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卖力地拉着一辆有着醉君居字样的小木车,上面堆满了黄澄澄的金子,好好看看不就是那新来的哥哥吗?
“哎,知道吗?这就是那药铺子的老板新招的伙计!”
“哟,这谁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柳老板把他从醉君居买来。要我看,这么可人疼的。买回去,还不知道做些什么呢!”众人一片唏嘘。
“平时也不太看得出来,这柳老板竟是个二椅子!”
“谁说的,没看见那天天和他黏在一起的然公子么?”
矮了大半截的然诩一直没插上话。终于逮住个机会,忙问:“他作甚要拉着钱财沿街走?”
“快快快!看,这是月前跟回来的小孩!听说是柳老板的私生子。”
“还真是,你看看这鼻子,这眉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自动忽略了黑涟的问题,只顾指点点。
黑涟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那几人又贴耳说了些什么,纷纷露出怜悯的表情,才答:“他交赎金呢!醉君居那人只收现银,并且还得亲自送上去。这男子力气也是大得很,这么一车足金,我可拉不动。”
“哦。”黑涟眸色微闪,掩盖住一瞬间出现的锋利表情。
城主府,会客厅。城主喝下两盏茶,来回踱步多时才见侍者领着柳银笙进来。
仙人说城东漾药坊老板定能破此案。城主起初也是不信的,想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年纪尚轻,唯有张脸有过人之处。
而三十年以来,城内一片太平,鲜有人谈论鬼怪魂灵之类的。此次乞家巷之事又蹊跷得很。所以最后他决定,不论成与不成都要一试。
昨夜护卫队的人回来个个面色发白。还有一人是躺着回来的,满身血污仅吊着一口气。提到柳银笙,那平日里行事凌厉的程跃也一副挫败之象。
侍者全部退下之后,柳银笙也不落座,只是拱了拱手说着:“乞家巷之患已解,城主不必太过烦心。”柳银笙未拿出任何一点证据。城主却无任何疑虑。
他起身笑了笑,“柳老板出手果真不凡。托您的福,小女之病已然大好,前次未能好好报答。趁此机会,不如先留下吃个便饭,再做打算?”
“谢过城主大人,不过明日便是秋分柳某还需回去做些准备。”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挽留。”
“告辞。”
“慢走。”
直到年轻的身影消失城主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对一个小辈用敬辞。
“季城主,今夜身体借我一用。”空气当中出现了一道不属于城主的声线。
“好。”
越接近漾药坊,柳银笙身上的缚灵袋越发躁动。平日里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然诩那比卖菜的王大妈还大的嗓门儿,今日竟如此安静,该不会是……想着柳银笙加快了步伐,绕近路从后门走。进门时还不慎刮到衣角。
一进后院,几道锋利的目光就立刻射了过来。然诩面带假的可以的微笑招了招手说道:“银笙,快过来。”
柳银笙皱了皱眉头,压制了剧烈躁动的缚灵袋,看到只是多了一只小妖。其他也没发生什么,就不想理会然诩。径直走向前去,却被然诩拦下。
“你们两个,去帮你们卿榭哥哥守铺子。”
“嗯。”两个小东西乖乖的走了。
“要说什么?”柳银笙拢了拢破了的衣袖,盘算着下次再也不买徊梦云锻。
“你先过去坐下。”
如果现在不按他说的做,他定会纠缠不休。所以柳银笙只好返回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水。
然诩随后坐下,问道:“你日后要娶妻吗?”
听见这句话时,柳银笙刚刚喝下的茶水尽数自口中喷出。全被然诩那靠的很近的脸接住。
“银笙,那么激动干什么?”然诩抬起袖子粗鲁地抹了一把脸。其实柳银笙也不是故意的,但不知是谁人沏的茶,难喝得要命。忙活了一上午,喉咙干得厉害,一时没忍住。
“说真,你要娶么?”然诩靠得更近。
“没时间。”
“银笙哥哥,有人来看病。”黑涟再次伸出头来。
“嗯,知道了。”柳银笙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话,“整天闲着别想些有的没的。”
然诩待在座上想了片刻,开始狂笑。一个不小心就端错了杯子,就着柳银笙喝剩的茶水润了润嗓子。黑涟将自己所闻之事详细转达到然诩这里。
那什么私生子之类的也就过过耳,但然诩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万一银笙娶妻之后就把他们几个吃白食的人赶出去怎么办?这下放下困扰自己也没多久的大石,然诩又恢复平日里的脱兔模样。
入夜,烛影摇曳。西阁中,柳银笙与离悦卿榭执棋对弈。然诩则和两个小孩摆弄着午后从隔壁二虎那坑来的一盒竹蜻蜓,拆了装、装了拆。
“明日秋分,不如关了铺子,去眠山摘桃吧。”然诩提议着。
柳银笙点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一子落下,离悦卿榭无路可逃。又看柳银笙已经起身无再战之意,他也就随着然诩一起玩起了竹蜻蜓。
柳银笙推开门,回了卧房,一路上一边压制着略微抖动的缚灵袋一边思考着:下凰血?那是何物,看来也只能等柒萋回来了。
那个,我又偷偷的回来了,虽然也没有多少人看得到我。但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毕竟是那么重要的它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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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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