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颇为不错的昀岳子化雾而来,在司天监的花园中左看看右看看,等了半晌才又心情更好的向丹房走去,进门就拿起桌上自己得画作满意的连连赞叹,“好啊,好。”
“好什么?”
人未到声先至,昀岳子把画展向进门的人,“我未来的徒弟?”
“未来?”御吟有些不解,“难道人家不同意?”
“有些事情打断了。”自己对那小丫头可不会看走眼。
点点头今天来可是有正事,“夫人那里如何了?”
这话要是别人问昀岳子到不惊讶,偏偏这么问的是御吟,这可是天大的趣事,“许是您都不知道,何况于我。”
“夫人这几天闭门谢客。”饶是御吟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夫人。
放下手中的画昀岳子沉吟半晌,“你病休那几日森罗来过,待了不到两日便走了。”
“森罗?”似是知道了什么,御吟面色一沉,“最近几日怕是你我都近不得夫人的身。”
这就有趣了,“你那狼崽倒是有出入夫人房内。”
“这可由不得你我说道,”一瞥昀岳子手边的画,御吟起身去昀岳子身边拿起那画来,“你这徒弟怕是要先放放了。”是山茶啊,难怪昀岳子都生出了收徒的想法。
果然好人就是不能当,你看看这下就来活了吧,“要说我就不该出来,少不得被你们当牛马使唤。”
想了想反问,“我许你一个要求可好?”
沉默的看着御吟,似在认真思考御吟说的话,半晌才狐疑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卷轴,“这算是诚意。”将卷轴和女子画作放在案几上。
眼神随着御吟的动作落在案几上,“看来这事多少是不好办。”
“非也,”语毕随着一个几不可闻的叹息,“可要敛着性子来。”说着便倾身在昀岳子耳边耳语半晌。
向来不曾在其他事上有过震动的眸子一震,这事昀岳子多少有些耳闻,但是自己向来只为逍遥自由,一些不干己的事大多数都是不管的,夫人有心腹御吟在何须用的着自己,如今看来这事非要自己出手不可,不论御吟今日所言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拿起那卷轴用力震碎于掌中,“在下受之无愧。”
从昀岳子的丹房出去迎面便见不远处的颜朗,少见颜朗有化为本体在花园走动,而且如此悠闲的趴窝在假山石上晒太阳。
等回神御吟已经坐在了颜朗身边,身边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似云似雾,“今日怎么有如此闲情逸致。”
白狼眼皮都没抬懒洋洋的回以,“乏了。”二字。
听此御吟笑笑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的与颜朗一道在花园中晒太阳。
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琏咂嘴疑惑,翊崡是走还是不走这月亮都到头顶了,再不去可就过分了。正念叨呢,就听见窗户响动的细微之声,琏眼睛一亮,走了走了!再按捺一会,琢磨着翊崡真的走了,琏几乎是跳起来推门出去。
在院子里挺胸抬头的来回走着,那模样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这老道士从回来就没出过房门,而且一句话也没有,现在自己钟爱的大徒弟又跑出去私会去了,就不相信这老道士还能坐的住。
然而事实证明这老道士真的坐的住,琏撑着头看月亮心里一计算时间好家伙都寅时了,这老道士是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心道不对,琏越琢磨越不对劲,这时一道,“臭小子。”传入脑海差点把琏吓的蹦起来,定了定心神琏心有余悸的没有说话。
不一会正中的堂屋门被打开,丹墟子手抱兆阳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呆呆看着自己的傻小子,叹了口气道,“有话快说。”
咂咂嘴琏左右看看跑上去,“我还疼呢。”
眼睛一瞪,“放屁!”
“嘿嘿,”琏一乐,“你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
看丹墟子睨一眼自己转身就要回去,琏急了,“哎哎哎,别急着走啊,你还是不是当师父的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要不要好好当爹?”
停住脚步丹墟子咬牙,“那我得造了多少孽才有你这么个不孝子?”
“那也没见把儿子当猪一样圈起来的。”琏瞥嘴嘟囔。
“呵,”丹墟子冷笑一声,“我还就爱当猪倌。”
瞪大眼看向丹墟子,“你刚才还是我爹呢。”
“滚滚滚……”懒得和这臭小子掰扯。
再次扯住丹墟子的衣袖,“别啊,就不去远地方,就在门派内。”
一下把自己袖子拽回来,“你好好的修行,啊,等到能放开的时候自然放你。”
油盐不进的臭道士,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本事别放我,你放我,等我回到娘身边就说你上赶着当我爹,看你能有好。”
“哈!”大笑一声,“你说去啊,老道士我孤寡一生,临了临了还能得个媳妇求之不得。”
失策了!琏简直被这臭道士的脸皮和胆子再次刷新三观。
眼看着琏傻在自己身边,丹墟子绅手按着琏的脑袋使劲揉,“到时候你可要三拜九叩端茶改口好好叫‘爹’。”
张牙舞爪的从丹墟子手下逃脱,“你想的美!”
不屑的对自己的小徒弟留下一句,“天真。”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眼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琏表示自己是输的一败涂地啊。
子时已到半晌然而这枫林还是寂静无声,宫易握紧手中折扇,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苦笑,已经连续七日了,这七日翊崡半点音讯也无,眼看着沥蘅与萧师兄出入草庐,宫易心中越加的消沉。
一阵夜风拂过,远不到天气转凉的时刻,却觉得通体被这夜风吹的发凉,手中是自己从门内药房处换取的伤药,想来也可笑,琏师弟就是一名医修恐怕翊崡师兄的伤早就被琏师弟妙手回春,自己还拿着这药恐怕也是招人笑话。
脑子里慌乱的想着当日的情况,宫易想也难怪丹墟子师伯会生气,如若不是自己求翊崡师兄,翊崡师兄若不是对自己偏爱也不至于让自己与琏师弟,同时身处在被囹庄贼人袭击丧命的危险之下。
如若自己是丹墟子师伯怕也要大发雷霆,也要让翊崡师兄与我……
“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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