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游乐惊魂

皮鞋声来回走访,惹得闻淮心烦意燥。

仅剩的一只手将手枪举起。闻淮应该庆幸他砍断的是那只粉碎性骨折的手,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耳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是从四面八方走来的一般,可是眼前的皮鞋却没有任何移动的现象。

突然间白墙上的鬼脸开了口,鬼脸道:“你是在找我吗?我的儿子。”

闻淮身形一顿,脸色难堪的看向了刚吞噬完自己一只手的鬼脸。

能称呼他为“儿子”的人能有谁呢?除了他亲爱的好父亲还会有谁如此称呼他。

可是听鬼脸的声音并不像他的父亲,但仍然熟悉,只是年岁遥远,使他记不清说话者真实的那张脸。

他的A级手枪对准了墙上的鬼脸,黑洞里的子弹随时待发。

“你……是谁?”闻淮低声询问。

鬼脸并没有生气。而是好脾气的笑笑,在他诡异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感觉。

“我吗?你不记得我了吗?”鬼脸好像有些失望,“我是你的父亲啊,小淮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父亲”二字闻淮就心声厌恶,想也不想直接扣动板机,一发子弹射出,正中鬼脸的眉心。

鬼脸生于白墙,此刻白墙裂开了一条缝隙,可是鬼脸感受不到疼痛,因为闻淮攻击的并非是鬼脸,而是白墙。

“我姓闻,即使我恨这个所带给我这个姓氏的人,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鬼脸遗憾道:“姓闻吗?你真的姓闻吗?”

闻淮懒得与鬼脸闲谈他可悲的人生,也无时间与鬼脸闲谈,他此刻只想前往他酒楼的房间。

枪口再次对准鬼脸,这一次闻淮瞄准了鬼脸的眼睛。

“你是谁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闻淮冷声道,“我只想知道杀了你我能否离开。”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鬼脸笑出了几滴眼泪。

鬼脸耻笑:“杀了我?不,你何必这样麻烦呢?”

“你根本无需杀死我,我也不可能杀死你。”鬼脸哀叹一声,“因为我们是同类,都早已死亡的同类。”

闻淮刚想说些什么,可是鬼脸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

“或许并不同,因为我死了两次,而你只死了一次。”

握住手枪的手一怔,手不自觉想要扣下扳机,幸亏他停住了手,可枪却突然走火打到了一旁的白墙,留下一个创口。

闻淮不明白鬼脸口中诉说的“死亡”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不傻,他听懂了。

可是他不能相信,他明明活的好好的。

他拥有活人拥有的一切,跳动的心脏,此起彼伏的呼吸,顺着血管流动的血液。

这些他都应有尽有,闻淮不能相信他其实已经死亡。

闻淮:“你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鬼脸懒得回答这个问题,直接略过,留给闻淮一句“你自己慢慢猜”就不再多言。

闻淮以为鬼脸是懒得回复才如此,只是等他靠近鬼脸时,自己被人从身后用刀架住了脖子。

他无法回头查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家伙,甚至不可以分辨身后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但是闻淮坚信从背后传来的冰冷气息绝对不可能是人类可以拥有的,那么相反身后的人只能是鬼。

“儿子,是我啊。”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声音和方才与他对话的鬼脸一模一样,声线没有丝毫差异。

闻淮并未做出回答和反应,只是静静的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动作。

可是他的手背地里正悄咪咪的摆弄手枪,这种情况下也分不清是手枪快还是刀子快了。

毕竟刀子几乎贴在了闻淮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使他不能轻举妄动。

手枪在他手里玩弄着,寻找着时机。

见闻淮不回答男人明显面露不悦,只不过这些闻淮都看不见。

“小淮,你别逼我。”男人语气阴森,“我姓吴,你叫吴淮。”

闻淮一听突然笑了,询问:“那你叫吴什么?”

