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凌还了一个男人的情,现还另一个男人的债。
男人是赵志的司机仝文。
她数次被折磨死时是仝文给她吃止痛药,消炎药,退烧药。她大腿被扎进尖刀时,也是仝文给她包扎伤口止血等赵志离开送她去的医院。当初送满身是血去医院的人如今满脸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赵志给她发了一段视频,桑凌看得浑身发抖,赵志他不是人是个牲口! 他在虐待仝文,他让仝文跪在一个茶几前,让他用牙咬住茶几边缘,然后赵志站在他身后,抬脚猛踹仝文的脑袋,牙一颗颗崩碎,嘴里喷血。仝文疼的抽搐嘶喊,赵志在仝文的痛苦声中哈哈大笑。
“看到视屏了吗?”恶魔声从听筒传来。
桑凌手抖的要拿不住手机,“看见了,看见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 ”
赵志笑声放肆,“人总有一死的,急什么,我死前总得见见你不是,要快点来哦。仝文一直对你不错吧,他也喜欢你吧。哎,仝文老子采访一下你,你见过我怎么打哈哈桑凌怎么搞她的吧,你是有什么绿帽奴癖好还是怎么样,怎么对我的女人一直念念不忘呢?”
仝文低着善举不说话。
赵志一把揪住他头发把仝文脸跩的昂起来,“说话啊,问你呢。哟,这没了牙嘴也瘪回去了更丑了哦。凌啊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在想你呢,你快来哦~”
桑凌看见仝文的惨样,桑凌对着窗外放声痛哭,眼泪鼻涕一脸,一边声嘶力竭跺脚大骂,“哦?哦你妈/逼! 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
出租车司机也让她吓到了,车也像喝醉酒了打了两个晃晃才稳定。“姑,姑娘,别冲动……”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桑凌哭得止不住,眼睛仿佛没有止境。哭仝文贱命啊,哭她的命苦真贱哭她这么多年干了点什么啊一事无成,失败至极。活得真是太失败了!
此时刘星宇的电话又打过来,桑凌接了声音有哭泣嘶吼后的暗哑,“刘警官……”
“嗯嗯嗯,是我,你在哪?”刘星宇有刻意压制的着急。
“找一个朋友。” 赵志不让她报警也不允许好跟人说,否则仝文立刻死。只能她自已来。
刘星宇一边安抚桑凌一边示意技术员快点定位通话位置。“我说过我会帮你啊,不相信我了吗?”
“相信你,可这次只能我自已来。星宇啊再见。”
“哎,等,等等……”
电话挂了。
彭野问,“定位出了吗?”
“港口方向,但是太远具体位置无法确定。”
港口太大了,谁也不能确定赵志在不在那,万一只是让人在那边等桑凌然后再转移呢?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赶往港口那边试试了。
王旭也一直在市局的接待室坐着,见这些警察开完会就一个健步冲到刘星宇面前,“星宇,星宇哥哥求你,救救她。真落到赵志手里她就活不成了!她在哪你知道吗?你们都出来了是不是打算行动了?带上我,我也去!”
“旭,王旭!” 刘星宇把王旭拥在怀里,用劲拍着他的后背,“兄弟,别慌冷静点,冷静一下。”
王旭沉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尝试再三还是心慌,“不行,我一想桑凌在他手里我心就难受的不行。”
“我知道,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
刘星宇看看彭野意图是这人可以带上不?
应该是不可以,可彭野观这哥们那一脸颓废劲,不带他去吧他指定得在门口台阶上一直坐下去,就暂当是桑凌亲属吧,带就带上了。再说他们心里都没底,赵志在不在那,虚晃一枪,白跑也完全是有可能,不打斗没危险,“跟来吧,没我命令你不可下车,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谢谢谢谢啊。”王旭疲倦的坐在最后一排,然后把自已缩起来。
田生看着王旭这样子,心有戚戚。突然她右眼皮毫无征兆的跳了起来,心里不安。
这不安甚至越扩越大,“星宇?”
刘星宇被田生脸色吓到,“怎,怎么了?”
“你眼皮跳不跳?”
“从早上就跳了。”刘星宇拿手按住一边眼皮,“看吧就没好事,眼皮跳这事是谁说谁发现的啊?这预兆真是玄乎的不行。我早上眼皮跳第一下时我就应该把桑凌看好了。” 他的不安并不比田生少,从早上就开始的,即使现在传来了坏消息已经验证了他的不安,可那种直觉感觉的不安也是没有缓解。
田生摸摸心口,不,不是。她这心里不安的程度应该不是为了桑凌。
车继续行驶,一个小时后刘星宇的电话又响了,刚发出一个章节刘星宇就快速接通,“桑凌!桑凌你怎么样,你在哪快点告诉我。”
可,听筒里却不是女声温柔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讥讽的嘲笑,“呵呵,桑凌桑凌的叫得到是亲切。”
赵志!!
