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比挑眉，否认的同时，还算人性化的将自己的水囊递给她。
艾薇只迟疑一秒，随即接了过来。
见她和上次一样识趣，不哭不闹不挣扎，鲁比心中感到有趣。
“你说错了，婕拉她本就是子爵的人，或者说是情妇。”鲁比的话语中略带嘲讽。
上次他与查理混进城堡，私下见了婕拉，查理只是对她嘘寒问暖几句，她便出卖了自己的小姐。
不仅如此，还暗中与查理子爵取得联系，答应对方将小姐送出来。
而她想得到的，仅仅是能够成为查理的女人。
“为了混淆视听，昨夜婕拉会扮成你的样子向另一个方向逃跑，不过她会不会成功，那就要看神的安排了。”鲁比压根就没考虑过婕拉，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带着艾薇走。
艾薇皱眉，问：“你们打算杀人灭口？”
“不，这种事还轮不到我来动手，你身边的那位已经代劳了。”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他说的是零吗？
难道零会杀掉婕拉？
“别用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鲁比神情突然转为严肃的说：“说真的，你大概还不知道零的过往吧？比起我，他杀过的人可太多了，你可知零因何在黑市出名吗？”
这种事她上哪知道去？
没等艾薇回应自己，鲁比给出答案。
“零就是凭借那套精湛的刑讯手段得到了雇主们的青睐。”
鲁比将自己的匕首摊开，指着它继续说：“你大概见过零随身的短刀吧？那东西就是他用来刑讯逼供的最佳工具，我有幸亲眼见过他是如何将人凌迟的。”
大概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有一个重要的悬赏任务，关键时刻让人给跑了，就在众多赏金猎人束手无策之际，零抓到了他，并成功从那人嘴里撬出矿脉的秘密。
“因为手段太过激烈，那人也活不成了，最后零干脆将他凌迟了，只为平复刑讯过程中暴躁的心情。”鲁比回忆着往事，从那时起他就记住了零。
艾薇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鲁比，他说的人真的是零吗？
看出来这位公爵小姐被吓到了，鲁比的内心居然产生了微妙的痛快感，真想看看她情绪崩溃的样子。
“千万不要被赏金猎人们的外表迷惑，我们不过是披着虚伪面具的杀手罢了。再温柔的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说不定现在的零正对你那侍女刑讯逼供呢。”鲁比很清楚他们这一行的办事风格，所以他选择轻巧的避开麻烦，借助婕拉那个蠢货的力量先行离开。
艾薇无暇顾及其他，她现在是自身难保的状态，逃出去才是关键。
不管零是个怎么样的人，总归比眼前的鲁比要好的多。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艾薇警惕的看着他。
“我们该换马车了，接下来小姐再休息一会儿吧。”说着，鲁比动作娴熟的拿起一块帕子向艾薇靠近。
在失去意识之前，艾薇大骂他是“人贩子”。
鲁比无视承诺的某人，接住了女人瘫软的身子，将人打横抱起下了马车。
为了保险起见，艾薇的面部被遮住了，旅馆的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因为威尔士将公爵小姐失踪的消息暂时封锁了。
这是零的授意。
不得不说，了解自己的除了朋友，还有敌人。
鲁比猜测的果然没错，此刻的零就在地牢的刑讯室中，他刚结束一场刑讯。
效果不错，婕拉全都招了。
不仅如此，还顺带揪出几个查理留下的暗桩，这些人零统统没在意，一股脑的丢给莱斯利。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婕拉身上，势必要从她嘴里撬出艾薇的下落。
“你……你就是个魔鬼，是杀人的恶魔，小姐她居然将你留在身边，真是可笑……”婕拉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听到这话的零手中动作一顿，俯身看着婕拉，再次将短刀插入她的肩部，声音低沉的说：“我是恶魔，但不会背叛她。”
婕拉疼的大叫，声音已经扭曲。
零笑了笑，轻轻的扭转刀柄，那里顿时血肉模糊。
地牢的守卫们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他们只是好奇零阁下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能够让人痛的死去活来却无法立即断气。
而且每一刀都能精准的避开人的要害部位，受刑者清醒的感受着整个过程，这简直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个痛快……”婕拉根本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出去，她现在只想立刻断气。
仅仅用了一夜的时间，零已经知晓了一切，现在他可以出发了。
短刀已经被擦拭干净，零走向地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背叛了小姐，本该由她来决定你的生死。”
