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總算到了大婚當日—
墨者帶著在外禮成了的御疏影至大殿拜見東淵國皇帝。
「兒臣見過陛下。」御疏影恭恭敬敬地跪下。
東淵皇帝笑了笑,他心想,就是這個小姑娘膽敢請太子屈尊到西殷親自迎娶的是吧?
他說了聲免禮,便派兩個守衛抓住了御疏影。
墨者擋在御疏影身前,不懂他父皇是何意思。「父皇,您這是?」
「太子妃可知罪?」皇帝一旁的內侍替皇帝發話。「一月前,我東淵向西殷示好,為使戰事終止,以聯姻換取兩國和平,可太子妃好像不了解自身與貴國的處境,竟敢要求咱們太子殿下親迎,實在荒唐。」
御疏影實在無語,她當初那麼做,確實是想給東淵一點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西殷不是好欺負的,可沒想到來接她的人竟然是墨者。
若東淵不肯派太子親迎,說真的為了兩國和平,就算是派一般內侍來接駕,父皇的那些老臣們肯定也會把她綁了嫁過去。
但已經深入虎穴,她心知肚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此時不能再擺架子,別惹怒這個東淵皇帝才是正舉。
御疏影低下了頭。「兒臣知罪。」
墨者蹙眉,這還是他認識的御疏影嗎?居然認罪?
東淵皇帝瞧著小女娃乖乖的,本是想挫挫她的銳氣,沒想到倒是挺乖巧。
他揮揮手讓侍衛退走,墨者趕緊過去攙扶她。
「知罪就好,朕罰妳好好服侍我兒,盡早誕下皇孫。」皇帝笑著,卻見御疏影沒有答覆,便又說:「太子妃?」
御疏影倒抽了一口氣,努力壓住內心想要衝上去痛扁這個老頭的念頭,才緩緩說道:「兒臣遵旨。」
「極好,朕待會兒命下人將合巹酒送入你倆大婚寢殿內,下去吧。」皇帝摸摸他的鬍子,賊笑地說。
兩人便告退了。
宮女領著御疏影步入東宮,帶她走進了一處華麗的宮殿,殿門上寫著「留香殿」。
-
留香殿—
墨者和御書影兩人坐在滿桌酒菜前,卻食不下嚥。
墨者看向御疏影頭上戴的金絲鳳冠和她不停地捏著自己的肩膀,墨者拎起御疏影的臂膀,把她抓到梳妝台前。
「你幹嘛啊你?」御疏影不解的問。
而墨者只是淺笑,開始替御疏影拆除這厚重的頭飾。
不一會兒,御疏影總算是輕鬆多了,她回頭望著墨者,淺笑說道:「謝了,還以為你只有壞心眼。」
墨者噗哧一笑,也隨手脫去自己身上的大紅外袍,留著輕鬆多了的絳紅色外衣,坐到了桌前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御疏影看著墨者脫去外袍,內心也是十萬個好想脫掉自己身上的,她可是足足穿了五層外褂和襦裙,都快熱死跟重死了。
只是這東淵的喜服還真是難脫,她躡手躡腳的,花了一番功夫才脫掉了外層的長袍。
墨者裝作在吃菜喝酒,實際上眼睛一直盯著坐在梳妝台前的御疏影,偷偷摸摸的,也在試圖脫去厚重的外衣。
該死的,這要怎麼脫啊?怎麼設計成這樣?御書影在心裡咒罵著。
此時的東宮也不會有其他下人能服侍她更衣,御疏影可謂是有苦難言,她翻找著這條緞帶該如何解開,這邊的怎麽纏的?沒注意到她身後早已站著人。
「我來吧,」墨者伸手,三兩下外層罩紗就被解開了。「東淵的新娘喜服就是故意這麼設計的,新娘本人是無法輕易地自己脫掉的。」
他平平無奇地說著,可背對著他的御疏影早就紅了臉。
啥意思?意思就是新娘服專門設計來給新郎脫的嗎?
