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墙头来到城墙最高顶处,果然不出所料看到张玉岸,他盘腿而坐好似在修练,可是在此处却又显得格外的奇怪。
“五日了,师弟还是不归?”
打眼城门之下以工代赈为修水利的招募处,排起长龙的队伍好像一眼望不到头,道路两边的难民也把这里当作了居所。
“多谢师兄关心,”口中说着感谢的话,却是动也未动,“不过是心中有疑惑罢了。”
“疑惑?”什么疑惑,在这里就能找到答案。
笑而未语张玉岸看着底下报名之后被依照男女分开的人们,看见他们就算不舍也忍耐着依依惜别的模样,“师兄将锁魂囊交予景王了?”
宫易到不避讳,“景王行事方便,便暂由他来保管。”
行事方便,张玉岸抿嘴未语。
垂下眼睛看着那丢狗男孩的熟悉身影,他正牵着自己的弟弟与母亲分别,本该是惋惜的一幕,女人眼含热泪的模样看的人心烦。
“我们在这里还有些日子,”顺着张玉岸的目光看到男孩与母亲挥手,“师弟不必太过拘束。”
收回目光张玉岸笑问,“何以见得?”
“师弟与这凡尘渊源颇深,”语调轻缓是这本该如此,“又曾心系天下百姓一时难以自已,乃是情理之中。”
不曾想宫易这般作答,张玉岸神色复杂的看着宫易,眉头似皱未皱模样甚是古怪,终是苦笑出声,“师弟自惭形秽。”
拍拍苦笑之人的肩膀,宫易安慰道,“人之常情,师弟不必介怀。”
可是张玉岸却摇了摇头,忽然理解古里所说宫易缘何能与翊崡为苦命鸳鸯,边起身边说道,“不看了不看了。”
随着张玉岸起身,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虽说灾情饿殍浮尸无数,如此这般,这灾也该过了。
雍右太守府衙——
虽然已经是三更天然手握招募名录,裴赡眉宇之间犹如难平沟壑,先不说以工代赈是没有错,但是,如此不分男女老幼皆招募进来是不是有些过火。
看着招募名录里那六旬老太还有垂髫小儿,水灾绵延百里,要去兴修水利他们如何能用?而且,兴修水利自然要将现在在雍右城外的百姓再带回灾处,这一路上可如何是好。
叩叩
听到门响裴赡放下手中招募名录,“进来。”
“怎么还不睡?”
推门而入的是刘志瀚,虽然口中问裴赡为何还不睡,但看他自己也还是今早的墨色长衫,眼下淡淡乌青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裴赡连忙起身行礼,“刘大……”
“唉,”不耐烦的拖住裴赡,“这里又没有什么人,搞那些虚的干什么。”拖起裴赡四下一大量看到招募名录,刘志瀚心道果然。
叹了口气裴赡道,“下官不解。”
你不解?死脑筋!刘志瀚虽然不知道景王究竟打什么算盘,但是,如此这般,最好的办法就是各司其职。
“此次赈灾使乃是景王,而今你我各有职责所在,”拿起那招募名录,“这你该看,却也只是该看。”
“刘大人可……这不是要草菅……”
“裴大人!”
刘志瀚欣赏裴赡的能力,也知道此次赈灾乃是景王的一功,做的好他们平安无事,做不好就是罪名千古不说就连家人也保将不住。
被喝的一愣,裴赡半晌才重重的叹口气,“恕下官口不择言。”
“裴大人只是累了,”刘志瀚拍拍裴赡的肩膀,“此番也是要呆个三五年,我听说裴大人刚喜得千金?”
“是,贱内在旨意下来时刚临盆。”说到孩子裴赡眼中柔和了一些。
想来自己儿子当初也是见了自己不知叫爹,“好啊,可惜了,此番回去怕是女儿要生你一生。”
“哈哈哈哈,”无奈一笑裴赡道,“职责所在。”
“各司其职尽快将灾过去,”刘志瀚笑道,“我那二儿子比你家女儿大了两岁,回去跟夫人商量商量接个百年之好如何?”
面上笑容一僵,裴赡拱手道,“下官怎敢高攀。”
苦笑着摆手刘志瀚道,“你啊你,什么都好,也该对家人多想想,人生在世无非就是父母儿女,你出门在外,令夫人一人也是辛苦。”
“谢大人教诲,”裴赡苦笑,“回去定当跟贱内为儿女多操持些。”
满意的点点头刘志瀚道,“我就不打扰裴大人休息了,明日还有诸多要事,早些休息,累垮了你,我们可就难办了。”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将人送至门口,“现在危难当头,大家都是竭尽所能,刘大人也要保重身体。”
回头看了眼裴赡,刘志瀚拍拍人的肩膀,“回去吧。”转身离开。
回到房内裴赡看着刚才的招募名录,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章实在太少了,早点发出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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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挥别 人之常情 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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