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被陈榆初骂神经病,江颂扼制了那个想法。
“那我们,就算和好了?”江颂试探的问。
“嗯。”陈榆初把纸盘丢进垃圾桶。
江颂坐在沙发上,懒懒的一笑,眼中还带着一丝痞气。
他又注意到陈榆初发尾,“你吹风机在哪?”
“干嘛?”
“你头发都没干你睡觉,不怕头疼啊。”
陈榆初没说话,起身去卧室把吹风机拿了出来。
她本想在客厅自己吹,谁知道江颂直接从她手上拿过,“我给你吹。”
“不用。”陈榆初想上手夺。
“哎呀你别折腾了。”江颂拉着陈榆初的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把她拽到沙发上坐下。
他插上插头后坐到陈榆初旁边,然后打开吹风机的电源开到小档,把陈榆初发尾拿起来慢慢的吹着。
陈榆初的头发很柔顺,保养得很好,江颂还没看到劈叉的发梢。
江颂吹的很认真,客厅除了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再无其它。
吹完之后,江颂才注意到陈榆初垂着脑袋发呆,“困了?”
陈榆初稍微抬了点头,“没有。”
“我想到我妈了。”
江颂拔插头的手一顿,他还没听陈榆初提起过她父母。
“之前小时候,我妈就是这样给我吹头发的。”
一个温婉的女人坐在小孩子的床边,拿着吹风机耐心的给她吹头发。
“榆初头发长这么快呀。”
“妈妈,我想像你一样把头发留到腰。”小孩子稚嫩的说。
女人笑着说:“好呀,等榆初长大了,想留多长都可以。”
……
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那么耐心温柔的给陈榆初吹过头发了。
所以刚才江颂给她吹时,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江颂声音放低了些,“那阿姨现在在哪?”
陈榆初淡淡的说:“她去世了。”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榆初亲眼目睹她的母亲自杀身亡。
“抱歉。”江颂呼吸有一瞬停止,他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陈榆初垂着眼,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但江颂知道,她现在需要安慰。
江颂把吹风机放到一边,随后长臂一揽,把陈榆初搂进自己怀中。
他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只能给她一个拥抱,希望她能好受一点。
陈榆初身体一顿,几秒之后从他的怀中挣脱出。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陈榆初下了逐客令。
江颂站起身,干巴巴的说:“行那你,睡个好觉,我走了。”
“锁好门。”
“嗯。”陈榆初目送他离开。江颂走后,她看着桌上没吃完的蛋糕,又是一阵沉默。
明明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陈榆初却下意识的推开。
她看到刚才了江颂脸上的落寞,她也懂江颂的好意,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去对一个人。
*
篮球比赛初赛在周二下午举行,高二年级所有的学生都到了体育场。
第一场,一班分到了三班。上场前谈禹浩在后场说:“我都打听到了,年级除了十二班,其他班对我们没威胁。”
“三班都是一群书呆子,初赛我们包赢的。”
三班,是聚集年级大神的班级,年级前五十名一半都是三班的学生。
江颂蹲着系紧鞋带,他笑道,“万一他们班有篮球大神怎么办?”
“哎呀我都打听过了,只要咱班发挥正常水平,冠军就是我们的。”
江颂拎着自己的外套出了后场。
“你去哪儿哥?”
“我回班一趟。”
一班的座位分在了观众席前几排,许穗一去就拉着陈榆初坐在了第一排,说这里视线好。
江颂走出后场就看到座位上的陈榆初,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喂初初。”
江颂走过去,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递在空中,“帮我拿下呗?”
陈榆初没动,“为什么?”
“放后场我怕丢了。”
陈榆初接过,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等会儿看哥怎么吊打对面。”江颂站在体育场的灯下方,穿着黑白的球衣笑道。
“嗯。”陈榆初应了声。
比赛正式开始时,江颂一去就吸引了一大波眼球。陈榆初听见隔壁班有个女生大叫道,“那个十六号,我的菜啊啊。”
“一班什么时候有这么痞帅的了,快去要个联系方式。”
陈榆初看着场上的江颂,少年眼中带着光,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他穿着无袖球衣,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随着球的起伏或紧或松。
篮球弹跳的声音和球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回荡在场上,少年们挥洒着青春的激情,仿佛风驰电掣的年轻狂潮。
他们的十八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这时,江颂又用一个三分球结束了上半场比赛,场上顿时欢呼声雀起。
“太牛了江颂!”许穗激动地喊道。
江颂下场后,不少同班同学给他送去水。江颂指了指后面的同学,“给他们吧,我自己带了。”
江颂自然的坐在陈榆初旁边,他额头上还冒着汗,“怎么样?是不是看激动了?”
“嗯。”陈榆初点头。
随后她从兜里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给江颂,“擦擦汗吧。”
江颂扬着嘴角接过。
“下半场你还打么?”陈榆初问。
江颂把额头上的汗擦掉后又闷了几口水,“打。”
还没坐一会儿,裁判在场上吹起哨,江颂把矿泉水瓶放到陈榆初的脚边,“帮我看一下,我等会儿打完要喝的。”
陈榆初低头看了眼,水瓶里的水还不到二分之一。
“我去买水,你在这等我。”陈榆初对许穗说。
许穗说:“诶你不看比赛啦?”
“等会儿回来再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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