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蛆虫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女人的肌肤上,它们缓慢而恶心地扭动着身体,仿佛在享受着这具腐臭的躯体。
“我靠!”山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怎么了?”赵钰被山海的动作吵醒,一起身就看见山海就站在离窗户几米处的地方,眼睛里满是惊恐,他见情况不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东西能把你吓成这样?”
山海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他刚刚为了通风而打开的窗户外面,开口说:“我刚刚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在路上走,我准备把头伸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那个女的她就突然把头扭了过来,还对着我咧嘴笑。最重要的是她浑身都是蛆!那些蛆在她身体上蠕动着……”
山海说着用手捂住了嘴。
赵钰听山海这么一说,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看来我们确实是进入到“生之门”里面了,你还记得那个匿名帖子里面提到的关于“生之门”,和那个带路的女孩子提到的[尸体的爱情]么?”
赵钰拍了拍还愣在原地的山海,把他拉到床上坐下。
见山海迟迟没有回答,赵钰便仔细端详起山海来。
只见山海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
赵钰皱了皱眉,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山海,你还记得帖子里关于“生之门”和带路女孩子说的话么?”
山海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记得,好像说里面会有各种诡异的现象,还有……帖子里面说,没有人会活着出去;带路的女孩说[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晚上,你难道忘记我们曾经的诺言了吗?]”
赵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徘徊。“看来你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人就是“生之门”里面的诡异存在之一。我们得小心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山海和赵钰同时看向窗户,只见那个浑身是蛆的女人不知何时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爬到了窗户上,正咧着嘴对着他们笑,牙齿上沾着鲜血,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赵钰迅速拉过山海,挡在他身前,眼神警惕地盯着窗户上的的女人。而女人下一秒竟缓缓穿过窗户,走进了房间。
这时女人的嘴似乎咧的更开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人,他见眼前的二人迟迟不敢行动,于是率先发起了进攻。
她趴在地上,火速向二人扑去。赵钰反应迅速,一脚踢向扑来的女人。女人被踢得倒飞出去,可转眼间又灵活地爬了起来,再次朝他们冲来。
而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两个人,而是转向了山海这边。
山海鼓起勇气,抄起房间里的椅子,朝着女人狠狠砸去。椅子砸在女人身上,那些蛆虫四处飞溅,女人却好似毫无痛感,继续逼近。
赵钰见状,急忙抡起拳头,朝着女人的脑袋砸去。这一拳打的赵钰倒吸冷气,女人的脑袋被砸得偏了一下,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就在女人快要扑到山海身上时,赵钰一把将山海拉到身后,同时用手臂挡住女人的攻击。女人的指甲划破了赵钰的手臂,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山海看着赵钰受伤,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捡起地上被摔断椅子的一条腿,朝着女人的眼睛刺去。
女人吃痛,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趁此机会,赵钰和山海迅速跑到房间门口,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打开门时,却发现门外同样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正缓缓朝着他们爬过来。山海绝望地看着赵钰,问道:“怎么办?!不会真的死在这里了吧!?”
赵钰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去你妈的!还真他妈阴魂不散啊!”
身后的女人缓缓靠近山海,甚至一定要一只胳膊抓住山海的身子,就在他们回头准备硬刚的时候,女人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她快速的向窗外爬去,可已经来不及。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开始侵蚀着她的身体,女人痛苦地尖叫着,身体开始消散,那些蛆虫也随之消失。
“刚刚那女人看见什么了?”一般人看见这种场景都几乎吓傻了,赵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更加沉着冷静。
山海喘着粗气,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半晌才缓缓说道:“对不起。”
赵钰属实被他这一声“对不起”吓到了,他搞不懂山海为什么要突然说“对不起。”
山海把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转头看向赵钰刚刚被女人抓伤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
赵钰注意到山海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胳膊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赵钰也没发现自己胳膊上什么时候被划出一条伤口来。
“我被吓了一跳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动不了,就是我可以听见你说话,但是我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控制了一样。”山海继续说:“这几天遇到的怪事一直都是你把我护在身后,我不想连累别人,这次又让你受伤。”
“就为这个就“对不起”我啊?”赵钰笑了一声,起身把衬衫撕了一块,随意的包扎在了被划伤的伤口上,“真不至于,我随便包扎包扎不就行了么?”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绷带都没有,能上哪儿包扎去?”山海问。
赵钰蹲下来把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在山海眼前晃了晃,“这不是包扎好了吗?这么担心我?”
