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獨自生了一晚上悶氣的宮遠徵還是心裡很不舒服,昨天宮紫商這一聲不吭的就把他未婚妻〝借〞走這麼久,還在那裡說自己的不是,實在過分的很,這不想沒事、一想那是越想越生氣,所以今天一大早宮遠徵便跑到惜音房門口找人,氣鼓鼓地想要個說法。
「惜音、惜音…?」宮遠徵在外頭敲了兩聲門、沒有人應,以為惜音是沒有聽到,宮遠徵便直接拉門而入了,可誰曾想…惜音根本是人還在內室換衣服,離房門口太遠、又剛好和赤杓正在說話,聲音蓋過了自己的敲門聲才會沒有回應。
宮遠徵這一闖,隔著屏風看到的便是未婚妻只穿著一件小衣、大片的瓷白肌膚就這樣裸露在外的香辣場景。
宮遠徵愣了一瞬,雙手的動作比腦袋還要快的將身後的拉門一把關上、不讓未婚妻春光外露給旁人看了去,卻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應該跟著關門的動作往門外踏的!他還留在屋子裡做什麼??
「徵、徵公子。」本來還跟惜音有說有笑的赤杓看到了宮遠徵,第一反應就是嚇地連忙行禮喊人,完全忘了應該替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的惜音遮掩幾分。
「嗯…你、你退下去吧。」宮遠徵下意識的這麼說,從來他在的時候、他都不喜歡赤杓跟在身邊的,所以此時也是習慣性的對他這麼說。
赤杓乖巧退下後,宮遠徵發現自己現在可以說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不已,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呀轉、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去才對。
「遠、遠徵!」在看到宮遠徵的那瞬間就連忙拿外衣遮掩住自己的惜音聲音明顯能聽出慌亂來:「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宮遠徵連忙解釋:「我喊你了,你沒應,我以為你沒聽到,就直接進來了,我沒想到你在更衣,我、我只是想…等等!你背上那是什麼?」
其實戰前宮遠徵就有開始調一些去疤養身的藥浴給惜音泡,雖說戰時中斷了一陣子,但戰後大家都開始恢復往日作息之後宮遠徵便也跟著重啟了惜音的藥浴,可以說惜音泡這些去疤養身的藥浴時長根上官淺懷孕的時間是差不多長的,但上官淺孩子都生了、一年過去了,惜音這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猙獰的疤痕?
這一瞬間,宮遠徵丟開了男女大防,以醫者、以未婚夫的身分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了惜音身邊,雖然依舊紅著臉,卻強硬的握住了惜音纖細的腰肢、要求她轉過身讓自己檢查她左肩後方的那兩道疤痕。
這兩道疤痕…赤杓曾經和自己報備過的,但因為當初惜音身上其實到處都是傷,這兩道傷痕便也因此並不顯眼或說突出,可是…哪有傷口過了這麼久都沒有癒合的?
沒錯,是沒有癒合。剛剛遠遠的、隔著屏風看時還以為是兩道傷疤,他當時還有些生氣的的覺得他家惜音是不是又不乖乖泡藥浴、沒有把肩膀以下都泡進藥浴中,這兩道疤才會到現在都還在,可湊近了一看…這分明是還未癒合的傷痕,看形狀…應該是撕裂傷。
「…怎麼傷的?」宮遠徵的聲音有著些許的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的。
「我不知道,好像…我『醒來』之後就有了。你知道的,我對於過去的事情沒有記憶…只有『醒來』過後的記憶。」
聽到這裡,宮遠徵更生氣了,為什麼?因為這代表這兩道傷痕是溫惜音從溫家帶過來的,卻到現在都還沒有癒合…究竟是惜音的身子太弱了,還是溫家對她太過殘忍了?
