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我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路望表面看起来很平静,背后的双手却在绞着。
云漫听到这句问话,觉得胸头饱闷,心口绞的慌。蹙着眉说:“我要仔细想想才好,如果你愿意等的话。”
路望看着云漫,她定着眼睛,像云雾里似的,对着她说道:“我愿意等,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云漫推开了房间,进去。站在房门口里怯怯的对路望说道:“再见,晚安。”
路望清浅的微笑着回复:“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可惜,这个好梦注定是降临不了了。
关了门回去后,因为疲倦大脑宕机看见洁白的床就忍不住爬上去睡觉。但,睡觉和好梦是两条互不干扰的线条。
夜已降临,梦魇永驻,叫不醒痛苦的人。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及其神秘。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身上。
还是一样的美好,还是一样的场景,一座老牌学校,一个漂亮的少女组成的一场戏剧。
云漫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就只是感到悲伤,又不只是悲伤,云漫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是一出冗长单调的悲剧,她作为旁观者。
她在梦中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一片片的剥落属于人类的情感。
在梦中看见她自己被欺负之后,情节一系列快进,自己请假去找父母,父母说:“你就当她在狗汪汪。”
但自己心里想:“可是她不是狗啊?她也不会汪汪叫啊,她说的是人类的语言。”
父母又说:“你不会装听不见吗?”
自己又在心里想:“可是我不是聋子啊,她说的话我不能装听不见,要是我是聋子就好了。”
情节又在快进,父母带自己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你的错。”
情节在倒退,梦境在无序。情节倒退到了自己在被欺负的时候。
女孩有着长长的睫毛,猫一样狡黠的眼睛。校园里校园外的风景都在为她娇羞。
她的红唇美如玫瑰,月季,一切鲜红色的事物都与她的红唇相配。包括云漫的血色。
没有人帮助自己,所有人在旁观。
自己像被鬼附身一样,所作所为都不出于本心。浑浑噩噩。像个鬼,不是《聊斋》上的鬼,是义冢里的,白蚂蚁钻出钻进的鬼。
快要被折磨死了。
阳光照不到梦境。云漫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活人的阳光照不到死者身上。
她想有一个人来拯救她,对了,路望呢?路望怎么不在?他不是说喜欢她吗?他为什么不来拯救她?哦!对!他们才刚刚认识不久呢。
所以他不会来救她的。
所以路望不会来救她。
观世音菩萨就是观自在菩萨,观是观察,世是世间,音是音声,就是一个善男子看见世间有情的意思。随意,自在,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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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窗帘缝隙漏进些些微光。天光大亮,路人嬉笑。
云漫看了看手机4点30,距离他们约定要去爬山的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
现在云漫有了多余的心力来仔细思考她究竟要不要和路望在一起。
事实上,云漫对爱情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想要遇到珍妮特·温特森在《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里描写的那样:"我渴望有人暴烈的爱我,至死不渝,明白爱与死一样强大,并永远站在我身边,我渴望有人毁灭我,并被我毁灭,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命名是艰难而耗时的大事,要一语中的并意寓其力量,否则在旷野的夜晚,谁能唤你回家,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
她希望她的男朋友第一次,是她的,第一次初吻,是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她的。第一次喜欢的人,是她。第一次爱的人,
爱情是具有独占性的,而往往人类并没有具有长期的独占性。
爱情是会被消磨殆尽的,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荷尔蒙的驱使。
云漫希望她的男朋友是高富帅,并且还要求男朋友要符合她心理认知的干净,而路望只符合云漫的第一个条件。
