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原主突然回歸惜音體內這件事後,宮遠徵每天早上都會起個大早、等在惜音房門口,確認今天推開房門的是自己的夫人還是原主。
可是說來也奇怪,除了那幾日原主短暫的回來過以外,惜音又開始回歸正常,甚至在徵月二宮的針對式投餵和調養下,精氣神都越來越好了,面色甚至都比起之前還要紅潤了不少。
這邊惜音狀況穩定,並不曾再出現原主出現、回歸的狀態,李煜竹在宮門裡等了兩個月、被月宮養了兩個月,一直都等不到原主的他實在無法再繼續留在舊塵山谷之中,只能悻悻的離開宮門、返京述職。
李煜竹畢竟是朝廷官員,雖說身負戰傷難以再親上戰場,但畢竟是手握七萬雄師的鎮北侯,久不回京也不是個事,再說了他也得回去照顧一家孤兒寡母的鎮北侯府,真的再難為了原主停留在這舊塵山谷裡了。
好不容易被月宮養出了點血色的李煜竹站在宮門口,對著基本式被自家哥哥押來送行的宮遠徵,面色依舊不怎麼好看的說:「…我還會回來的,我會去好好查查你們到底對嬌嬌做了什麼,如果…如果她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是自願請魂上身;是被你們用毒設計、或是用巫術控制的話,我就是豁出整個鎮北侯也要替她討回公道!」
宮遠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趕緊滾!少惦記別人家的夫人。」
宮子羽和宮尚角兩人第N次嘆口氣,對視了一眼之後熟練地走到了李煜竹身邊一左一右的開始安撫、替宮門社交斡旋…
送走了這位〝客人〞或者說〝病人〞之後,回到徵宮的宮遠徵也沒閒著,開始著手準備起自己的三域試煉。
原本他是打算成年後馬上就去的,但因為想帶惜音去逛七夕花街的關係,已經耽擱了一陣子,偏偏七夕後又遇到了一連串的怪事,這才會耽擱到了現在。
「惜音,你這身子…我實在不放心,你就別跟我去試煉了。」宮遠徵雖然也很想要惜音陪自己去闖那三域試煉,但若是帶了惜音去,惜音為了照顧自己、或甚至是幫助自己,肯定多多少少都會動用到靈力,天知道這次如果又將靈力用罄、讓原主拿回身體自主權的話,他的汀兒還能不能回來。
沒有人可以保證,他的汀兒可以回來一次,也能回來第二次…他不敢去賭那個可能。
惜音扁嘴,委委屈屈的抱住宮遠徵的腰就要開始撒嬌,被宮遠徵預判並難得的拉開了她:「…別撒嬌,不讓你去是為你好…再說了我哥當初去闖關也沒帶未婚妻,我也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惜音想陪著宮遠徵,但又不好纏著說要去,不然搞得好像她有多不信任自家未婚夫似的,一時間有點進退兩難…
惜音委屈的噘著嘴,腦袋一低就直接埋宮遠徵懷裡。
惜音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宮遠徵,情緒低落的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到了後山入口處,還依依不捨的捨不得鬆手。
前來送宮遠徵的除了惜音,當然不意外的還有角宮夫婦。
「嗚…我沒跟你分開過那麼久。」雖然知道身後還有人看著,自己不應該表露出來。但強忍著委屈的惜音終究還是在放手的那瞬間委屈的哼出泣音來。
宮遠徵心疼地連忙將人抱進懷裡又哄了哄:「乖乖的阿~我很快就回來的,你…你要是當真害怕就去角宮住,若是還想住在徵宮,那你切記不要隨便動用靈力阿!有事你就讓赤杓去做,真遇到什麼問題你就去角宮找哥和上官淺、真不行你去找宮紫商還是宮子羽也行,絕對不要隨意動手知不知道!」
惜音委屈的噘著嘴,但還是分外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宮遠徵一抬頭,看到地便是哥哥嫂嫂們無聲的眼神調侃,尷尬的偏過腦袋,宮遠徵毅然決然地轉頭朝後山入口走去,不再回頭。
若是再回頭…看到惜音的眼淚,自己怕是真的要走不了了…
宮遠徵離開後,宮門上下都感覺到了,他們的徵宮夫人肉眼可見的委靡了下去…整日裡若不出去串串門子,便是呆愣愣地趴在徵宮前廊或是他們徵宮的那顆古樹上,懨懨的、了無生氣的模樣。
在宮遠徵進入後山進行試煉的第五天,惜音終究是因為一個人待在徵宮太過冷清,而忍不住走出徵宮、來到角宮串門子。
