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换季明显,特别是夏换秋。街上的人昨天还穿着短袖,今天就要套上棉袄了,
廖静箫因着小时候的病,只要天气一冷就会发烧。他皮肤又白,发烧的时候两个脸颊就红得特别明显。
“哥哥,你还难受吗?”夜里,柳润笙给他哥喂完了药,就一直守在旁边没有离开。他哥烧了一天了,他一直陪着,脸色看着比真正生病的人还要痛苦。
“冷,笙笙,你把窗户关着。”
柳润笙事先已经关好所有透风的东西了,但他不确定,还是下床去看了看。
“已经关好了。”他把被子提到他哥耳朵的地方,把人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来。
“还是冷,把空调打开。”
柳润笙从抽屉里拿了遥控器,开了制热,把温度调到30度。
“要不要再喝点水?”
廖静箫摇摇头,嘴里一直嘀咕着冷。
房间很快热了起来,柳润笙鼻尖都冒汗了,可廖静箫还是觉得冷,像是四面八方都透着风。
柳润笙看着他哥皱着的眉头,他又把空调调高到32度,然后过去关了灯。
“小笙像个火炉子,一年到头都暖烘烘的。”
以前和爷爷奶奶住的时候,爷爷总说柳润笙身上烫,冬天光溜溜的抱在怀里比火炉子还管用。
于是,黑暗里,柳润笙脱了自己的衣服,光溜溜地摸索着钻进了他哥的被窝抱住他哥。
但是他长的小,手又短,抱不住他哥,他哥还是冷。
他抹了抹自己鼻尖上的汗,微微掀开被子,腿一跨,趴在了他哥身上。被子下面,兄弟两人肚子贴着肚子,胸贴着胸,柳润笙趴在他哥颈窝把他哥抱得死紧。
“哥哥,这样还冷么?”
廖静箫笑了笑:“笙笙,你真暖和,像个火炉子。”
柳润笙也笑,“爷爷也这么说我。”
窗户、床帘都拉上了,房间里除了空调上那一点亮,其余都是黑,什么都看不见。柳润笙捧着他哥的脸,伸长脖子亲亲他哥的下巴,又亲亲他哥的嘴角,然后笑了笑,趴在他哥胸口上睡了。
后半夜,廖静箫突然醒了,他又热又闷,还喘不上气。伸手一摸,身上爬了个人,是他弟。
“笙笙,笙笙。”
柳润笙抬起头看着他哥,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哥哥,你好了么?”
“好了,”廖静箫推他,“你先下去,你压的我喘不上气。”
柳润笙从他哥身上滚下来,掀开被子,坐起身,用手扇着风。
太热了,廖静箫也坐了起来,他的衣服湿了个彻底。摸黑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又找到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房间里像个蒸炉似的,两兄弟像刚蒸熟的茄子,软趴趴的。
“小笙,去把窗户开开。”
“好。”柳润笙跳下床,脚贴着地面慢慢滑蹭过去,先掀开了窗帘,又回头问:“你不冷了?”
“嗯,不冷了,有点热。”
窗户打开,一股凉风吹进来,爽!
月亮正亮着,柳润笙静静地站在窗口朝外看,风把他的头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廖静箫坐在床上借着手电筒和窗外的月光看着他弟,他弟好瘦,下巴尖尖的,眼睛还是大,睫毛的阴影几乎要到脸颊上。
“笙笙,过来。”
柳润笙走回去,他看不太清楚,每一步都很小心,一条腿跪在床上在床边站着。
“我摸摸你肚子。”柳润笙全身只穿了个内裤,廖静箫看着他弟的肚子,手摸了上去。
“你怎么都不长肉?”
柳润笙觉得痒,笑着往后躲了下。
“别躲,我再摸摸。”
手重新覆上弟弟的肚子,廖静箫摸着心疼。手指滑过根根肋骨,肚子是凹进去的,胳膊也细。
“想吃肉吗,天亮哥带你吃肉去。”
“嗯。”
廖静箫衣服湿着,吹了会儿风又觉得冷了,拉着他弟的手。
“冷不冷,快上来。”
“我去关窗户。”柳润笙快速关了窗户,又快速上了床。
廖静箫把湿了的睡衣脱下来扔在床头柜上,把他弟脖子一搂,两人又肉贴肉抱着躺了会儿。
“给哥哥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柳润笙眨了眨眼,他的脸紧挨着他哥,睫毛在他哥脸上扫了扫,痒痒的。
“小时候成天在家门墩上蹲着等你回来。”
廖静箫:“可是我一年才回去几次,你得等多久啊。”
“我又没事儿干。”
“......”
“你小时候乖吗?”
柳润笙想了想,“乖的吧,我不知道,但爷爷说我是最乖的孩子。”
“那你以前...想爸妈吗?”
柳润笙沉默了一会儿,在他哥脸上蹭了蹭说:“我只想你。”
他出生就是留守儿童,自小就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爸爸妈妈对他来说可能只是过年的新衣服和玩具的快递员,把东西送来就走了,他一年到头也喊不了几声爸爸妈妈。
小孩儿时期,特别是男孩子都对比自己大的人具有崇拜感。在柳润笙的印象里,他哥是村里最白净的孩子,比过年去澡堂洗了澡的孩子还要白净。他哥有礼貌,会说对不起和谢谢;他哥懂得很多,大人问什么他都会;还会陪他玩儿,给他带玩具,给他讲故事。
你对我最好,所以,我只想你。
“爷爷说你小时候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好了,早好了。”
“爷爷还说那病很难受,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嗯...哥哥都记不清了,那时候太小了。”
柳润笙隔了会儿才说:“要是我早点生出来就好了,就能照顾你。”
廖静箫笑了笑,“你现在不也在照顾我。”
“哥哥,明天练琴你送我去好不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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