当然,云漫心里想:"是我自取其辱了,可能世俗里认为高富帅看上自己就是祖坟里冒青烟了,但她并不想这样。虽然云漫还是很喜欢路望,但路望不符合她的标准,并且云漫认为荷尔蒙褪去,路望可能会因为教了她这么一个普通的女朋友而感到丢脸。最关键的是——她不希望任何东西可以掌控她自己。
谈恋爱就意味着要在意对方的喜怒哀乐,紧随着也跟他喜怒哀乐。喜他所喜,恶他所恶。
云漫不想这个样子。
云漫酒店的房铃响了,有人在敲门,并且说到。
"我可以进来吗?"是一名男士的声音。
云漫:“进来吧。”
云漫抬眼看去,是路望。
路望穿着一身浅白的上衣搭配着牛仔裤。酒店外面的粗壮大树上的胶质泛露着金色的清晨。
路望:"你吃早餐了吗?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在店下面每样都点了一遍。"
云漫:"太麻烦你了,我都可以的。"
云漫顿了一下,又对路望说:"我目前对你也是很心动的,但——。"
"但”字还没有说完,路望就拥抱起云漫来,路望把头埋在云漫的肩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云漫,像是永远也不会和云漫分离。
云漫在路望抱过来的一瞬间还可以闻到路望身上清新的青草气息。
阳光而又温暖。连光和为这对有情人偏爱,洒下一片温暖。
云漫心想:“算了,就这样吧,就这样爱一次吧。”
这样的恋爱是云漫这甬长人生的第一次,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他是她的初恋。
云漫想,她将要用这一生来热烈的爱这个人,不计代价。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行程不便,云漫他们变了安排,他们准备携手前往泰山。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往前押韵,他们到达了泰山。
泰山的美景让云漫忍不住记录,但泰山也有些许的瑕疵。
比如,在买东西那里有很多垃圾。还有,一小瓶的可乐竟然要10块钱。
不知为何,走了一段路程的云漫在走泰山的时候不似其他人一样气喘吁吁,背后好像有一股力气在推着她走。她只觉得轻松。
但走了一段路的云漫开始后悔了,不应该说大话的,她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气的的云漫想要骂神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股力量在制止云漫骂神仙。
路望:“我来背着你吧。”
路望没有问云漫要不要我背着你,因为他知道云漫很坚强,这么问的话云漫肯定不会让自己背的。而且,他想要背着云漫,他不忍云漫这么辛苦。
直接说的话,云漫的个性肯定不会拒绝的。
“不用了,谢谢。”
没有想到云漫会拒绝,路望愣了一下。接着小心翼翼说:“你这样有一点儿累,不用我背着,只是让我扶着你吧。”
接着又有一点儿发牢骚地说:“还有,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对不对,阿漫?”
“对不对,阿漫?”
——阿漫,这两词被他说的格外的婵娟。
云漫被他说的脸像结婚时妈妈的新娘礼服那样的红,那样的羞涩。
接着像是不肯认输般回了一句:“对的,阿望。”
——“哈哈哈哈,那就请阿漫小姐扶着阿望的手吧。”
他们在光的缝隙中十指相扣,谁都不能把他俩分开。
——“那之后也请阿漫叫我阿望啊。”
——“好啦,知道了阿望。我们快点走吧。”
很快,他们爬上了南天门。
云漫:“我们拜一下神仙吧。”
接着云漫拉着路望去拜了碧霞元君。
云漫:“你先拜吧,我在你之后拜。”
神明,她问津为果的领域。
路望语气真挚地说:“只有一个坐垫,让我你岂不是第二个了,我想要你先去,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
云漫无奈地回道:“这什么跟什么啊,算了,我先去就好了。”
虽然语气表现的不太耐烦,但云漫的心里却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所以未经争论云漫第一个去了。
在他们许愿的这一刻,时空交隔,命运的红线把他们缠绕在一起。
路望许愿:"请让我永远和云漫在一起吧,我爱她。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爱着她,永远不离不弃。"
云漫许愿:"请让我死去吧,我太痛苦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活着的痛苦。还有,如果神明真的能够听到我的愿望的话,我希望路望天天开心快乐,永远幸福。"
许完愿,路望高兴的对云漫说:“这样,有了神明的保佑,我们一定会恩爱两不疑的,到时候我们结婚了的话,也要去还愿,我可不要因为不还愿而失去你。”
云漫听完路望的话只是笑一笑,没有回复。
“如果真的有神明,为什么看不见我的苦难?”云漫对此并不解答。
和路望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旅程结束后开学时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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