「溫妹妹來了。」上官淺帶著小曦角正在角宮後院的花圃種花,看到惜音時並沒有感到驚訝,很是平靜的歡迎惜音。
先不說宮遠徵本就事先打過招呼,上官淺本就覺得碩大一宮卻只有一個人在實在太過冷清,溫惜音能忍到宮遠徵離開的第五天才走出徵宮,已經很能忍耐了,所以對於她的到來,她從不感到訝異,只有歡迎。
「淺嫂嫂。」惜音溫柔一笑,朝著角宮這對母女打招呼:「嫂嫂和曦角種花呢。」
曦角用力的點點頭,眼底閃爍著開心的光芒:「嗯!種花花~」
看到可愛的孩子,惜音這幾天因為和宮遠徵分離所帶來的煩躁與不開心都被沖淡了許多。她笑著湊上前加入角宮母女的種花大隊、加入了這場滿是歡聲笑語的活動。
夜色向晚時跟著自家夫人來串門子的赤杓輕手輕腳的湊到了惜音身邊輕聲喊了幾聲,卻發現惜音已經趴在廊邊睡過去了。赤杓眨了眨眼,緩緩的退了下去想去拿見披風給她家夫人蓋上,免得自家夫人感冒了,離開前、在轉角處的赤杓眼角餘光一瞥,竟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角宮小侍女已經好心的拿過一件披風想替她家夫人蓋上。
赤杓眼急手快的衝上前就想阻止那位好心的小侍女,可早已走遠的赤杓哪裡快的過已經走到惜音身邊的小侍女?
那件明顯不是自家夫人的披風就這樣落到了惜音的肩頭,然後…赤杓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家夫人一秒被驚醒的畫面。
小侍女無措的從地上撿起因為惜音起身的動作而掉落到地板的披風,一副做錯事般害怕的直接跪了下去。
徵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吵醒她夫人午憩什麼的,興許真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阿…
惜音先是愣愣的眨了眨眼,回過神後便對著小侍女擺擺手,表示沒關係並讓人退下了。
「赤杓姐姐。」小侍女在退出惜音的視線範圍後,才小心翼翼的湊到赤杓旁邊問:「能否請您給點提示,我、我動作應該已經很輕了,怎麼就吵醒了徵宮的夫人呢?」
「你這是…怕哪天惹了徵公子不開心?」赤杓好笑的給了她解答:「你這批風是誰的?上官夫人的對嗎?我家夫人亦是習武之人、五感敏銳,你那件披風一碰到我家夫人、我家夫人馬上就感覺到不對了。這披風上有旁人的氣息,可偏偏又不是徵公子的氣息,夫人便本能的警覺起來,也就醒過來了。」
「如果是徵公子的氣息…就沒關係嗎?」
「夫人對徵公子相當依賴和信任,所以若是徵公子…確實是可以靠近熟睡中的夫人卻不驚醒她,但旁人好像只要靠近了,夫人很快就會醒了。」赤杓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這兩年在徵宮的過往經歷:「在徵宮時也是的,侍女、侍衛…甚至只是大夫們經過,夫人都挺警覺的。」
角宮的小侍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已經亮晶晶的:「這樣聽起來,徵公子和溫夫人真的好般配阿…」
赤杓對於角宮侍女這疑似嗑CP的行為忍不住失笑出聲:「你這是…?」
「赤杓姐姐你不知道!宮門下人們之間多多少少都很好奇個宮少爺們和夫人們之間的相處。執刃大人向來惜香憐玉,大家對於羽宮這兩位並不擔心。我們角宮…感覺最捉摸不定,大家都很難肯定的說角公子和新娘肯定會和睦相處或是相敬如賓…不過至少表面上看來,做我們角宮的夫人肯定不會過得太差!我們角公子再怎麼樣,肯定都還是對新娘以禮相待的!畢竟他連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從不苛待!」小侍女驕傲的說完,才繼續說:「不過徵宮那邊,大家可是一致的相信徵公子和新娘一定相處不好的!誰知道現在居然相處的這般、這般…琴瑟和鳴!!」
赤杓其實並不意外宮門下人們會這麼猜測,畢竟徵公子年輕氣盛、脾氣其實也沒多好,大家會擔心嫁進徵宮的新娘也是正常的。不過理解歸理解,赤杓還是開口提點了一下小侍女:「認真工作,少非議這些不該說的,否則…小心你的舌頭,回頭就給徵公子拔了入藥去!」
小侍女連忙摀著嘴巴、害怕的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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