全车人脸色都变了。“赵志!放了桑凌。”
赵志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刘警官是吧,你怎么净说点搞笑话呢,桑凌是我女人我她和我在一起不是正常和吗?倒是你啊怎么对别人媳妇这么感兴趣,我也突然,突然啊就是突发其想的突然想知道别人媳妇是个什么滋味,所以你媳妇在我这呢,呵呵,叫沈千妤是吧,来美人跟你老汉说句话。”
“赵志!你?他疯了,敢动她我让你死无全尸。”
“哟,是吗,找来试试。”
田生脸虽平静可细看之下脸皮在抖,裤兜里的拳头攥起来青筋涌起。
“理解我心情了吗?”王旭问。
“理解了。” 心尖尖上的人被别人捏在手里,那份焦灼那份愤怒,暴戾灰暗恨杀人。
赵志触碰到红线了,赵志必死。
沈千妤被抓也是有点无妄之灾。
她的妈妈和爸爸又吵架了,并且这次吵得有点厉害,老头退休没事干天天在楼底下溜达,本来一群老头晒晒太阳聊聊天挺好,可沈爸爸认识了个赌棍老头。老头带着沈爸爸上了牌桌,甚至还耍了几把老虎机。钱一开始是赚到了,赌博来钱快啊,沈爸爸玩了一百赚了三百,投了一千又赚了三千,沈爸爸这个开心啊!这钱可真容易赚了。如果投一万是不是会赚三万?投三万赚九万,投十万赚他个三十万!三十万那哈哈哈。沈爸爸越玩越兴奋比带他来的老头还兴奋,老头中午都回家吃饭了,他不回一直玩啊玩,玩啊玩。其中输输赢赢,赚了一点点后开始连输,一直输输输,沈爸不信邪,他明明会玩的一开始都赢了那么多次,肯定是现在的运气不好,一会儿转运了就能把本赢回来的。在他这种信念下,沈爸越输越不服气,再来一把就好了,下把肯定能赢。然后下把再下把一直不知到了多少把,太阳都落山了,他口袋空空如也。回家埋头一算,嗨,去他娘的输了七八万!老子明天还能是撅回来!第二天沈爸不用人喊自已早早就去了,斗气昂扬的来灰头土脸的回,第三天沈妈妈发现老头蔫吧着不对劲了,问也问不出个啥下楼买菜时偶遇老姐妹,那老姐妹悄悄把沈妈妈拉到下角落嘱咐她,“我家老汉跟我说,你老头输钱了。姐姐你也别急啊。” 这人看沈妈妈菜都没拿住,新鲜的西红柿滚落一地,连忙帮着捡,抬头时很好的收起了眼里的探究和幸灾乐祸,“哎啊,说了不要急,我那老汉也是喝了几两猫尿,睡前跟我瞎聊闲,不见得当真啊,妹妹就是给你提个醒,万一呢是不! 这黄赌毒一沾上可不是小事是不!”
“对对,谢谢妹子你提醒啊,不是最好的。是的话看我不打断他腿。”
回来沈妈妈没有直接问直接进厨房准备了比平常丰富好几倍的晚饭,还从酒柜里拿出度数最高的酒,倒了一大海碗温柔地放在沈爸爸面前。
沈爸爸郁闷好几天,今日有酒有肉又有老婆温婉的笑容,不由喝大了。
沈妈妈等此时开始发威,连猜带诈知道自家死老头子拉上饥荒了! 沈妈妈摔了他的酒碗指着他大骂,不过了,这日子不能过了! 跟你吃了一辈子苦,眼看女儿有出息了日子好过了,这死老头开始耍花活玩学社会的渣滓赌博了! 十赌九输猪脑袋都能想明白,不知咋想得等天上掉馅饼了,你是脸大还是脖子粗。沈妈妈一秒也不想跟这老头子呆了,收拾了自已的小包裹就要回娘家。
门哐当一摔,老汉清醒了赶紧给女儿打电话。
沈千妤听完疲惫的揉着额头,“知道了,我给妈妈打电话,我去找她。”
沈妈妈什么票也没买,直接打了出租车。
沈千妤开着车在半路追上了。
沈妈妈跟女儿哭述一番死活不回家,就要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住着,让女儿给买张机票。
沈千妤想不回就不回吧,冷静一两天也好,就驱车送母亲去了她说的要离机场最近的酒店。
把母亲安顿好,沈千妤疲惫的想楼底下走走,散散心。
一不小心走进了同样住在机场的赵志的视线范围内。
衰就一个字! 倒霉喝凉水都能呛到是真的。
赵志记得沈千妤,酒吧里她和那女警是最靓的风景啊。
强大时得罪的人,薄的时惨遭遇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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