雀起身去拿他的电脑,向姚长沉显示具体的真实的小叶子的生平事迹。姚长沉接过来,面色沉重的仔细看,他判断小叶子是个不可救药的坏人。

“他的结局会怎么样?”

“我会把他送进去,让他被判处最重的量。”

姚长沉嗯一声。

沈时雀继续一下一下的敲击空碗,发出清脆的的声音,加剧了餐桌上沉默的氛围。

铿、铿、铿……

如同坚硬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捶打沈时雀的心脏。

沈时雀心脏疼,他胸闷,等会儿他得吃药。

遇见姚长沉的时间是对的,对姚长沉的情感是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只有沈时雀是打着叉号的,即使那只是铅笔画上的错误。

他明白了:爱使人渺小。

爱让勇敢的宋相厌躲了六年,让骄傲的沈时雀自我检讨。

“温温?”

沈时雀猛的抬头,盯住姚长沉的眸子。

“或许,你需要帮助吗?我有个老同学是从事法律方面的。”

沈时雀思维迟缓,嘴巴等不了大脑的指令,迫不及待的向姚长沉全盘托出:“不。元家小姐表态了,这样详细的资料就是经她之手,这样一来事情会简单很多。”

姚长沉了然。又和沈时雀随便说了些什么,好脱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沈时雀停下敲碗的动作,极有兴趣听姚长沉说他的工作日常。他的精神慢慢恢复积极,又开始闹着姚长沉要深吻,要他陪自己睡觉。

他闹着姚长沉做成年人的事情。

*

沈时雀又一次醒到日上三竿。

姚长沉早早的去上班,但他把信息素留下来陪伴沈时雀,因此沈时雀梦到了暖冬。

沈时雀身穿薄睡衣赖床,翻身的动作总能带起干雪,贴上他的身体。他划手机,刷有趣的爱情故事。下一次,他会写一本更好的。

指尖停留在姚长沉的电话号码旁边,他想听姚长沉的声音。还思索着着温柔乡里暖冬的模样,沈时雀的手机振动,他的手指跟着振动。

他爸爸给他打电话。沈时雀皱眉,不满温柔乡被发散,他带着怨气点击绿键,屏幕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

“爸爸。”

沈自朗声音开明,“你不在家,去哪玩了?”

“你回家了么,我现在就回去。”

不等沈自朗多说,沈时雀就挂断电话,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生病后,沈时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给自己画了个圈隔绝外世,圈子里冷冷清清的。

那时候沈自朗不让人理他,由着他躲,直到沈时雀自己想明白。

沈家的老总出了名的宠儿子,沈自朗从不给他的儿子规定什么。他爱他孤立的儿子,也怀念青色洋溢的儿子。

无论如何,沈时雀先是他的儿子。这是第一位的。

因而,沈时雀得到了自在生长。

沈时雀穿了灰色系,为了配姚长沉的一件外套。他和姚长沉信息素契合度太高,沈时雀总觉得他无时无刻都被裹在干雪里。他很满意。

沈时雀打的士。上了车,他又控制不住的想姚长沉。他的指尖又触碰上姚长沉的号码,想了想,他给宋相厌打了电话。

嘟嘟嘟,那边无人应答。

沈时雀快速算了算时差,这个时间G州的太阳已经出来了,宋相厌并不是赖床的人。沈时雀感到疑惑,重新拨打他的号码,铃声响了很长,但幸好是打得通的。

电话那边传来阵阵粗喘,沈时雀大概知道易感期的Alpha在干什么了。他多听了两耳朵,录制下这段私密的通话,然后主动挂断。

在第二性别方面,沈时雀接受的教育更特别。但是沈时雀有生理常识:处于易感期的Alpha情绪敏感。他也知道,“敏感”一般不会通过哭表现出来。

沈时雀飞速运转大脑,他尽可能的列举所有信息,运用复杂的情感,推理所以可能的结果,以便实现影响最小化。

沈时雀想了一路,作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判断,他把录音发给宋去闲。

他支付车费,又走了一段冷冷清清的路,才到了家门口。沈时雀开了门,家里也冷冷清清的。

他在餐桌前找到了他爸爸。沈自朗一个人,拿着一双筷子,对着一桌佳肴,好不孤单。然而,沈时雀知道他爸爸饭点一向模糊。

沈时雀转身去厨房拿筷子,坐在沈自朗对面。

他说:“您这是下午茶,还是中午饭?”

沈自朗撇撇嘴。佳肴要慢品,细品。

沈自朗:“你这几天去哪玩了?身上一个Alpha信息素味道。”

沈时雀笑了,他问爸爸好闻吗。他爸爸罕见的皱了眉。

沈时雀:“我去给您钓女婿了呗。”

“您女婿信息素和我适配98,天作之合。”

“高适配度只是我触碰他的有利条件,爱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滋养。”

“爸爸,你帮帮我。”

话总是沈时雀会说。他直勾勾的盯着沈自朗,毫不掩饰眼底的浑浊。

“你想要什么?”

“信息素是我的小王,我要大王。我要商业联姻。”

他要爱姚长沉。

他更要姚长沉爱他。

沈自朗右眼皮一直跳,他听沈时雀给他介绍光溢,给他介绍姚家,还真说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怎么认识姚家那孩子的?”

沈时雀咬住筷子尖,眼角弯弯,细细的想:今年,是他认识姚长沉的第七年。

他前半辈子的运气,可能都攒到遇到姚长沉的那一天了。

*

从前,沈时雀疾病缠身,整天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宋相厌偶尔来看看他,给他做疏导信息素。后来他的病好了些,还是整天窝在房里。

宋相厌担心他,就把他介绍到实习的医院里做志愿者,陪伴一群同样有信息素障碍的小孩。

和沈时雀同期的志愿者好巧不巧是姚长沉的妈妈。

沈时雀叫她钱姨。钱姨心地善良,经常给小孩子们讲她儿子小时候的趣事,孩子们听的哈哈大笑,沈时雀听的津津有味。

他就这么听了姚长沉六年的故事。

酒吧那夜后他查姚长沉,是想要报复的。直到调查资料送到他手里,故事里的人误打误撞进了他的现实世界,沈时雀才控制不住的想要爱。

看啊,多巧。也许他和姚长沉之间真的有一条天注定的红线,谁也割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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