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工作大楼的是他们的宿舍,陈桉在李梦的指引下找到了唐小悠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却已经有人了。
“莹莹你怎么在这儿?”
王莹莹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见他们进来又背过身去抹了眼泪,“你怎么来了?”
李梦说:“我也不想来,是这位警官要来,我只是带个路。”这间唐小悠住过的房子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把人带到就干脆地离开了。
陈桉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个女孩身上,王莹莹下意识找借口逃离现场,“您先看,我、我回头再来收拾东西。”
陈桉叫住她,看了眼她收拾的东西,“你是唐小悠的舍友吧,这是打算搬去哪里?”
王莹莹停住脚步,“哦,我搬去和梦姐住。”环伺房间说:“毕竟,一个人住在这儿还是挺恐怖的吧。”
“你又没做亏心事,一间房子而已有什么恐怖的。”陈桉故意试探她,王莹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之后陈桉没有再和她说话,自己在房间找线索,但他越是不说话,王莹莹就越忐忑。
“是、梦姐说了什么吗?”
她小心翼翼的出声。
“为什么这样认为?”陈桉关上木头柜子的门,又用食指拂过木头相框上的灰尘,“你觉得李梦会说什么?”
“梦姐跟小悠的关系确实不太好。”王莹莹只囫囵吞枣说了这么句话。
“但是我听说你跟唐小悠的关系不错,李梦这么讨厌唐小悠应该不会跟你一起吧?”
他转过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自然向后撑在柜子上。
王莹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似是有话要说但嘴唇嗫嚅半天也没蹦出几个字。
陈桉没有耐心了,开门见山问道:“你认识一个叫罗凡音的人吗?”
提及这个名字,王莹莹的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她心虚地撇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干脆回答:“没有。”
“坤哥找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李梦说你和唐小悠害死了罗凡音。”
后者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镇住了王莹莹要走的步子,她似是想起来万分惊恐的事情,面色煞白地转过身,双手握紧辩解道:“不是!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陈桉见人上钩了,三两步走到门边把门关上,“你有一次辩解的机会。”
王莹莹坐在沙发上,平息片刻,她试图找补,“李梦在胡说,我们团里从来没有过一个叫罗凡音的人。”
陈桉说:“她没有说是你们团的。罗凡音是在入团前死的,对吗?”
王莹莹很不想承认,但否认的话到嘴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张笑吟吟的脸,她不得不承认罗凡音是她入团前最难忘的存在。
“她,很冤枉。”
“怎么个冤枉法?”
王莹莹深吸一口气,理智回神,问道:“在我说之前,我想知道李梦是怎么说的。”
陈桉说:“她交代的不多,只说了关于罗凡音的事,她说入团前主唱和队长本来都该是罗凡音的,但唐小悠和你向管理层举荐了她,在某个晚宴上她被金主看上,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王莹莹对他的说法存疑。
“不然你认为是怎样的?”
王莹莹避开他的眼睛,盯着左下方的玻璃茶几,“我以为她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抹黑我跟小悠。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还没成团前,我、唐小悠、李梦和罗凡音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关系还不错,成团夜罗凡音本该以各项成绩第一出道,但最终出道的却是唐小悠。”
“唐小悠和李梦以前是好朋友,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闹翻了,我跟罗凡音都属于蒋秋南嘴里的狗腿子。”
“被金主看上也不至于要命吧?为什么李梦说是你和唐小悠害死了罗凡音?”
“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一件商品,你不会指望着买家对商品保有怜惜吧,更何况在我们之前他们又买过多少‘商品’呢?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王莹莹说话突然变得磕巴起来,“而且、而且小悠后来也从坤哥那儿打听过罗凡音的下落,坤哥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见了、人间蒸发了。”
后面的话越说越着急,她似乎急于证明罗凡音的死,又碍于什么没法儿说。
她的脑子里有过很多设想,每一个都让她毛骨悚然,越是深想,便越是放大恐惧,她整个人都很不安。下一秒,旁边传来镇定的声音。
“王莹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毫无痕迹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王莹莹怕极了,捂住耳朵,跺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的情况不适合再问,陈桉放走她,自己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唐小悠的房间很干净,垃圾桶里只有一些果皮,衣柜里常穿的衣服都被拿走了,只留下几套华贵的礼服。
她是自己离开宿舍的。
正午十二点江黎一直心不在焉,他中午休息的时间很短,自从陈桉把那只仓鼠带回家之后,他就总记挂着它。
还没打开员工餐,手机收到一张照片,黄色的小碗里倒了新鲜的粮食,它扒在碗盆上吃饭。
看它吃上饭江黎才安心。
陈桉食指挑起它的下巴,橘黄色的毛发乌黑的眼睛,它像是有意识般定住不动,这个画面很神奇,都说仓鼠安静不了一秒,这只倒是很听话。
他拿出手机录了一段,叫它的名字,“瓜子儿。”
这个名字是江黎起的,原因是来家里的第一晚他发现这个小东西特别喜欢吃瓜子,本来是买给自己吃的瓜子被它盯上了,磕去了一大半,所以陈桉问起它的名字时,江黎也懒得费心再起就直接叫瓜子了。
视频江黎收到了,不但他看到了小春和琴姐也看到了,琴姐新奇地问:“小江,你还养宠物了?”
江黎点点头,“嗯,仓鼠。”
小春看了照片,也很喜欢,“什么品种呀,长得好好看。”
“白腰金丝熊。”
“难养吗?”小春也计划着养宠物来着,“我也想养个宠物。”
江黎说:“还行吧,养着挺省事的,有吃、有喝就行。”
琴姐却说:“仓鼠都挺好养的,不过需要注意一点,就是你有可能会被它咬。”她随便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我以前养过一只紫仓,到家第一天送了我一口,给我咬的血流不止。”
小春张大嘴巴,“这么可怕。”
琴姐说:“我那儿会跟我闺蜜合租,当晚它还越狱了,我们那是满屋子找啊,找了一晚上!”她越说越激动,“你们知道最后在哪儿找到了吗?”
“哪儿?”
“卫生间,蹲厕里,毛都湿透了,我还以为它必死无疑,结果吹干了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
她说的这些情况江黎都还没遇见,不过不排除以后他可能遇见的概率,鉴于孙琴以前养过,他打算多向她取取经。
其实放粮也不是非得回家一趟,若是有工作,准备好一天的粮食放进碗里也是可以的,但是要不说瓜子和别的仓鼠不同呢,它非得吃热乎的,放久了气味散了它就不乐意吃了。
这点是江黎亲自验证出来的,昨晚回家陈桉推开门就看见一大一小,一人一鼠面对面坐着,江黎看它,它也看江黎,一两个月大的仓鼠,站的笔直,双手缩在身前,跟它的小主人进行无声的对峙。
关门的声音中止了这场对峙,江黎张嘴就告状,“哥,它娇气死了。”
瓜子放下前驱,快速跑起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它速度极快往厨房冲去,被陈桉一弯腰轻轻松松抓起来。
文件袋被他随手搁在桌上,瓜子在他手里显得格外乖巧,他笑说:“你跟一只仓鼠计较什么?”
江黎撇撇嘴,继续说:“它还掀盆,粮食倒的到处都是。”
陈桉把瓜子送回笼子,捡了粮食送到它嘴边,瓜子张嘴就吃,“这不挺乖的吗?”
江黎气坏了,指控一只仓鼠,“它两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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