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温安很不服气地抗议,毕竟幽幽年纪小,虽然他一直表示自己很强,但她不认为幽幽可以斩断男巫的十根藤蔓。
宽大的场地中,幽幽警惕的观测着对方的行动,分裂出的蝶刃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操纵着,在藤蔓之间灵活地飞舞,上下翻飞一一斩断袭来者。
在地上被切断的绿色藤蔓缓缓蠕动着,突然迅速生长,像长枪一般刺向幽幽,幽幽反应不及,翅膀边缘被击中,原本形成的蝶刃进展被打断。
每当生长的枝桠数量超过 10,就会多加一根主力的藤蔓,所谓的十根并不是单单的十根,而是算上地上那些被斩断的再次生长的枝桠,一共 110 根!
这就是她不认为对方能斩断十根藤蔓的原因,这几天她的战绩只算三根,被斩断的枝桠的攻击比不上主力,但因为数量之多足以干扰并困住敌人。
幽幽翅膀边缘处分泌出一团白色的液体,围绕着破碎的边缘将其缓缓覆盖,不断蠕动修复着受损处。
巨大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强劲的气流擦身而过,幽幽扇着翅膀闪躲飞向高处,一股油然的兴奋如同水泵般爆射开来,极大的刺激感使他的注意力容不得半分散开。
大脑、眼睛飞速转动审视着四周,奇异而炫乱的色彩映入他的眼帘,他瞥见了场外的温安担心的双眸,心中的激流混入了一条小小的游鱼。
一阵恍惚,之前的场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与截然不同的视角,鲜艳奇异的不同寻常的色彩在她脑海绽放,不断晃动的视角让她有些眩晕,这与之前的画面截然不同,极大的割裂感让她非常不适与不安。
温安突然感受到肩上搭着什么东西,她下意识招出蝶刃挥手砍去。
“是我,放轻松。”元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放软了僵直的身子,柔软的触感在她脸上扫过,像是刷子——这让她知道肩上的东西是什么了,他的尾。
她逐渐适应了眼前的场景,这古怪奇异的视角让她联想到了幽幽。
“我也不知发生何事,只感受到了你双目与幽幽产生紧密的联系,这并没造成伤害。”元察觉温安的疑惑,小声安慰道,“以防万一,我得回去看看契约书上是否有什么异常,你呆在此处不要走动。”
“好的,麻烦了。”她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跟我说这些作甚,我先与男巫交代一番。”脚步声离她远去。
极为广阔的视线让战况更加明了清晰,但那像是在洗衣机翻滚的体验让她眩晕,幸好只要闭上眼就见不到那副场景。
她只好闭上眼用耳朵辨别战场,巨大的破空声、切割声、爆破声不断交织着忽远忽近,根本分辨不出来啊喂!
她再次睁开眼时,眼睛突然又恢复了自己的视角。
铺天盖地的藤蔓织成的囚牢,唯有从细缝之中可窥一角,灰白的翅膀莫名染上一抹幽绿之色,分泌的蝶刃越来越多,已达十把之数,轻盈灵活地在空中飞舞,寒光闪烁间,敌人碎成千段。
密密麻麻的藤蔓宛如游蛇般不断追击着幽幽,他灵活地穿梭,从容不迫地像舞池中最耀眼的舞者,蝶刃宛如抛出的水袖般,衣袖舞动间好似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在最后的余音中缓缓谢幕。
“……好厉害。”一时之间她看呆了,双手自觉鼓掌,没察觉她腿边的种子已然成长开花。
她走了过去,望向正在制药的男巫问道:“刚刚幽幽斩断了多少根啊?”
“十五,很不错。”男巫颇为意外地看着幽幽。
幽幽满是骄傲地等她开口夸赞,头上的触角高频率地颤抖,她拍巴巴掌毫不吝啬地夸奖,“你真是太厉害了幽幽!”
男巫的视线在幽幽和温安之中徘徊,“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温安疑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元一回来就看到局促不安的温安,像只炸毛的猫,确认对方没事后,把本子递给她,“你瞧瞧有什么眉头?”
