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如期到来，即使在这样一个学霸云集的中学，考试也是噩梦一样。操场上没有了往日打球的同学，相反教师里的学生却比以前同一时间段多。杨知愠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教室，还以为没几个人在，走近时也大约有十几人了。
坐到座位上杨知愠看到同桌还是很惊讶，毕竟同桌是个踩点大王绝不会早到一分钟的人。算是调侃的语气
“小袁同学今天咋来这么早，平时不是舍不得最后一秒钟才来吗？”
“这不是特殊时期吗，谁都不想开学考试考差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说这几句话袁媛的脸都有些泛红，虽然平时袁媛也不爱说话，只有身边的人才能聊上几句，但也不至于脸红，于是杨知愠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天天踩点害怕在老师心中的印象?”
袁媛左看看右看看像做贼一样最后凑近告诉杨知愠
“我听说这次考试排名倒数几名以后早自习提前到班主任那里背书，那我以后就要天天早到了，为了我的以后我还是好好复习一下吧”
杨知愠看看周围大家确实都在埋头苦学
“那这些人都是怕去背书的？”
“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考前复习的”袁媛又降低了几个声调
见自己的小同桌紧张成这样也不好再打扰，于是自己也埋下头来做自己的事。一直到早自习快要结束张明赫才进教室，还有不到十分钟下课就考试了
“哎，杨知愠给我去两张只，我擦个鼻涕。昨晚吹空调给我弄感冒了。”
杨知愠身体向后靠递过去一包纸，另一只手用书挡着假装背书
“你知不知道这次考试后几名以后要早到给老班背书？”
“你听谁说呢，不信谣不传谣。不信你问问陈清泽”
一旁被提到的陈清泽没有说话只是像盯智障一样看着张明赫,张明赫瞬间感觉到不好
“不是吧，哥们你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呢？”
“我不知道哈，老师不让我说”陈清泽平静的说
“你，都这样了还说不知道”
杨知愠还在前面偷笑呢，就被张明赫喊道走廊上
“你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还要出来？马上要考试了。”
“杨知愠你帮我个忙呗”张明赫直勾勾的把杨知愠看着，看得杨知愠心里直发毛，显然是没什么好事
“你看，哥平时对你也挺好的，是时候该报答哥了”张明赫饶有大事的将手搭在杨知愠肩上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作弊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啊，我是体育生对吧，要这么高的文化成绩干啥，而且我每天早上要在操场训练要是去老班那里背书可不耽搁我训练的时间啦，要是再把训练成绩拉下去了不就本末倒置了”
“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走廊上的同学都在往教室赶。怕来不及了，张明赫推着杨知愠往教室走一边走一边说
“没事的，不会被发现的”
还来不及拒绝就到了教室，坐到座位上老师就来了，马上发试卷开始考试。
刚发下试卷大家都埋头做题，争分夺秒生怕时间不够，先是语文，书写量还是挺大的杨知愠给作文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只剩不到十分钟检查前边的选择题，收卷后休息了五分钟马上考数学，这是杨知愠最不擅长的前边选填题就大大小小算了七八页草稿纸，第一道答题拿下后杨知愠习惯先将最后一道选做题写了，勉强将前面答题写完还剩最后一道大的第二小问，杨知愠已经竭尽全力了，胡乱联立了两个式子想扣点步骤分。结束后时间还有点杨知愠喜欢观察周围人，从他们紧皱的眉头的眉头不难看出这次的试卷出的并不简单，这时杨知愠感觉到自己的凳子被谁踹了一脚，回头看发现是张明赫他让杨知愠将答题卡往桌子边移一下，可张明赫还嚷着看不到，杨知愠抬头看老师在看书没注意这边就将答案抄在草稿纸上偷偷地从桌子底下给张明赫。
结束后就提前了二十分钟放饭了，弥补上午大课间在考试。来到食堂人不像以往多只有高一的同学。李安欣已经在一楼食堂买完饭占好座等他们了。等杨知愠坐下吃饭张明赫将买好的牛奶递到杨知愠面前
“哎，不公平为啥我没有还区别对待”李安欣瞬间就炸了毛
“这是我给的报酬你懂啥，知愠下午还是一样哈，合作愉快”杨知愠没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将牛奶拆开
