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开？”俞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睡过整觉了，下意识给自己隐隐疼痛的小腹又用了一次治疗异能，竟然久违地有些慵懒。
他们下午出发，他睡着之前，才刚刚入夜，可是现在已经凌晨，太阳即将升起，而驾驶座的白知宥却还在开着车，前面空空荡荡，身后跟着车队。
俞衡坐起身子：“换我吧。”
“不用，”白知宥干脆让藤蔓把控着车，自己转过身来，朝他一笑，“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过来陪我。或者我去后面陪你？”
“……那我坐过来吧。”车暂时停了一下，俞衡远远望了一眼后车，便被身后一股力量推着向前，只得钻进了车里。
“我没有那么脆弱，”他字斟句酌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再出事，但你一个人是撑不下去的。让我和你轮换，可以吗？”
俞衡何尝不明白白知宥的意思。他为了队伍出生入死，被人算计，白知宥便夺取了他的责任，阻断了一切他受到伤害的可能。可白知宥也不过一个女孩罢了，哪怕异能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恢复了？”
俞衡点点头，目光认真诚恳。
“那就让我来帮你……解解闷，怎么样？”
见前方平坦，白知宥索性放出了藤条一遍探路一边操控着方向，而自己则彻底转向了俞衡。
“你……当心开车……”
“不看它也没什么的，”白知宥低声安慰，“你难道不想吗？”
“真的不想……知宥，别玩了……”俞衡一个劲地推拒着往后缩，把自己靠在角落，可身后穿来光滑冰凉的触感，将他呈上。
“俞衡……”白知宥的表情有些委屈，“我需要提提精神，你也不让吗？”
“你要开车……等扎营之后，可以吗？”
“不行。”没想到白知宥干脆地拒绝了，俞衡一愣，可无孔不入的藤蔓已经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我害怕……你看着前面。”俞衡艰难地将不停分裂的嫩芽从自己的胸前拨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前方的转弯。
见他的情绪不是假的，白知宥略一思索：“这样吧。让我好好开车也可以，你得自己表演给我看。”
什么？藤蔓的攻势减缓，可俞衡一愣，却更加用力地摇头：“……不……”
“那我看，不如我们直接到后面去好好商议一番。你如果怕，就把车停下来。”
白知宥威胁道。
车如果停下，众人一定会过来询问情况，而他现在早已衣不蔽体，怎么能见人？
俞衡还不知道，一路上，白知宥仿佛一个看守宝物的巨龙，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哪怕是后车想要趁并排的功夫偷偷看看车窗内，也只能看到一片墨绿。
“快，你选。”白知宥示意他。
在另一个更难堪的选择面前，似乎前一个就更好接受了。见俞衡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藤蔓再次开始移动起来，帮他抬高腰肢，拉下衣物。
尽管没有被人触碰，俞衡的浑身都已经开始发抖。
“我发现你的皮肤很容易变红。”白知宥冷不丁冒出一句赞叹，仿佛真的在观赏一出艳情的表演。
“唔……”即便只是这样，俞衡也已经没有了想出回答的精力，尽力想要把双腿合拢，找出一个可以遮挡住自己的姿势。双目向前方惊惶地扫视，仿佛想要找出有人在窥视的痕迹，可眼前所见只有荒凉的原野和空无一物的天空。
微微发红的天光暗示太阳即将升起，可藤蔓却只是帮他保持一个打开的姿势，便停止了动作。
“怎么……”俞衡的下半身动弹不得，仿佛陷进泥潭，行驶中的车辆更是给人失重感，让他下意识伸手抓向身边求助，“帮我……”
白知宥却曲解着他的意思：“还想让我帮你呀？可你今天不是决定要自己来了吗？我已经准备好做观众了。”
俞衡耳边嗡嗡响，把自己的所有暴露在天光下实在是太过刺激，即便是丝毫没有受到接触，他也已经看到那地方违背自己的意愿，激动了起来。
他紧皱眉头，受辱般地将脸转向一边，呼吸破碎，双腿止不住地想要和藤蔓做对抗，腿根的肌肉一鼓一鼓，显得格外引人遐想。
“嘘……别慌张宝贝，”白知宥在一旁引导他，和他十指相扣，拉到他的东西上，“你安慰一下它。”
他惊得浑身一颤，发出闷哼的鼻音。越是示意他要放松，俞衡越是紧张，有人会看到的暗示对他而言留下了太过强烈的印象，他应激得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无助的感觉强得盖过了所有，他鼻尖酸得厉害，紧闭双眼仿佛想要躲开这一切，丝毫未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红了。
忽然，眼前的光线被遮住了，仿佛一切可能窥视的目光都消失了。
他的身体被一个怀抱牢牢包裹住，他终于被人接住，有了一个支点，仿佛一根救命稻草，又好像溺水的人靠了岸。
“好了好了，放松。”一个声音引导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碰。
“你很安全。”那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颈侧，连带着灼热的呼吸，一同熨烫着他的皮肤，一寸寸解开禁锢。
他的呼吸依然急促，却缓缓睁开眼，在泄露进的丝丝晨曦中，女孩纯真圣洁的脸颊在发着淡淡的光，朝他微微一笑。
“你怎么回事……”白知宥笑着轻叹，和他被毒药侵袭意识前听到的那句话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没有责怪，没有嫌弃，没有索取，而是会将他从坠落中稳稳接住。靠近她就靠近了安全。
两颗心贴近，一同跳动。可是，俞衡已经平静下来，同她对视的那刻，原本已经消失的泪水却倏然滚落。
“怎么了？”白知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是都好了吗？”
俞衡迟滞了片刻，却主动用力抱了上去。
只有他知道，这是一个荒唐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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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被示意停车，白知宥神色冷淡，“什么叫有人掉队了？”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不再休息，全速前进。是他不愿意放弃那么多冗余的物资，被淘汰也是赢得的。我们为什么要停下去等他？”
白知宥丢下一句：“要走的走，要留的自己留下。”便上了车，重新启动。
“知宥，我们休息一会好吗？”俞衡抓住了她的手，说道。
白知宥知道他已经听到了方才的对话，只得解释。“前方只会越来越危险，保持足够的警惕，将精力都放在前进上，才能把消耗降低到最小。”
“我知道，你做得对，”俞衡望着她，“可是孙博志只是个小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时间不久，他落下的距离一定不会太远。”
“不行，俞衡，”白知宥垂下眼睛，“这些，现在是我说了算。”
眼见车辆开始启程，俞衡下意识向后望了一眼，心一横，倾身过去，干燥的双唇轻轻落在女孩耳畔。
“你还……想不想看我……？”他有些难堪地涨红了脸。方才他冷静下来，才觉得其实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向来解决问题都在被子下的他，自己也没有见过太多次。
他原本就在想怎么弥补白知宥，而现在遇到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意识便说出了口。
他脸红得厉害，心里却有五分不齿，他现在分明是情愿的了，就算没有这件事，白知宥也可以得到他的主动，却又用它附带了求情。
他低下头，五指扣在扶手上，却迟迟没有听到白知宥的回答，直到他想要抬起头看对方的脸色，才听到一声：“好。”
不知天地为何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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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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