一听小姐的名字，婕拉心中突然燃起希望。艾薇是她此生见过最和蔼的主人，若是她在的话一定会赦免自己的死罪。
可惜事与愿违，零又一句话将人打回地狱。
门口卫兵被叫进来，询问零有什么吩咐。
“把这里最钝的短刀拿来，再去告诉外面的人，有想学习刀法的可以进来，我现场指导。”
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幸好小姐没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你……”婕拉面如死灰了，他这是要拿自己当教学案例，任由经验尚浅的卫兵们拿自己来练习准头。
婕拉也是军队出身，当然知道精湛的刀法有多难练，零这般行为不仅是要自己的命，更是要让她活受罪，直到身上最后一滴血流尽。
“她是我拼尽一切带回来的，也是我在用生命守护的人，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接下来我要去杀掉查理，你们将在地狱相见，所以请祝我好运吧。”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模样，可说出口的话却冰冷无比，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蝼蚁。
从地牢中走出来，零直接前往马厩。
莱斯利拦住他，表示他一个人前去太危险了，他打算将骑士团一半的人马拨给他。
“不必费心了，我习惯单独行动，其他人的审讯就交给你了。”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既然已经拿到了准确消息，零准备立即动身。
莱斯利劝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情报网，但对于查理的事，没有人比公爵大人更了解，他想在你出发前见你一面。”
威尔士身为艾薇的兄长，心中的焦虑不会比任何人少，念及此，零跟着他去见了威尔士。
“你一个人前去太过危险，带着骑士团过去更名正言顺，这是一些关于那边的情报，你路上慢慢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朗尼。”威尔士铁了心要把半个骑士团给他，连同副团长朗尼。
朗尼是自告奋勇前往的，因为公爵小姐救过自己，现在该是他报恩的时候了。
“拜托了，零阁下，你和小姐都要平安的回来。”
队伍很快集结，临行前莱斯利对零说道。
零行了个骑士的礼仪，郑重的道：“好，我答应你。”
莱斯利无法一起前去，现在城堡危机尚未消除，他必须留在这里保护威尔士公爵的安全。
至于艾薇那边，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零的身上了。
艾薇他们花费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来到克拉伦斯的边境，这里是查理被放逐的地方，气候荒凉，人烟稀少。
“一路上辛苦了，今晚小姐可以好好休息了。”鲁比先行下了马车，随后向她伸出一只手。
艾薇十分不客气的借着他的力跳下车，冷笑道：“只怕我没有那个命活过今晚。”
查理处心积虑的将妹妹带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让她在自己这里度假，据艾薇所知，这兄妹俩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鲁比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会呢？子爵他时常惦念你呢，当然也包括我。”
艾薇是他职业道路上的绊脚石，他在艾薇这里经历了两次滑铁卢，自然对她印象深刻，也势在必得。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查理失势，可到底还是个有爵位在身的，居住的地方与寒酸根本搭不上边。
看着眼前偌大的庄园，以及成群的仆从，艾薇还以为查理这是占山为王了。
“要是能拿回你找到的那笔钱，这里会更加豪华。”鲁比在一旁吐槽。
艾薇警体的看着他，说：“休想打我主意，那笔钱我已经花在黑死病的治疗上了。”
当时临时安置点急缺药物，还有索尔和米雅他们那边也是如此，于是艾薇自掏腰包为各处安置点购置药物和医疗用品，甚至还特别定做了一批白大褂和口罩。
“确有耳闻，是小姐治疗的黑死病，挽救了克拉伦斯的人们。”鲁比的眼神中难掩赞赏之情，他是个冷血的人没错，但不妨碍他对艾薇这种心怀救世之人的欣赏。
鲁比将人带到了查理面前，这是继兄妹二人的首次正面交锋。
“许久未见，我的妹妹出落得更加美丽了。”查理的目光如同蛇蝎一般充满算计与猜忌。
截止目前，有一种单机的感觉，这文不知道算不算具有可看性，我有点没自信[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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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零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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