“这么多细菌还敢放在伤口上!会发炎的!”山海看着赵钰这骚操作,瞪大眼睛,说,“你傻啊?”
但是赵钰却却丝毫不在意的说:“可能性不太大,毕竟不太深。”
山海还想说什么却被赵钰打断,“行了行了,别娇气了,我就喜欢这样操作。先这样包扎上,等明天在看吧。”
山海起身坐在床上,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赵钰坐下来,说:“我觉得应该是我不小心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她才来找我们的。”
赵钰点点头,继续听山海说。
“她从窗户外面进来,朝我们的扑时候我连遗言都已经想好了,不过还好你把我护在身后;她把手放在我身上那会儿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谁知道,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听你这意思,你还是有点惋惜她的死呗?”赵钰问。
“哦,那倒没有。”山海掰着自己的手指,“我就是有点好奇她怎么死的。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一只手放在我的身上就死了,我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赵钰狠狠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这点确实值得深入思考,不过她敢来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以后还是得注意了。”
赵钰继续说:“而且那个带路的小女孩对我们说的那些,也有可能是这次的线索。”
山海摩挲着食指指尖,脑子里却想起来当时带路的小女孩说过的话:“[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晚上,你难道忘记我们曾经的诺言了吗?]这种话一般在什么时候合适一点?”
“诺言什么时候都没说都行吧,”赵钰回答,“婚礼上更多一点?”
山海点了点头,“应该是吧?那就是说这一次就是和人的情感有关联。”
赵钰不可否认,“反正想活没那么简单。”
山海突然赵钰抓住自己的胳膊,“所以从今天开始,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咱们两个睡着一张床。”
山海:“……啥玩意儿睡一张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赵钰认真的说:“为了你的安全,就这样。”
眼看着山海又要反驳,赵钰又开口问:“我保护了你这么多次,这么个小条件都答应不了?”
山海:“……就为什么,非要保护我?”
其实我的命没那么值钱的。
赵钰“嘿嘿”一笑,“无可奉告!”
在山海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之后,才开口说:“我从8岁开始就一个人睡了,你是在我成年之后,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和我一起睡的人。”
山海说完头也不回地躺在靠墙那边。
……
华丽的大厅里。
一位身着长袍的小男孩飞快的走着,他穿过一扇又一扇门,来到大厅中央。
只见大厅中央屹立着一把华丽的王座,那是一把足以令世人屏息的华丽王座。它以整块乌木为基底,精雕细琢的黄金纹饰在其上蔓延,宛如凝固的火焰。
椅背高耸,顶端盘踞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它们鳞爪分明,龙须飘逸,红宝石镶嵌的眼眸在幽光中闪烁,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扶手被巧妙地塑造成狮首形态,鬃毛卷曲,威严的神情中透着王者的霸气。
椅座铺着厚厚的深红色天鹅绒,上面用金丝绣着繁复的花纹,边缘缀满了珍珠与宝石。每当光线洒落,整座王座便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令人望之便心生敬畏与向往。
王座上的人看不清容貌,只可见一袭长发,肉眼可见的优雅。
小男孩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又放在地面上,现在是在进行跪拜仪式。
“王,人已经解决掉了。”小男孩说:“不过,但是骑士身边还呆着一个人,需不需要……”
“不用,”端坐在王位上的男子出口打断小男孩,“他留着还有用,先让他活一段时间吧。”
“是,王。”小男孩向后退几步便退下。
偌大的大厅里,他孤身一人端坐在王位上。
他抬起手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饶有兴致的说道:“我说了你终有一天会回来到我的身边,你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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