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墨影宮總算是修葺好了,御疏影也如願地住了進去。
她望向墨者給她安排的一眾宮人,剛認識完大家遣散眾人,外頭就來了墨者的內侍。
「見過皇妃。」內侍行禮,卻讓御疏影全身都不對勁。
「不用稱呼我為皇妃,叫我御疏影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您不僅是皇上身邊第一人,還是唯一一人,若不是皇妃,奴才可稱呼不了別的。」
御疏影無語,自己還沒嫁給墨者呢,叫什麼皇妃,她正要再說,內侍卻先開口了。
「皇妃,待會兒陛下下朝後,會親自過來陪您用膳,特讓奴才前來傳達。」
「來我這吃飯?這也要傳達?」御疏影脫離了從前世間西殷公主的身份已久,早就已經忘了這些皇宮裡的繁文縟節。
「是,若皇妃無事吩咐,奴才便退下了。」
內侍走後,合宮上下的宮人又聚集在了御疏影面前,異口同聲地說:「見過皇妃。」
御疏影尷尬地揮了揮手、點了點頭,讓他們全散了。
這墨者是在搞什麼,封她為妃也不用先跟她說的嗎?
她插腰,沒好氣地長舒了一口氣,轉身要往主殿走去,她卻突然頓步,朝主殿後方的院子而去。
果不其然,這後院比較沒人整理,雖不是雜草叢生,卻也空無一物。
御疏影望向那片空地,想起了曾在這裡種下的桃花樹,頓感唏噓。
她給了桃花樹發芽茁壯的機會,自己卻在這裡與世長辭。
御疏影望著這片空地,竟出了神。
等回過神來,還是墨者喚了她的名。
「怎麼了?怎麼望著這地發呆?」墨者好奇地順著御疏影的眼神望著。
「沒什麼,觸景傷情罷了。」御疏影轉身離去。
「觸景傷情?」墨者蹙眉。「這才第二次來東宮,觸什麼景、傷什麼情?」
墨者跟著御疏影的腳步,卻發現她沒往主殿而去,則是走進了旁邊的小宮殿。
墨者停在殿前,看著殿上的牌匾。
留香殿?
墨者暗自想著,沒想到御疏影還喜歡詩情畫意?竟給了這小宮殿一個這般雅緻的名字,他瞧完,便跟進留香殿裡。
御疏影站在飯桌旁不敢坐下,癟了癟嘴。
方才,她正準備一屁股坐下,屁股都還沒碰到凳子就被內侍扶了起來,意示她陛下都還沒坐下,哪輪得到妳。
墨者進屋,看著站在一旁的御疏影投射過來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
他收起看見御疏影的歡喜,嘴角落下,一臉傲視。「你們都下去吧。」
內侍宮女們聞聲離去闔上門,御疏影才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
「我以為妳不會理內侍呢。」墨者夾了一塊肉到御疏影碗裡。
「能不理嗎?他拽著我的手呢。」御疏影不悅地咬了一口肉。
「我知道了,之後我來找妳,就讓他們在宮外等著,不來煩妳。」墨者淺笑,又夾了菜往御疏影碗裡放。
「還有,你為何莫名其妙封什麼妃給我啊?」御疏影問。
「怎麼了,妳嫌位份太低嗎?」墨者放下筷子,御疏影聽聞正要開口,墨者就說:「哧,早知道我就該直接封妳為后,那些碎嘴的大臣就讓他們嘴全碎了好。」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嫁予你了。」御疏影無奈地回。
墨者挑眉,他起身,隔著桌子靠近御疏影。「不然,妳想嫁給誰?」
「我……」
「那個第一個親妳的人?」墨者又沒沉住氣,他才發現自己確實小肚雞腸,可一想到曾有別人這樣對御疏影,他就氣得牙癢癢。
「不是,你醋沒吃夠啊?」御疏影拿起桌上的醋盤就往墨者碗裡倒。
「沒吃夠!」墨者起身,一把就抱起御疏影,把她甩在床上。
御疏影才要坐起來,墨者就一把壓在了她身上,距離如此近,御疏影別過了臉。
墨者抬掌,輕輕捏住了御疏影的下頷,讓她看著自己。
「我現在鄭重地告訴妳,妳可能還不熟悉我,但無妨,來日方長。
不過我得先說,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佔有慾強,既然妳已經被合宮上下尊稱一聲皇妃,那就是我,墨者的女人了。
別想著別的男人,妳眼裡只能有我。」墨者自顧自地說完,御疏影立刻就回嘴。
「我說過要當你的女人了嗎?你為什麼自己決定!」御疏影被捏著下頷,不由主的噘起了嘴。
「可我已經決定要當妳的男人了。」墨者壞笑起身,回到飯桌上。
我的……男人?
御疏影坐起身,望著在飯桌上吃得喜上眉梢的墨者,無奈地癟起嘴。
御疏影望著墨者,他那好看的側顏從未變過,笑起來時很邪惡、霸道、惹人厭,可卻又那麼好看。
我的男人嗎?御疏影在心裡又覆述了這句話。
如果暫時離不開這個幻境,她有沒有這個資格能夠接受墨者是她的男人,她有沒有這個勇氣,再愛這個男人一次?
(^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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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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