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米饭香飘进卧室,不停地拨弄我的馋虫。
“嗯……”
我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汤缘这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等等,说好的今早我来做饭的来着,怎么睡过了。
老了……这点小事都记不住。
我一边懊恼地捶着自己头,一边推开卧室门。
汤缘正端着一大碗热乎乎的白米粥从厨房出来,向餐厅走去。
我紧紧盯着他的步伐,尽管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但我仍然看出来一丝僵硬。
我轻叹口气,快步上前抢过碗,教训他道:
“受了伤就好好休息。”
他原本还笑嘻嘻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这速度,我想只有变脸才能和他一较高下。
“你怎么看出来的……”
汤缘嘟囔道。
我翻了个白眼。
要是几千年的时间内我还不足以看出他一丝的怪异,那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女友。
将香喷喷的浓粥放上桌子,我回头拉着汤缘坐到沙发上,不顾他的反对,撩开他的上衣。
“你怎么知道……啊不是,不吃饭的话饭要凉了。”
“现在是夏天,没那么快。”
我揭开了那缠得务必紧密的绷带,那翻卷的皮肉令我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我和你说,当时我和数十名歹徒近身搏斗,刀光缭乱……”
“然后就被对面围住群殴是吧,我懂。”
“额……嘶!好疼!”
我按了按伤口,汤缘本来尴尬的表情瞬间因为吃痛而崩坏,看上去甚是滑稽。
“我不是啊……你可别瞎说,你老公我那么强,区区几只……几个小虾米还能是对手?”
连保命手段都用了,还在吹牛呢……
我细致地给他上完药,又在伤口出轻做几个法阵帮助恢复,这才给他缠上绷带。
嗯……不得不说,身材还是挺不错的。
随着我将他衣摆拉下,我的脸颊却渐渐红了起来。
“嗯?怎么还脸红了?”
汤缘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调侃我的机会,挑挑眉,凑近我的脸,奸笑道。
“……”
我将他的大脸推开,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随着电视屏幕亮起,那熟悉的女声也缓缓传了出来。
“据媒体报道,11月15日上午9时,知名戏曲家梧钰于演出中晕倒……”
“噗。”
旁边的汤缘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感觉脸上更滚烫了,只得拿起遥控器随意换了个频道。
可现在正值早新闻时间,无论我换到哪个频道,几乎都在报道我昨天晕倒的消息,不同的频道还从不同的角度拍摄我晕倒的特写,这简直……
“简直能出个专辑哈哈哈哈……”
汤缘夸张地捧腹笑道。
我忍……这家伙是病号,打坏了最后还是得我心疼。
“你看看,这角度特别好,刚好拍出你脸着地的……哈哈哈哈……”
“不……不行……肚子疼哈哈哈哈哈……”
忍……个头。
我猛地伸手戳向他腰,原来的笑声瞬间变成惨叫。
“哎哟,我错了,祖宗,别,别,这是伤口啊!”
………………
我冷眼盯着汤缘,狠狠咬了一口馒头。
原本还在喝粥的汤缘不由得瑟缩起身子,调高了音量键。
由于我们大闹太久,新闻早已进入尾声。
“下面我们来看联播快讯。”
“大夏特区11月15日早上8时,人类联合统一体(UNH)总统曾天一就埃希特区动乱发表声明,联合军将不惜一切代价镇压动乱……”
“大夏特区11月14日7时,联合体海军新闻部称,由于对天河星区的成功压制,联合体海军将解散该星区舰队,合并到其它舰队,海军部将于11月17日就战争中突出贡献者授勋,其中包括人类统合体有史以来最年轻少将,张铃……”
“大夏特区11月15日晚,紫宸,天崛,曙光多区发生由圣教徒所引起的暴乱,在此,特区政府警示大家,圣教是极端邪教组织……”
我转头看向汤缘。
“干啥,”正喝着粥的汤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些应该是反恐机动队该做的事吧,我就一普通的警察,哪里能见识这种大场面。”
“你那些伤可不像是普通警察能受的伤。”
“那是因为……”
“好了。”
看着汤缘又要解释,我心里像烧着一团火,感觉无比的烦躁,打断了他的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会很担心。”
汤缘愣了愣,随即勾了勾唇角,抬起手拍拍我的头。
“我没事的……”
“钉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将汤缘的话语淹没,汤缘接起电话,电话中的语音模糊不清,但我看着他脸色逐渐铁青,推开椅子站起来,就知道又是特大案件。
我叹了口气。
[摆渡人]已经减员到这种程度了吗……居然需要伤员填线了吗……
“你有点急事,要出趟门。”
“我有点急事,要出趟门。”
我和汤缘异口同声地开口,我有些烦闷地搞着指甲,道:
“不用抓着脑袋在那傻站着,我没有生气。”
想想觉得有歧义,我又补充道,
“我只是有些气恼,你不懂得爱护你自己,这让我很担心……”
我话还没说完,汤缘就搂住了我,声音里也没了平日里的懒散,而是充满了温柔。
“可是临阵脱逃可是会被当作逃兵,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那叫战略性撤退。”
我闭上了眼。
“再者,逃跑所受的屈辱,可不及我所爱之人安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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