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怎么在京都不这么聪明?”
“我想起来,我见过你,”那是个看似如常又奇怪的一天,“娘没见你,你等了一天。”那时他以为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求医问药的人,而且这臭道士还做了伪装。
点点头丹墟子当然记得那天,囡夫人避而不见他原以为是恩断义绝,原来是为了眼前这个傻小子,她防自己犹如蛇蝎猛兽。
丹墟子嘴角一勾看着花圃道:“整理的不错,当个医仙也是可以的,学了多少啊?”
“没娘那么厉害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却能医伤保命。”琏淡淡道。
丹墟子听了点点头道:“小子我看你占星卜卦还不错,自保的招式学了几招?”
“天资愚笨未能学会,只会缩地成寸,隔空取物。”说着琏眼睛乱瞟心虚不已。
丹墟子听完就笑了,算是了然的点点头。
听见丹墟子的笑声,琏霎时间有些觉得抬不起头来,娘不是没教过,而是自己总不学,毕竟比起看书摆弄药材那个要累的多。
“得嘞,你以后少跟那个女娃子接触,跟他爹一样,麻烦。做了你师父该教的就得教修炼去吧。”丹墟子伸了一个懒腰关上窗户。
琏放松似的一下子靠在了墙上想了想,转身找水洗了手就进屋休息去。徒留那整理的规整的花圃,比起刚来看起来有生命力的多。
见到翊崡回来时已经是夜幕星河之时,看满脸的疲惫也知道那丫头多么难对付。果然是没有规矩的丫头,琏合上窗户继续挑灯夜读御吟送来的包袱里的书。说是书,不如说是囡夫人的旧物,里面是囡夫人做的注解易懂而好学。
朱笔在书中原本的空隙中写的密密麻麻字体娟秀而规整,想来自己的字却是有些潦草,多少年来自己从未想过要学习,琏时常想自己是谁,他怀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也庆幸自己现在知道了,他被一次又一次的更改名字不过是为了保命。
受了委屈的小丫头对于自己的委屈从不隐瞒,她还不犹豫的向自己的友人,吐露自己在师伯哪里受到的委屈,收获了别人的关心和重视,还有对师伯新徒弟的蔑视与厌恶。
时常在门派内走动的翊崡变成了首当其冲,校场不光是诸位师兄弟学习切磋的场所,也是一个消息交流圈。
这日翊崡刚御剑落地,沥蘅师妹就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沥蘅师妹对着翊崡一拱手,两人便拔剑拉开了架势。
沥蘅执剑向前一刺,翊崡竖剑侧挡,“师伯收了新师弟?”
挽剑将沥蘅挑远,苦笑一身便跨步刺去,“师弟文弱只闭门修医。”
转身让过翊崡的一刺,翻身执剑一挑,“岫儿骄横,新师弟怕是以后不太好过。”
反手以剑压剑,“师弟重规循礼性子孤僻,在所难免。”
沥蘅师妹一顿忽然收起了架势,翊崡也收剑站起。
“师兄剑法俊逸,多谢指教。”沥蘅收剑行礼。
翊崡苦笑点头道,“师妹客气。”
每当沥蘅师妹这个样子,翊崡就知道岫儿来了。沥蘅师妹向来跟岫儿不太对付,沥蘅师妹特立独行,平常不爱打扮待人行事有自己的一套,甚至不笑时还有些凶颜,这对一个女孩可不太好。
“今天小妹便去会会师弟。”
路过翊崡时沥蘅便留下余音,让翊崡哭笑不得。
沥蘅师妹本属于本门一位女长老的门下弟子,只是这位女长老两百年前一役受伤不轻,从此汤药不断,在沥蘅师妹很小时便拖不住旧伤死去。沥蘅师妹从此就变成了本门的孤女,也是丹墟子看其可怜指导她修法练剑。虽然师父已死也未改他门,只身住在女长老故居与自己也算亲近。
想想沥蘅师妹小时候也是软糯可爱爱哭的性格,妍馥师叔仙去之后沥蘅师妹便成了这副模样。
“翊崡师兄你这么早就来了。”岫儿一来就跑到了翊崡身边,好似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不用回头看只就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样子,沥蘅心中冷笑一声,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了校场。
校场边缘对练的年轻弟子回头看眼沥蘅的背影,一个摇摇头道:“沥蘅师姐天资一般,还这么阴沉难怪这么久还没个名号。”
“啧啧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沥蘅师姐一个人这么久也没个师父。还是不要名号的好,你看那些个高不可攀的仙子们,那个不是眼高如顶。”
“可是就想岫儿师姐不是也有云岫仙子的名号。”
“岫儿师姐多漂亮,你看看沥蘅师姐……”
“唉,算了算了,练剑练剑。”
两人又摆开了架势,开始你一招我一式的对招。
其实今日翊崡是带着琏来看看,只是自己先到了,等琏来时,沥蘅已经跟翊崡对完了招,岫儿也被左拥右簇的来到了校场。
看见岫儿琏就收回了迈进校场的想法,见那个扎着马尾的灰衣女子走出校场,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他可是老远就看见她与翊崡边过招边说话。
眉头一挑缩地成寸从屋后走出,恰好出现在了沥蘅面前。两人相视一阵,沥蘅礼貌一笑,门派上上下下几千弟子,真正能进校场的她基本上都见过,而这个……
“师弟第一次来校场,沥蘅有什么可帮得上师弟的?”