李安欣没有看懂，但是刚才在教室里陈清泽看到了，两只眼盯着杨知愠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你以为实在帮他其实是害了他”
突入起来的一句话让餐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奇怪，杨知愠抬头看到的是陈清泽的眼睛，似乎达不到心底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让人觉得冷漠，一副高高在上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杨知愠想起了一个人，厌恶的情绪立马涌了上来
“那怎么样，你要举报我吗？优秀的学生代表”
看着马上要干起来的架势，张明赫立马出来打圆场
“哎呀，没事没事。是我不对，我思想堕落下次不会了”这件事才勉强过去
下午考试是理综综合，也是最难的一科。考场上全是同学换草稿纸的声音，紧张又急促不知不觉就被带了节奏，在连续两道物理答题卡壳后杨知愠有些没了耐心，放下笔思考。
抬起头讲台的左上方悬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是以前教室没普及多媒体时的教学设备，现在已经报废了但学校还没有拆除。电视的屏幕很大，从杨知愠的视角反射看一看到班上大多数同学，张明赫在后排无所事事的转笔看样子是没写出几道题，与旁边的陈清泽反差强烈，周围同学是不是发出不耐烦或者抱怨的声音，但是他一直不受影响，低着头表情满是从容，似乎这些题并不能难住他。一笔一划有力但是不啰嗦一直按着自己的节奏写着。
杨知愠被激起了胜负欲，于是重新拿起笔开始计算，好在后边也算出来一个答案但没有很大的把握，停下笔意识的看向屏幕发现陈清泽不知什么时候就写完了放下笔开始检查，旁边的张明赫似乎意识自暴自弃了，在草稿纸上乱花。杨知愠还是于心不忍誊写了一份答案偷偷递给张明赫
张明赫没想到杨知愠会给他答案，毕竟中午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本着不抄白不抄张明赫还是将答案摊开，他侧头看了一眼陈清泽感觉他没注意到自己，就放下心来，毕竟自己实在是不想留下来背书。
英语结束后老师们没有留同学晚自习直接放学了，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学生们特别兴奋一下子从一天的考试疲惫中脱离出，走在路上纷纷和伙伴交流一会儿去吃什么小吃。由于提前到缘故，杨鹏辉没有安排人来接杨知愠，这也是开学以来少有的几次自己回家。杨知愠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还是陪李安欣他们去了夜市买吃的，张明赫非说要感谢自己，即使再怎么说自己不吃宵夜也还是买了一份刨冰
四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份食物走着，没走两步李安欣就过了马路要去对面等公交车了。凑巧的是剩下他们几个都住城南可以同路。
“哎，既然同路怎么平时都不见着你，还以为不顺路呢”
“平时下自习太晚了，家里不放心都回来接我的”杨知愠将勺子插进碗里，总共也没吃几口就尝了下味道
“那你以后可以跟我们同路，这样叔叔阿姨就可以放心了，”
“得了吧，我爸要是看到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又要给我办转学”
“我咋啦，我这么优秀健壮还有陈清泽在一起还怕有危险，坏人早就被吓跑了，你爸为什么要办转学？”
“行了不说了，快走吧热死了”杨知愠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回到家时杨鹏辉还没回来，万静也还在外边打麻将。只有王姨在屋子里打扫卫生还没走开，简单问了几句后就回到房间洗漱，冲掉一身的疲惫和黏腻。
躺倒床上不知为何，杨知愠又想起了今天在食堂陈清泽那淡漠的表情与下午在考场上的神情重合，杨知愠得出一个结论陈清泽可能天生是个冷血面瘫。门外响起脚步，是万静回来了，来到门口问杨知愠睡了没，杨知愠没有回答只是将床头那盏小灯小灯关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陈：我不是面瘫
杨：好，那你冷血
不过作弊可不是好习惯大家千万不要模仿，马上把张明赫拉进小黑屋
张：是亲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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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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