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鸽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反应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第二反应是,这他妈是哪?
她缓慢地转动眼珠,透过半拉的窗帘,貌似看到了延市标志性的尖角高楼。感官和意识逐渐清明,她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有个人正从背后搂着她!她甚至还能听见那人轻缓的呼吸。
靠!她还是被...?!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重重垂下去,止不住战栗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甩开了那人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人竟然没醒。
盛晚鸽惊魂未定,她哆哆嗦嗦站在床边,捏紧了身上穿着的真丝睡裙。
真丝睡裙?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捻起裙摆,确认了一下,是真丝睡裙,而且看起来,还是很高级很贵她要给朱珠珠打工三个月不吃不喝才买得起的那种。
这个□□犯还随身携带真丝睡裙?
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又将目光转向床上睡得死沉的那人。
那个男人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借着月光,盛晚鸽细细辨认,总觉得有些脸熟。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袋里好像亮起了一个小灯泡,差点没让她惊呼出声!
这他妈不是!她偶像的老公!那个渣男方均淮吗!?他现在不去为盛夏的事上下奔波,还在这儿睡女人!就说他是个渣男了!
手机!手机呢!她要拍下来发到网上,公布他这个渣男的真实面孔!
她抖抖索索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按亮了屏幕。
不对,这不是她的手机,她的手机锁屏和桌面分别是谯声和盛夏,这部手机的锁屏和桌面都是系统自带背景。
不对,时间表这里,为什么写的是2016年12月2号?
难道她穿越了?
她一手摁住胸口,试图让自己从刚刚醒来就开始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很快又发现了不对,这不是她的胸,她低下头,看着睡衣下微微隆起的弧度,十分确认,这不是她的胸。
靠,她不仅穿越了,还穿进了一具陌生的身体。
她开始四处张望,发现房间另一个角落有一张很长很大的化妆桌,于是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往那边挪去,扒住桌子,慢慢直起了身子。
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面。
她吸了口凉气,瞬间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再一次捂住了嘴。
镜子里的人,是她成天担心得要死的那个女人,盛夏。
... ...
方均淮揉了揉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一瞬间怔愣,闭目回了下神,他轻轻笑起来。
终于睡到你了,盛夏。
昨晚他和盛夏喝了点酒,也没多少,女人就软得像一片绸缎,他半抱半拉把她带进卧室,哄了几句就褪去了她的衣裙...
床上的盛夏不似镜头前的冷漠沉静,她积极回应着他的动作,细细浅浅的呻吟声现在想起来,他都有点...
想到这,他把手伸进被窝,想再摸一摸那具无数男人垂涎的身体。
空的,凉的,他睁开眼,盛夏不见了。
... ...
盛晚鸽坐在某个公园角落,手边是一叠报纸、一瓶牛奶、一盒饼干,她正在发呆。
“叮叮叮...”
突兀的手机铃声将她唤醒,她握着响个不停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均淮”两个字,觉得这手机就是块烫手山芋。
经过报纸日期、牛奶饼干保质期、这块烫手山芋的相册等等验证,她不得不相信,她穿越了,或许还是重生了,来到了两年前,她偶像的身上。
而且此刻她的偶像正处于热恋期,热恋对象是那个两年后在她被捕入狱后,对她不管不问的渣男,方均淮。
盛晚鸽无语地看了眼延市万里无云的天空,冬天的暖阳照在她脸上,她第108遍对着天说出七个字:“这都什么事儿啊。”
硬着头皮,她接起了电话。
“小夏,你去哪儿了?”
男人低哑的嗓音传来,盛晚鸽发出了无声的“yue”。
她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想破口大骂的情绪:“出来买点东西。”
但她的语气在方均淮那里听起来,就是睡后的女人在假矜持,真撒娇。
盛晚鸽听见电话那头笑起来,“你不用去买药,我有带套。”
方均淮低声笑,他昨晚确实想不带套,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的,但理智让他忍一忍,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要着急。
盛晚鸽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妈的,这个死男人在开什么黄腔。
内心一边腹诽盛夏你品味未免也太差了吧?就这种下三滥都把你骗到手了!
盛晚鸽掐住大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没有买药,我出来买早饭。”
方均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我没照顾好你,应该早点起来给你做早饭的。”
啊啊啊啊啊这也太油腻了啊!
“...没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有戴好帽子口罩吗?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糟了!他这样一说,盛晚鸽才反应过来,她现在顶着的是国际影后那张绝美电影脸在大街上乱窜!
她赶紧拉上羽绒服拉链,一把扯过背后的帽子,脸埋在衣领下,一双眼睛圆溜溜往四周张望,看谁都像偷拍记者。
“我...我马上回来了。”盛晚鸽一秒变怂,低着头快步往回走。
她只在小时候跟着少年宫的团队比赛来过延市,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太陌生了,所以她也没敢走太远,这座公园离盛夏的家只有几百米。
昨天晚上她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盛夏身上后,脑里一团乱麻,有无数个为什么要问老天,再也睡不着,在客厅枯坐到天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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