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谓回到京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是个空头将军,但也算不辱使命。
只是这个使命不肯放过他。
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睡着了,也折磨得他心绪难宁。
西北的凉风好像能从千里之外吹过来,吹过崇文门,吹过许府的高墙,吹进他卧室的门缝里。
老许把家里的厚被子都搬出来,拿暖炉温了又温,也压不住他的冷。
“许大人的话本有新章了吗?”宫里坊间都在打听。
才子佳人初相见,见了半年还没下文。
江郎才尽了吧,有人说。
反正还有战功,一辈子衣食无忧。话本这东西,写不写都行。
躲在家里,外人的酸话他听不见,只是一拿起笔,笔一落纸,他就忍不住看自己的一双手。洗干净了,也像有东西。
“他来了吗?”他把笔放下,问老许。
“来了。”老许看了看大门口。
跟平时一样。陆定林站在那儿,从晨光站到深夜。
老许是看着他俩长大的,不能不心疼。但搬出去的软垫吃食碰都没碰,他又叹着气拿回来。
“小主人...”他忍不住:“陆大人他,他有苦况啊。”
“应承了的事,就得算是个事。”许谓在躺椅坐下望天。
我这个空头将军,不都上了战场吗?这拿笔杆的手,不也沾了血吗?就算是天星下凡,也不能说了不算啊。
他闭上眼睛,沉在他想不通的那些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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