本來氣勢洶洶要來找惜音討個說法、要她承諾不要老是被人勾走不知道要回來什麼的,卻看到了惜音身上的傷之後又氣又心疼,也忘了本來要說什麼了,只是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惜音的傷口、心中快速的思考起是什麼樣的傷才可以讓一個人過了近兩年的時間都沒有癒合的跡象、一邊想是不是有什麼藥物、毒物造成她的傷口癒合如此之慢等等,思考的有些出神了,還是惜音忍不住打斷他、說是天冷,她不穿外衣凍得有些難受,宮遠徵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的將外衣套到惜音身上:「趕、趕緊穿上,別冷著了!」
倉促的穿好衣服後,惜音走到了宮遠徵身邊坐下,看著未婚夫退下剛剛的羞澀後明顯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對方。
宮遠徵伸手捉住惜音軟軟的手,握在掌心揉了兩把,聲音低低的、帶著幾絲憤恨:「…溫家居然欺負妳至此。」
惜音愣了愣,沒想到宮遠徵情緒低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我沒事的,除了這兩道傷口之外,我身上其他的傷都已經好了。」惜音笑著抱住宮遠徵的胳膊、笑的依舊明媚動人,嘴裡已經柔柔地安慰起宮遠徵來:「好的連疤都不剩啦!多虧我們家徵公子啦~」
宮遠徵神色複雜地轉頭看向惜音:「…明明受傷的是你,受委屈的也是你,為什麼…還得你來安慰我。」
惜音聞言愣了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如果有機會出宮門的話…你會想去溫家看看嗎?」宮遠徵的聲音很輕,輕的連抱著他手臂坐在他身邊的惜音都差點聽不見。
「不想。」惜音只愣了一瞬便回答:「對我來說,溫家不是我的家,沒有什麼值得我回去看看或是留念的,畢竟…『溫惜音』的母親已經離世了,而她和父親之間的感情相當淡薄,我想…我應該沒有替他回去看看家人的必要。對我來說,我在這裡唯一的家就是徵宮。」
「溫家這般欺負妳,不想回去欺負回來?我可以幫你的。」宮遠徵不解地看向惜音,他剛剛就在想應該用哪些毒去毒死溫家人了,惜音作為被欺負的受害者竟然完全不想回去報復嗎?
「我不想跟他們有交集。」惜音其實並不在意他們,所以也就不會想去找他們麻煩:「對我來說,他們是陌生人。」
宮遠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惜音的腦袋以示安慰。
惜音反而沒有宮遠徵的心情複雜,在她看來她的家人是姑蘇藍氏的大家,並不是這裡的溫家。溫家確實對她並不好,剛剛變成溫惜音的那一個月,溫家對待她的方式幾乎可以稱之為是虐待,不過畢竟也就那麼一個月,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經釋懷了,就當是她佔了她溫家女兒的身子的代價、就當是還債吧。
所以當宮遠徵問她會不會想回去溫家、或者說他其實想問的是她想不想報復溫家時,她的反應才會這麼平淡。
她還過債了,就當扯平了…那麼從此便是陌路人,沒什麼好恨、沒什麼好記掛的了。
「徵公子、溫姑娘,長老有請。」就在兩人雙雙陷入沉默、惜音正舒舒服服的抱著宮遠徵的胳膊、枕著宮遠徵的肩膀享受這片刻寧靜時,黃玉侍衛打破了這份寧靜。
「長老?可曾說了是何事?」
「長老沒說,只請兩位務必前來。」
思考了很久,決定劇情依舊照之前設定的大綱來走~陳情令的部分劇情我一直在思考該在哪個段落出現會比較適合,依照目前的大綱設定,大約會在宮子羽上任執刃後的第4年(預計)出現!
當然中途也會陸陸續續出現一些,或是埋一些伏筆在各處,大家可以找找這些小伏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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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人之後會出現喔~這邊也算是給溫家人之後出現的一點小小的前情提要等等,所以不算是單純的小日常,其實算是一章和之後劇情作連結用的,雖然乍看很像小日常 X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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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正文.第75章 不癒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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