“我吗?”男人轻笑一声,可是眼底却见不到一丝笑意,“我叫吴添。”

闻淮浑身一抖,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了他不该想起的往事。

那是他本该忘记的回忆,正如同若不是第一个副本中的怪物是他的父母,他早该忘记他有一个在他四岁时葬身火海的母亲。

同样的,若不是现在男子主动提起他自己的名讳。

闻淮同样会忘记与他母亲一同葬身当年火海的男子,那是他所谓的父亲最注重的投资人。

一个可以让他父亲舍弃妻子的投资人,一个让他的父亲背叛他们母子二人的人。

闻淮本不该知晓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幼小的他却在母亲的葬礼当日见到自己的母亲与一个陌生男人合葬。

两个骨灰盒埋在一块,如是夫妻般。

可是闻淮知晓另一个男人不是他母亲的丈夫,更不是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他却与自己的母亲葬在一起。

无人询问闻淮的母亲是否愿意,也是,怎可才能让死者回魂答复?

只是墓碑上将他们二人的名讳刻在一起,旁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早逝的新婚夫妇。

而在仅有四岁的闻淮眼中,他只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并非是他死了,而是他变了。

墓碑上清晰刻着两人的名字,一人为闻淮母亲的名字,一人则是此刻用刀子抵住他脖子的吴添。

闻淮记不清男人的长相,幼年的记忆自带一层滤镜,将不好的回忆虚无化。

只不过闻淮记忆中的滤镜是那场大火,一场烧焦了无数人的一场大火。

当初的他也因此染上了一层无法褪去的阴影,他是个正常人,当初的他也只是个孩童。

生命的价值无人不懂,他们都会珍惜。

短腿的孩子在大火中狂奔,小腿来回切换奔跑,差些摔倒于楼梯间。

最终幼年的儿童被消防人员救出,只不过昏迷前幼年时候的他望向了母亲的方向。

记忆逐渐模糊,他感觉有一个迷糊不清的女人身影纵身火海,临死前似乎朝着闻淮招了招手,以示告别。

孩童不懂死亡,只知晓他的母亲不会出来了,永远不会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小小的孩子趴在救援人员的肩头无声哭泣,身上带有灼烧的痕迹,不过伤口没有留痕,这一点至少是好的。

“儿子,多年未见没有什么想对我这个老父亲说的吗?”吴添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闻淮的回忆,“我反倒是很想念你,毕竟一面之缘后我与你母亲便一同入葬。”

闻淮牙关咬紧,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握住手里的枪,本就白皙的手因为力气过大青筋暴起。

他此刻如此恨,不恨别人,只是单纯的恨他自己。

闻淮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当年只不过是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儿童。

无法护住身边的任何人,也无法报复身边的任何人。

不过上天终究会合理安排,于是十五年的等待来临,闻淮等到了他复仇的机会。

只不过老天似乎搞错了人,他恨的只有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已。

对于吴添这个意外者,闻淮对于他的恨意甚至不抵自己亲生父亲的万分之一。

毕竟吴添干过的事情……也是因他的父亲闻贸英而引发出来的。

可是此刻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闻淮无法选择,趁着吴添戏耍自己时立刻侧身避开吴添的攻击范围。

不过吴添反应迅速,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刀具朝着闻淮刺去。

位置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刺伤了闻淮的肩头。

既不致命又能限制闻淮的行动范围,这一刀虽然没有完全刺入,却也刺入了刀刃的一半。

闻淮似乎感受到了刀刃划过自己骨头的感觉,他略微吃痛,脸上却毫无反应。

他完美的将自己隐瞒,不向敌人透露自己的一切弱点。

无时间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口,闻淮离开掏出了A级手枪击中了男人的心脏。

遗憾的是男人并没有流出任何血液,只是心口处出现了一个枪口而已。

男人笑呵呵的看着闻淮,他故作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啊……我的好吴淮,你怎能击中父亲的心脏呢?”

闻淮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后退趁机离开五楼时,他发觉身后有些灼热。

转头看去身后早已是一片火海,如同十五年前的大火一般,将整栋大楼完完全全的吞噬。

闻淮的蓝眸映出火焰,在他眼中看出无助与绝望。

男人的皮鞋声再次响起,男人手无寸铁的走到了闻淮面前。

男人微微弯腰与闻淮视线持平,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闻淮身上,完全没有在意下面的熊熊烈火。

他一脸慈爱的看着闻淮的那张脸开始上下打量,手不自觉抚上闻淮的脸,却被闻淮无情打下。

男人不孬,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多么完美的皮囊,可惜……就是不像我,反倒与你母亲的故人极其相似。”

男人单手掐住闻淮的脖子,面色随带笑,可却透露出无限危险。

“你说……究竟是我妻子的故人是你的父亲,还是我是你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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