墨者修長的手指圍繞在御疏影的腰際,手指靈活地替她解開衣身上的每一個結。
而墨者越是專心地不發一語,御疏影就越是緊張。
墨者的指尖,時不時地會碰到她的腰肢,她有些閃躲。
不一會兒,幾層厚重的襦裙終於也落地了。
御疏影舒展了一口氣,卻聽到墨者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際:「還要再脱嗎?」
御疏影差點被口水嗆到,她裝作沒聽到,轉身越過墨者去吃飯,卻被地板上剛從身上褪下來的衣服給絆到。
而墨者,則順勢地單手摟住她的細腰。
「餓啦?」墨者問。
御疏影掙脫開來,坐在酒桌旁,拿起筷子,邊吃著邊說:「廢話,今天一整天什麼都沒吃。」
墨者也緩緩移步坐到御疏影身旁,笑笑地望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那妳多吃點,我也餓了。」隨即用著貪婪的眼神,來注視著御疏影。
御疏影全身一緊,繼續吃肉喝酒沒有再理會墨者的調戲。
酒足飯飽後,他們聽見有人敲門,兩個小宮女進來替他們收拾了桌面,並放上了合巹酒後告退。
兩人看著桌上的酒,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空氣好像凝結一般。
受不了這種氛圍的御疏影還是先開了口:「上次在萬陽台,不是沒比到喝酒嗎?來啊。」
墨者聞言,便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御疏影。
御疏影立刻就乾掉了,於是他也照做。
「好啊,比就比。」墨者竊笑。
沒一會兒,整壺合巹酒就被兩人給喝光了。
御疏影緩了緩,醉是沒醉,但覺得全身燥熱,她迷迷糊糊地拆著外衣的結。
墨者見狀,趕緊攔住她。「妳做甚?」
御疏影抬眸對上墨者,因為有些燥熱,她聲線有些慵懶地回應:「很熱。」
墨者盯著一直用手掌替自己煽風的御疏影,他拿起酒壺往裡頭深深的一聞。
果然這酒被下了什麼催情的東西。
但他環顧自己,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
難不成,這催情只對女子有用?
墨者看向替自己寬衣解帶的御疏影,滾了滾喉結。
御疏影燥熱難耐,她感覺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吧外衣給脫掉了,她努力回過神,發現身旁的男人別過臉去。
「喂,」她喘著氣說著,墨者回頭望向她,卻發現她只穿著單薄的裏衣,用一張紅紅的小臉看著自己。「誰贏了?」
御疏影覺得自己喝酒定沒輸他。
墨者身子一緊,他沿著微開的裏衣看見了御疏影的肌膚。
他起身,退到一旁去。
沒想到醉酒的御疏影也跟了過來,堅持要知道這場喝酒的比試誰贏了。
他突然憶起那次他們仨在萬陽台喝酒,白栩制止了御疏影,莫非,他們早已有了什麼?
突然,他心一橫,將御疏影橫抱至床榻上,自己壓在了她身上。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小臉紅暈微帶淚光,紅唇輕啟眼神迷茫,而單薄的裏衣早就露出了御疏影的香肩和少許胸前的肌膚。
墨者忍著身下的衝動,不知為何,卻好想問她這個問題:「御疏影,妳是不是心悅白栩?」
御疏影知道她被墨者壓在床上,可是她身體的躁動讓她沒了力氣,也沒法運功推開他,聽著墨者這般問,她別過了臉沒有回答。
答與不答有何區別?她想。
如今都委身到這東淵國了,對於白栩那不確定的悸動,有或沒有又重要嗎?
墨者看著御疏影緊閉著紅唇,他便明白御疏影的意思了。
他低下頭,緩定思緒,便要起身,卻被御疏影抓住。
御疏影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神雖迷茫,卻看得出堅定。
她柔媚的聲音卻響起:「你不是說,如果服侍你,服侍得好,你會放我離開的,對嗎?」
墨者一聽,本來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他立刻重新壓在了御疏影身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肆意掠奪御疏影的香味。
良久,他才甘心放開御疏影的唇,她喘著粗氣,小巧的嘴和脖頸早就被墨者吻的紅暈。
墨者壓制著身體的緊繃和內心的難受,緩緩說道:「我要妳主動且真摯地服侍我,」墨者望向身下的美景,他有些痛苦的說著:「否則,妳永遠都別想離開。」
是的,這一刻起,墨者是真的不想讓御疏影離開。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就感覺得出白栩和御疏影是兩情相悅的,他這般對御書影一見鍾情,有何意義?
他更知道,自己也沒剩幾年可以活,沒有能力給予御疏影永久的幸福,本打算祝福他倆。
卻沒想到自己政治聯姻的對象,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桃花香。
他只好用這種卑鄙的話語,讓驕傲的御疏影不可能委身自己,他才有更多的可能,可以再多跟她在一起一點點。
從御書影身上起來,墨者甩袖離開東宮,逕自朝萬鴉樓去。
(^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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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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