她探查着,一如既往在触碰本子时感知被阻挡,摇摇头失望道:“没有。”
“无妨,这本子隐秘颇多,我也只看出点门道,不好妄下判断。待你训练完后我再与你述说,我再试试。”元庆幸道,“放心,它没有伤害你。”
接下来的训练就朝着诡异的方向进行一发不可收拾,温安训练变成了如何快速的逃避,努力的生存;而幽幽也被拉进训练,如何更好更强大的输出。
这让温安很不服气!但她输出的手段确实少,但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吧!
一旁的幽幽冷冷地看着温安咽下花蜜,无情地表示这样训练效率高些,温安只管逃就行了,毕竟她现在的自愈和防御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现在男巫一鞭子打下来她身上都不见得红一下,痛还是会痛的。
不服气的温安看着男巫的大锅,突然灵光一动。于是她跑去翻男巫的医书寻找毒物的制作方法,怂恿着元把男巫那些威力巨大的配方给她,元高兴地倾囊相授。
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在男巫死亡凝视下和她不懈专研还真被她搞出了些神奇效果的危险药剂。
但很快她就停了下来,原因是装药的瓶子不够了。
昏暗地山洞里升起篝火,照亮了一片区域,她呆愣地看着男巫,“你刚刚说了什么魔幻的话?”
“我说,要等下次他们送来货物补充后,你才能继续使用这种规格的瓶子。”男巫再次重复,不解地望着用手指敲着瓶子的情绪低沉难以置信的温安。
“他们会在冬天来临前补充货物,在你去新地区之前是不会来的。”
男巫利落地抽走温安手中的瓶子,这几天她打碎的瓶子比他半年消耗的量还多。
元在一旁安慰着,“无需担心,我们可试试其它法子,况且幽幽和小花他们也会保护你的,如果连他们都打不过的话,那些药剂也怕是无能为力。”
无数的藤蔓从天上掉下,每一端吊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其它的我要用,这些小的我用不着,给你了。”
“红鸟说那个地方不危险,在外面徘徊的家伙就连你也打得过。”男巫继续手中的实验。
最近菲菲和小花一起出去探查,时不时带回一些消息,也很少见到他们。
元在一旁补充道:“除了某些专业人士外,在不确定新地区遭受何种影响前一个月内是没人敢擅自前去,我们时间充裕。”
“那我去就不是送死了啊。”温安表达自己的不满。
男巫指着她的契约本子说,这个东西一直在帮她抵抗侵蚀,连带着菲菲他们也被庇佑,虽不如温安被庇护的程度。
十五天后,在上百条藤鞭袭来中,她已经熟练地操控身体进行微小的摆动,从容不迫的闪避,甚至在此期间把手中的各种药剂丢出去,强烈的爆炸和猛烈刺激的气味中,男巫身上多出一块黑色,标志着温安成功毕业。
她经过惨烈的挨打最终修得正果,成为一代专攻奇淫邪技的老阴比,侦察偷袭控制下毒逃跑……
男巫把在地上躺着的温安提起来,打碎她小臂上的冰块,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这个药方不是这么用的。”
温安疲惫得牵起嘴角,很好的诠释了有福同享的概念:“配方是元提供的,要揍一起揍。”
男巫自然不会殴打他们,只会无情地喂新做的“对身体有好处但就是一言难尽”的药。
终于到出发的那一天,昨天小花和菲菲回来讲了好久的所见所闻,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她不免犯困。
“好勒!精神满满!”温安迅速调整状态,活力充沛,好像刚刚从床上起来要死不活的不是她。
“温安收拾好了嘛?”幽幽围着她上下飞舞着。
“收拾好了,再检查一遍,幽幽你的花蜜,干粮,饮用水……”温安一一数落清楚,最后轻轻拍了拍身上到处绑着的药剂瓶和种子袋。
药剂一倒生死难料,种子一撒千刀万剐。
温安一一与他们道别,元嘱咐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白团还在睡觉,与男巫道别时叫住了她。
“戴好,打不过就扔出去催生,你懂得。”男巫把一截黑金色的枯藤戴在她的手上,语气带着一缕忧伤,“活着回来。”
“那肯定的。”温安摸了摸枯藤,抬头一脸郑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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