本来想来一场巧遇,没想到这位师姐倒是爽快,直接报上姓名。
“师姐剑法卓绝,琏佩服。”
看这刚入门的师弟,沥蘅可是对几天前他对岫儿无礼的事映像颇深,本以为也是师伯不知道打那弄来的小少爷。这一看,还是有几分聪明机灵劲,在者……沥蘅悄悄打量一番,清秀文弱双手虎口薄茧,看来真是个闭门修医的大夫。
“翊崡师兄乃是平辈弟子中的佼佼,现在被校场上的师兄弟们围住,怕是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如若不介意,师姐带你走走可好?”
“如此甚好,多谢师姐。”
沥蘅见此便先走在前,琏紧随跟上离开了校场附近。
刚出校场范围,沥蘅便停下脚步率先开口,“师弟刚来有所不知,本门虽大但是能入得刚才校场的差不多只有百人,丹墟子师伯贵为本门长老,但是一向不管门内之事落得清闲。”
“这些师弟昨日已听师兄说过,而且师父喜欢清净,也教师弟好好在院内清修。”语气谦逊温和,琏面若春风生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如此也好,门派内上上下下约有几千弟子,一般如有要事都是在前面主殿前宣布。”
沥蘅右手随手一指,琏顺着望去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山峰,山峰高耸矗立于山峰之上的乃是一座宏伟大殿,竟然与皇宫主殿不相上下。
“那便是主殿?当真宏伟。”
看过之后琏不禁赞叹,沥蘅看了只是勾唇一笑。
“离主殿不远处左侧的山峰上是万卷楼,本门藏书大约有几百万册全部在内,只有师门师父允许才可进入。”而她,永远不可能进去。
看了一眼只见一座高塔屹立起上,那便是万卷楼?刚一入眼琏眉头一跳,偷瞄了一眼沥蘅心中轻笑。
回过神来沥蘅神色淡淡道:“其余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了,师叔也不会让你去的,”好似又回想起来似道,“掌门最恨囹庄的人,最近掌门传令搜寻囹庄的小少爷,如若能画其画像可是赏上品灵元丹一瓶。而你,”沥蘅打量了琏一眼笑道,“最好不要参与,师伯脾气可是大的很。”
波澜不惊的摇头琏回道:“自然是以师父为首要,断然不会违背师父的意思。”
“那便好,”沥蘅点头,“岫儿是掌门的小女儿,从小娇惯性子差了些,你也让着她点,免得惹麻烦。”不过能给那丫头一点厉害……还是让人愉悦的。
“既然师姐教诲,师弟自然铭记。”
看来这位师姐与自己师父、师兄关系匪浅,想来师姐也不过就是提醒自己一下罢了,而且,对哪位‘岫儿’也是映像不大好啊。
“现下无事,你可回师伯哪去了,我也要回去修炼,改日再见。”
见师弟也不算太笨,沥蘅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师弟聪明虽然省事但是以后谁又知道呢。也算是对这个新人自己示过好了,不宜多做纠缠。
“师弟谢过师姐,修行要紧师姐先行便可。”
琏躬身行礼,沥蘅点点头便御剑而去。琏仰头目送沥蘅,见远去之后,才转头看向主殿。刚才的一番话,让琏不由的心惊胆颤,深深的看了主殿一眼琏转身化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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